错综复杂的断臂后方，一排的三辆坦克，分布在不同的掩体背后。
还有为数不少的步兵战士散落在四周隐蔽。
突然，天边出现了几个黑点，由青鸾-02、青鸾-03组成的编队急速靠近。
03投掷下重磅颜料弹，直接炸开在坦克顶部。
按照规则，以及模型推演，这个当量的颜料弹，正中顶部，就直接算击毁。
“散开！快撒开！”
密集的枪声响起，坦克成了摆设，无论是炮管还是机枪，他们的仰角根本无法触及飞行器，更不要说命中问题了。
很快那些隐藏在掩体后的步兵，也遭遇到了青鸾-02的投掷洗礼。
“转移！进房！进房！快！”
最诡异的是，原本有一个三人小组，隐藏在房间里面。
一架青鸾-02直接撞破了窗户，“砸”了进去，紧接着就是红色烟尘席卷了狭小的空间。
掩体外，仿生飞行器大军盘旋在空中，密密麻麻，如同一个个俯视战场的“眼睛”。
抬头的红方人员，脑子里莫名就冒出来一个词儿。
蜂群！
悍不畏死，无孔不入，无人操控，即时反应。
天空、窗户、墙壁缝隙，你根本不知道下一刻哪里会冲进来一架带来毁灭的“玩具”。
一架架无人机脱离群体，或高空投掷，或俯冲自爆，如同一位剑仙挥手间洒出的一道道剑芒，机械翅膀振动的“嗡嗡嗡”声连成一片。
有步兵被迎头痛击，有坦克在转移时被开瓢，而那些想要来支援的力量，在高空视野下也一览无余，一旦离开掩体，迎接他们的就是数不尽的颜料弹。
在白泽，在机械智能眼中，地面上的这些人，和稻田里的稻子，没有任何区别.....
“它们”的效率越来越高，试炼场上的红色烟雾痕迹越来越多。
有了“机械智能”，仿生飞行器的战斗力，比白溪前世战场上的那些无人机战斗群，还要高出无数倍。
偶尔有飞行器空载返回，大江的员工会进行换电和换弹。
对于他们来说，这和打游戏差不多，只需要换换电池就完事了。
但对于“红方”来说，这些无孔不入的仿生飞行器，是他们的噩梦。
......
“红方坦克被击毁一辆，一排阵亡七人！”
“红方坦克被击毁三辆，一排阵亡十人，受伤两人。”
“红方通讯班，全员阵亡。”
“红方指挥部，阵亡一人，受伤两人，剩余五人。”
“红方坦克被击毁五辆，一辆失去动力。”
试验场上，一个个鲜红的烟雾之花，接连绽放。
塔台内，一连串信息，被通讯员喊了出来。
“怎么全是红方的，蓝方没有损失吗？”
“稍等，蓝方伤亡无法直接获知，需要联络蓝方指挥者。”
半响后，通讯员道：“蓝方损失八架中型飞行器，全部是自爆销毁，一架大型飞行器，被机枪击中.....坠毁时自爆，还带走了红方两人.....”
这场演练，一共只进行了30分钟。
最后的结果是，红方几乎被全歼。
30分钟，拔除一个全副武装的装甲连？
这完全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效率。
红方八辆坦克中，仅剩下三辆，都躲藏在有房顶的掩体内，周围剩下几个步兵，但也丝毫不敢出去。
外面，“机械智能”的飞行器围着幸存者盘旋，但也没有丝毫办法。
因为颜料弹并没有实际威力，青鸾无法通过破坏掩体来攻击到里面的单位，而唯一的侧面入口，被坦克侧身和杂物堵得死死的。
而青鸾-02的自爆袭击，只能炸到坦克侧面，根据演练规则，也只能算是坦克失去动力。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蓝方”赢了，并且赢得很彻底。
如果青鸾装备的是实弹，这里早已经成为人间炼狱了。
杨儒神色凝重，沉声说道：“演练结束，统计双方战果。”
“红方，阵亡60人，受伤30人，装甲单位被击毁五辆.....指挥能力丧失，撤离能力丧失....”
“蓝方....损失无人机10架....”
“.....没了？？？”
“等等我再问一下，呃，对方说有一个伤员，换电池的时候，复发性关节脱臼了。”
众人鸦雀无声。
“这种战损比.....”
“不光是战损比....”
杨儒作为总装部负责人，闭眼沉思了一会儿。
“还要算一个经济账.....98式的造价，是1600万一台.....人命无价，但....”
五辆98式坦克，加上人命，抚慰金，毛毛估算一下.....一个亿没了....
妈耶！
30分钟一个亿报销了！拿火烧人民币也没这么快的吧！
这是总装人能够吐血的战损比。
“那种飞行器呢？什么价格？这么先进，也不便宜吧？”
杨儒回忆了一下白溪跟他说的数字，苦涩道：“小型造价5000左右，中型1万，大型三万左右.....”
括弧，没算白泽的“机工费”，白溪的知识产权费用，以及沈飞的特殊材料价格，大规模的工业化的话，价格还能再压下去。
不算弹药，也不算那个脱臼的倒霉蛋治疗费，蓝方总共损失不超过三十万......
这哪里是损失....这明明就是血赚！！！
以青鸾-03的20公斤载重量，配备高爆炸药如tNt，全球现役的任何一款主站坦克，只要顶部命中，都无法幸免。
因为坦克的命门就是顶部，火力无法覆盖，装甲最为薄弱，哪怕架设机枪，你都得能90度朝上射才有意义。
3万的东西，能搞死1600万的东西.....
杨儒脑子里过了一遍其他现役武器，机瞄（人体瞄准）没有命中率，自瞄又难以锁定红外特征如此微弱的东西.....
比如刚才，红方的火力水平，被迫被压制在了小米加步枪的时代，除了开枪扫射，啥也做不到。
简直是小母牛跳芭蕾舞，一边牛逼一边离谱.....
而且还有一点最重要的.....
整个蓝方....可是只有9个人....还要剔除两个武器评估专家....
白溪啥也没干，就打了一个手势，红方就集体打出GG。
越来越多的信息被披露出来。
这是一种全新的，不对等的战争方式。
其中代表的信息量，几乎可以颠覆众人对地面战场的认知。
如果有庞大的工业产量做支持，这是要改写整个地面战争规则啊....
重型装甲单位，自海湾一战之后光环就不再，现在恐怕要被再踩一脚了....
等等.....
那我们总装部，是不是可以省点买坦克的钱，支持白溪搞搞飞行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