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行众人在深山老林中慢慢走着,时不时出现的蛇虫鼠蚁简直不计其数,更有众多吸人鲜血的吸血虫,冷不丁的就出钻进一行人裸露的皮肤之上,就有一名赵氏集团的人,因为一身汗而将自己的上衣袖子卷起来散热,谁曾想,还没有凉爽几分钟,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此人瞬间嚎叫起来,只见一根一寸长的黑色蠕虫已经钻进了此人的小臂之内,还有一半的虫体正在快速蠕动,向男人的小臂肌肉中钻去。众人看到此情此景,刀子第一时间冲到被虫咬的男人面前,从腰间抽出一根军绿色伞绳,使劲的将男人的肘关节勒紧,然后瞬间脱下自己的户外登山鞋,拿着鞋子使劲的拍打蠕虫钻进去的位置,直到将小臂打出黑紫色的淤青,才见到蠕虫再次从皮肤内露出一小节身体,想要离开这具身体,而看到蠕虫出现,刀子第一时间将鞋子扔在一旁,右手快速的在后腰出抹过,一把精致的亮银色匕首就出现在手中,刀子看向男人,后者轻轻点点头,然后刀子瞬间用匕首的刀尖滑过男人小臂,身体被硬生生割开并且没有任何麻药,男人紧咬牙关,额头上的汗水宛如黄豆大小,男人胡乱的从地面上捡起一根树枝放入口中,死死咬住。
而刀子则是再次将刀尖伸进皮肤内,刀尖就那么旋转两次,随后快速一挑,只见一条已经伸长到三寸左右的黑色蠕虫从男人的小臂中挑出,而刀子则是快速将匕首射出去,将蠕虫活生生的钉死在地面之上。而受伤的男人,此时那剧烈的疼痛也减少几分,也不顾及自己被勒的青紫的小臂,伸手从背包中拿出医疗包,咬开一包止血药粉,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将药粉第一时间洒在伤口之上,随后瘫软在地,而刀子则是拿出医用针线,为其缝合伤口,最后用绷带包扎,又往受伤男人的嘴里塞了两片消炎药,这才解开勒紧的伞绳,看了一眼慢慢好转的男人,目光环视众人一周,尤其看向张铭几人的方向,刀子的嘴角轻轻翘起,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而刀子动手的整个过程,一丝一毫的动作都没有逃过张铭的眼睛,那分毫不差的下刀与出刀,干净利索的滑开伤口,且当时刀子的眼神中,看着自己面前的血腥画面,他的眼神竟然没有任何的一丝一毫的波动,可见此人一定长久处于刀尖舔血的生活状态。
郑仁轻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张铭,给了张铭一个眼神,张铭使劲点点头,眼神严肃的低声说:“在你我之上。”而与张铭形影不离的洛铃音,此时也是双眼微眯,脸色冰冷的重新打量赵氏集团的所有此行人员。
见到有人受伤,赵松河轻声说道:“大家原地休息十分钟,重新整理装备,以免再次受伤!”听到赵松河的命令,所有人都是长长呼出一口气,第一时间都开始将自己巨大的背包全部放下,然后不约而同的在背包中翻找,每人都拿出几卷银色胶带,快速的将自己的袖口,裤口,领口这些有裸露皮肤的地方全部用胶带缠绕,以免再次发生被蠕虫攻击的事情。
而张铭几人则是缓缓坐下,拿出淡水补充,张铭几人除了面部需要包裹保护外,身体的其他地方根本不需要,毕竟几人有着午夜战服,这种战斗服完全贴合身体,而且是360°包裹,如果不是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张铭几人完全可以将全身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去给文哲整理一下。”张铭在洛铃音耳边轻声说,而洛铃音也是点点头,毕竟文哲是女孩子,只有洛铃音去帮忙才是最合适的。
而正在这时,张铭瞬间扭头,只见远方一个冰冷的眼神正在冷冷的盯着张铭这面的几人,张铭看到刀子的冰冷眼神,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而刀子则是拿起那柄亮银色的匕首,用左手拇指试了试刀刃的锋利程度,随后递给了张铭一个警告的眼神。
张铭也针锋相对,下巴轻挑,一副有本事就手底下见真章的态度,而刀子接收到张铭的回馈后,竟然轻笑起来,露出一双洁白的牙齿,只不过那一口洁白的牙齿,此时有着森森然的感觉。
赵松河接过赵顺手中的地图,赵顺轻轻说:“三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有几个小时,我们就到天井了,然后这次行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赵顺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点,轻轻点头。
赵松河看着地图几分钟后,突然问:“这个地方虽然谈得上深山老林,但是从我们一路走来的情况来看,多多少少也有着人类踏足的痕迹,你说这么久了,为什么始终没有人发现此处的秘密呢?”
听到赵松河的怀疑,赵顺和赵忠都是一愣,几人开始正式思考这个问题,赵松河说的非常对,再荒无人烟的地方,一般都有着人类的曾经踏足过的痕迹,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这处遗迹没有人发现呢?
“看来,只有亲自走到天井后,才知道真相!”赵松河将地图随手扔给赵顺,双眼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眼神却是异常的坚定。
再次整理好装备,众人重新踏上路程,三个小时后,当茂盛的森林植物与藤蔓已经彻底笼罩整个视野后,已经没有任何路可说,每走一步都是用开山刀活生生砍出的一条道路之时,走在队伍中最前列的一人只能不停的看着手臂上的全球定位,又过了许久后,开路之人突然喊道:“到地方了!”
随后走在最前列的几人,开始分别向左右行走,不停的挥舞手中的开山刀,将周围茂密的藤蔓等植物全部砍伐殆尽,彻底整理出一片真空地带。
而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围绕着一处天井站成一个圆,众人看着眼前之境大约在三米多的一处深不见底的深坑,都陷入了沉思,而且从深坑中还传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和一股淡淡的腐烂味道,两种味道相互融合,让众人都纷纷捏着鼻子。
赵顺捏着鼻子突然说:“三叔,这什么味道?”而赵松河此时面色如水,有着丝毫惊恐的表情,淡淡的说:“食腐草的味道。”
而听到食腐草这三个字,众人中明显有几人脸色大变,而郑仁也是脸色惊恐,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