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江知眠认真的眼神,赵景行点头:“好,本王等着你。”
就这样,两批人马开始分道扬镳。
“你以前不是说自己很讨厌赫连公子的吗?怎么自从知道他是景王之后,你反倒视对方为你要超越的对象了?”
江芷瑜调侃江知眠。
江知眠神情依旧严肃:“我不是因为知道他是景王才对他改观,他本来就厉害, 值得我超越。”
江芷瑜与江端侯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颇为感慨。
没想到,知眠成长那么快。
……
曲锦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小姐,你浑身都湿透了,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洗漱一下吧。”
云水就要跑去给曲锦书准备热水。
“不用了,找下人吧。你和云凌也陪我一天了,你们也赶紧休息。”曲锦书快速说道。
掩护江端侯等人撤离,还摆了太子一道。这些事情,也都离不开云水和云凌的帮忙。
曲锦书回到自己房内,想将东西放好再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
谁知道,她的内室里已经放好了沐浴的桶,里面的热水还冒着雾气。
她注意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热水已备好,赶紧沐浴更衣,不要冷到了。
这字迹,分明就是赵景行的。
他刚来过了?
曲锦书微微挑眉。
她知道他心细,但不知道他这么心细。
不过,他既然来了侯府,为何没与她见上一面就走了?
另外一边,侯府的后门。
“小子,你是谁?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几个黑衣人将赵景行包围起来。
他们方才是要进入侯府的,但却被赵景行给引来这里。
赵景行面具之下的脸,冷意一片。
他抬眸看向那几人,寒光乍现。
“谁让你们来的?”
“你管谁让我们来的。今日曲锦书的命我们取定了。你多管闲事,我们不介意连你也一同杀了。”
说着,他们便挥剑过来。
“真是聒噪。”赵景行冷漠开口。
几个眨眼的功夫,他掠身闪过,那几人还没察觉是怎么回事,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最后直直倒在地上。
一行血顺着赵景行的剑流了下来,染红了地面。
他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神情厌烦:“竟脏了袖子。”
手背上还有一条血痕,应该是他自己不小心划到的。
惊风赶紧俯身查看,他将那几具尸体翻来覆去,最后查看他们的手掌。
“练武之人的手掌最容易暴露他们的秘密,这几人的手掌心茧子主要集中在手腕这处,还有他们方才的动作,他们训练的招式似乎是东宫的。”
各个皇子培养的侍卫和死士,训练方法各有不同。
而惊风最熟悉的就是这个。
这些年来,遇到的那些刺客,他只需要检查一番,大多时候都能猜出是何人所为。
东宫啊……
“赵博程忙着处理烂摊子,竟还有空要来找锦书麻烦,”赵景行的声音极冷,他继续说,“通知我们的人,明日奏折,以进谏问责太子为主。”
“是,王爷。”
“尸体你们看着处理吧。”赵景行说完便想离开。
惊风忍不住问:“王爷,您要去作甚?”
“身上有血腥味,她会不喜欢的,本王去换件衣服。”
惊风:“……”王爷,你别考虑太周到了。
曲锦书洗漱完了之后,她穿着里衣,裹着毯子,浑身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她从内室走出来,竟见赵景行站在窗边。
“你来了?”她惊讶道。
听到动静,赵景行转身开头,看清楚她的模样,他的眸色不禁暗沉了几分。
刚沐浴完的曲锦书,头发随意披散在肩,每一根发丝还带着水珠,水珠不时滑落。
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此时泛着粉红,眼睫毛上也沾着水雾。
她就这样看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逐渐回神,赵景行第一反应便是把窗户给关了,阻隔冷风吹进来。
然后拿起旁边的厚重手巾,大步走到曲锦书的面前。
“别动,我帮你擦干头发。”
他宽大的手掌扶住她的肩膀,包裹住她的头发,替她把水珠都给擦干净。
曲锦书找了个椅子坐下,随意靠在赵景行身上,任由他忙活。
她打了一个哈欠,姿态慵懒,眼睛舒服得微微眯起。
她问:“江端侯可都妥善安排了?”
“嗯。江端侯义女让我给你带话。”
“带话,什么话?”曲锦书微微昂起头来,疑惑道。
“她说当年在边疆切磋,你赢了她,希望日后还有切磋的机会。”
“原来如此。”
想起江芷瑜,曲锦书的眼里也全是欣赏,那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
“那江知眠可有话要跟我说的?”她继续好奇地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他说日后要超过我。”
曲锦书轻笑出声,“那倒像是他会说出的话。”
“嗯?”突然意识到什么,曲锦书歪头看着赵景行。
“没想到,你与江知眠的相处会那么和谐。”
赵景行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突然低头,深深地看着她。
“其实,我之前有过危险的念头,那就是将他打瘸腿,好让他在床上躺几个月,这样他就没法和我抢你了。”
此话一出,曲锦书都僵住了。
他这想法, 的确是有点危险啊。
很快,赵景行吐了一口气,他继续说:“可是后来我放弃这个念头了,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伤及无辜。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
曲锦书的心微微触动。
她想说些什么,可余光却发现他的手背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痕。
她脸色骤变,马上担忧问:“你手怎么受伤了?”
赵景行扫过自己的伤口,语气平静:“太子派了人混进侯府,想对你动手,但被我给处置了。”
“疼吗?我去拿药给你敷。”
曲锦书就要起身。
但却被赵景行摁住肩膀,他俯身,对她摇头:“也许有更便捷的止疼办法。”
“嗯?”
“锦书,我能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