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封?”
卢宁忍不住疑惑的问出声。
讨封这种事,他一直以为是电视里虚构的,没想到现实中这真的存在。
“陈雄怎么回答的?”卢霞立马猜测,肯定是陈雄在黄鼠狼讨封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才得罪了黄鼠狼。
“陈雄说……”
胖黄鼠狼看一眼地上的老祖,有些难以启齿,小小的脸上满是不忍直视。
“别磨叽,快说。”苏然冷冷道。
胖黄鼠狼被灵力捆绑着,浑身灼痛,“大师,能不能把这个撤了,太疼了。”
苏然看它一眼,被灵力灼烧的地方已经漆黑一片,还有股糊味。
挥挥手撤了灵力,“行了,现在可以说了。”
黄鼠狼揉了揉身上的伤,只能认命的缓缓道出原委。
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
有次陈雄去邻村朋友家帮忙,朋友为了感谢,好酒好菜的招待他。
酒足饭饱后,略微有些醉意的陈雄一个人往家走。
走到半路闹肚子,陈雄本想着回家再说,夹着屁股硬往回走,走了没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
“不行,看样子是等不到回家,”陈雄嘟囔着,四下里看了看,找了一处草丛就钻了进去。
一阵输出后,肚子是舒服了,可是一摸口袋,陈雄才发现身上根本没有手纸。
“没有纸,不是还有草吗?”
陈雄嘿嘿笑两声,伸手去扯旁边的草,直到手上传来刺痛,他才注意到周围的草不是拉拉秧就是刺菜,根本没有不带刺的。
用这玩意擦屁股,屁股眼都得拉出血!
陈雄犯了难,用还是不用?
地上连块石头和树枝都没有,怎么办?
思来想去,为了屁股着想,陈雄决定放弃拉拉秧,他蹲着往前一点点挪动,想找其他能用的东西。
这时,草丛里忽然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陈雄。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突然听到说话声,陈雄顿时大喜,以为有人路过,忙开口借纸,“铁子,有没有纸?”
说完他才发现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陈雄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找能擦屁股的东西。
黄鼠狼见陈雄根本没看到自己,忙直立起身体,从草丛里露出来,“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嗯?”
醉醺醺的陈雄眯着眼睛看了看,这才发现居然有只耳朵上有白毛的黄鼠狼。
咦,黄皮子?
刚才说话的不会是它吧?
陈雄疑惑的盯着黄鼠狼。
像是在印证陈雄的猜测一般,黄鼠狼见陈雄没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看到黄鼠狼嘴巴一张一合,陈雄这才知道,跟自己说话的居然是一只黄鼠狼,他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酒壮怂人胆,陈雄忘了黄鼠狼会说话意味着什么,他一点都不害怕不害怕,甚至眯着眼打量起黄鼠狼,心里琢磨着:会说话的黄皮子,要是抓回去吃肉,会不会大补?
黄鼠狼并不知道自己在陈雄心里已经被扒皮煲汤了。
只是觉得被陈雄看的很不耐烦,心里忍不住纳闷,听说王安聪明伶俐,身富功德。怎么今天看到,好像并不怎么聪明,也没看到他身上有功德啊?
黄鼠狼讨封,并不是随便找人就问,而是要找有功德在身的人。
而这样的人,如果回答黄鼠狼像仙,那他自己的功德就会转给黄鼠狼,等于用自己的功德帮它完成大圆满。
如果回答像人,黄鼠狼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动物,恐怕会因此记恨上这个人。
所以一般遇到黄鼠狼讨封,怎么回答都对自己没好处。
黄鼠狼打听到附近的王安,出生便带着功德,这辈子也做了不少的好事,是最适合讨封的人选。他们这种心善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说像仙。
这样,大功告成的机会就又多了一分。
于是,黄鼠狼算到王安今晚会路过这里,便等在这里守株待兔。
只是,它小小的脑仁怎么都没想到,王安临时有事晚走一个小时,恰巧陈雄满肚子走了过来。它现在问的人,根本不是王安,而是陈雄。
黄鼠狼见陈雄只是傻愣愣的打量自己,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大喊声道:“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这一嗓子,把聚精会神想着怎么做好吃的陈雄吓了一哆嗦。
本来他上厕所没纸就满肚子郁闷,被黄鼠狼吓到,心里火气就上来了,借着酒劲没好气的怒骂。
“你嚷嚷什么,我看你特么像卷卫生纸。”
闻言,黄鼠狼震惊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随着陈雄的话音落下,黄鼠狼忽的一下,竟然真的变成了一卷卫生纸。
“我*******!!!”
黄鼠狼抓狂,快要气疯了,蹦跶着对陈雄破口大骂,它以王安的亲戚为圆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但可惜,眼前的人并不是王安。
无辜的王安在家里猛打喷嚏,“看来是着凉了,算了,还是不出门了。”
醉意朦胧的陈雄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卫生纸顿时大喜,“太好了,想什么来什么,这不是有纸了嘛。”
他高兴的一把抓起卫生纸,不顾卫生纸的挣扎,“刷刷刷”撕下几格擦起了屁股。
擦干净屁股,穿好裤子,陈雄把卫生纸扔草丛里,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往家走。
“呜呜呜……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寂静片刻,草丛里传来黄鼠狼捶胸顿足的哭嚎声,“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活了近百年却变成一卷卫生纸,还被人擦了屁股!我们黄鼠狼族从来就没出过这么丢人的事,族里其他黄鼠狼该怎么嘲笑我?我没脸活了,呜呜呜……”
“不行,要死也得让他给我陪葬!”
月光下,变成卫生纸的黄鼠狼蹦跶着向陈雄的方向追去。
陈雄回到家,陈母正在院子里用大锅炒菜,看到他回来,赶紧叫住他,“儿子,吃饭了没,铁锅炖大鹅,一会就好了。”
“妈,我吃过饭了,你们自己吃吧,我先去睡了。”
陈雄摆了摆手,就往屋里走。
前脚刚迈进门槛,一卷卫生纸忽然兜头呼在他脸上,一圈一圈使劲的缠,把陈雄的脑袋缠了个严严实实。
陈雄双手拼命地撕扯,可是卫生纸好像没完没了一般,缠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