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咱们的月例银子都给不够……这阖宫上下,都过得紧巴巴地,您要不还是亲自去内务府一趟,将咱们延禧宫的月例银子要过来吧……”
乌拉那拉·如意又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要去你自己去,本宫可不去,月例银子都是身外之物,本宫都不在乎,你都跟了本宫这么久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学到?”
“可是,主儿,那内务府的秦立都放下狠话,谁是您一定不会再得宠,如今这苛待,都是延禧宫应得的。”
乌拉那拉·如意连头都不抬,翘着手指,戴着护甲手中刺绣的动作不停。
“他说便让他说,他说他的,对本宫都不在乎日子又不会有什么影响。倒是你平时嘴上从不饶人,平时可没少得罪秦立,平日里自己犯下的错误,就自己承担着,日后你就知道怎么办了。”
阿箬:……
什么叫让她自己承受着?这可是整个延禧宫的月例银子,主子的日子都已经如此了,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下人过的日子有多么艰难。
想到自己刚才答应叶心的话。
“还有一件事儿,主儿,如今愉贵人在门口跪着,说是要见您,愉贵人带来了一匹布料,说是原来皇后娘娘赏下的,如今整个延禧宫日子都不好过,先让您裁剪了做衣裳。”
乌拉那拉·如意听到这话,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就当阿箬以为要将愉贵人请进来的时候,乌拉那拉·如意抬头瞪着阿箬,开口了。
“阿箬,本宫素日里告诉你,本宫如何淡泊名利,不与后宫其他人同流合污。愉贵人是个不安分的人,你还想让本宫收下他送来的布料,本宫倒是想问问你,意欲何为?莫非你也是个不安分的人吗?”
阿箬:……
她愉贵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值得您对她如此挂怀?
当时不就是皇上找愉贵人,在愉贵人那里歇息了一夜吗?嫔妃跟皇上共处一室,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更何况,当时是您自己把皇上气走的,皇上再去哪里其实愉贵人一个小小贵人能左右的?
惢心看着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
“主儿,您要不就收下吧,如今大阿哥也该做衣服了,不如就给大阿哥做一身衣裳?”
“还是惢心懂得本宫,惢心,你去将那匹料子接过来吧。”乌拉那拉·如意又看了阿箬一眼,带上了几分不耐,“阿箬你退下吧。不用你来伺候。”
阿箬:……
那匹料子,可是玫粉色……
哪有皇子穿玫粉色的衣裳……
这一旦收下,就一定会是自己制成衣裳……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惢心,还是你平时里更细心,做事都让本宫放心,日后你多多伺候本宫。”
阿箬听着这话,真是愈发刺耳,快步离开之后,跑出了延禧宫。
惢心出去将料子接过去之后,对着珂里叶特·海兰行礼。
“多谢愉贵人,只是我们主子如今还是有些疲惫,此刻不想见人,您请回吧。”
“没事,没事,姐姐收下了布料就好,不见我就不见了。还请惢心姑娘替我照看姐姐。”
“是,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