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是何桂芳的表亲,她就这么一个表弟,虽然是外姓人,但何桂芳对田家比对何家还亲。
以前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她就老拿钱给田家。
当时何老三不当家,对钱没概念,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
再加上比起亲妈贴补娘家,他更加在意老爷子在外面养的其他女人,整天防着那老东西,给自己生出一个竞争对手,因此为了拉拢亲妈,他始终都没有说什么。
后来何老爷子死了,何老三当了家,何桂芳再往田家拿钱就是动何老三的口袋了。
何老三当然不愿意,为此跟何桂芳吵了很多次架,好几次两人还差点动起手来。
邻里邻居都知道这些事,自然没有怀疑叶云归的话。
有和何桂芳不对付的邻居大婶还阴阳怪气地说:“何大姐,别的你推给大丫也就罢了。你们两个大人打架,打成这个熊样,还被大家伙都看见了。这你还能赖在大丫身上,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村民们视线落在叶云归那皮包骨头的身体上,那细嫩的小胳膊小腿,别说打人了,正常走两步路都要让人为她揪心。
没有人认为何桂芳说的话是真的,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讥讽。
贴补娘家就算了,还贴补的是娘家表亲,单是贴补也罢了,结果还为这事儿废了自己的亲儿子。
何桂芳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在心里想的什么?
当场气得呕血,白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她一晕,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卫生院在镇上,到村子还需要半个小时,叶云归被邻居阿姨护在怀里,对方搂着她,一个劲儿地说着可怜。
很快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众人让开一条道。
叶云归抬头望去,才看到是原主那便宜妈回来了。
不得不说谢春兰确实很漂亮,细眉大眼,在这个小山村里常年劳作也有白里透红的细腻皮肤,那张樱桃小嘴不点而红。
不管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实实在在的大美人。
然而就是这样看上去温柔善良,面相极好的美人,对何初阳干得却全是那些天理不容的事。
在听到何老三那里遭了难,往后都不能再人事后,谢春兰脸色瞬间惨白。
别人以为谢春兰是为了何老三的伤难过,只有叶云归清楚谢春兰这是在担心自己肚子里孩子的落户问题。
何老三前两个月在外头花天酒地,谢春兰伤心难过,田壮过来帮忙,两人酒醉后上了头,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关系。
谢春兰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还想着赶着时间和何老三来一场,这样能给孩子落个户。
如今何老三完全不能用了,她的肚子要怎么解释?
何老三在外两个月,她却有了身孕?
即便说是两个月前怀的,显怀时间也对不上啊。
谢春兰脸色难看得厉害,叶云归却是翘起嘴角。
她毁掉何老三那坨烂肉,除了报复何老三这个变态外,还存着给谢春兰制造麻烦这个念头。
一石多鸟,便是如此。
不过,叶云归视线落在谢春兰肚子上。
在原世界线里,那个孩子并没有留住。
谢春兰本就是易胖体质,怀孕期间又被何桂芳喂了过多的补品,因此在六月份的时候肚子就有七月的大了,而外人眼中她才五个月。
谢春兰肚子大得不可思议,何桂芳难免生了疑。
为了提前解决这个隐患,谢春兰故意摔了一跤,陷害在何初阳身上。
卫生所的医生是谢春兰的舔狗,询问了谢春兰的饮食后,还给何桂芳解释过度的补品会使肚子更大,非但稳不住胎还容易滑胎。
道理不一定对,但忽悠何桂芳足够了。
谢春兰不仅成功甩锅成功,还得了何桂芳的愧疚,只有何初阳的日子越来越苦。
如今,没法给孩子落户的谢春兰要怎么做呢?
叶云归玩味地笑了笑,她有点期待谢春兰的做法了。
果然,到了晚上,叶云归就发现谢春兰开始在屋子里徘徊,开始模拟起要怎么摔要来得合理。
叶云归知道,谢春兰是心急的,她现在的肚子得尽快解决,而且越快越好。
不过当晚谢春兰没有行动,她嫌弃在家里太刻意了,打算换个地方。
第二天叶云归用屋子里的食材给自己做了顿丰富的餐点,炒了腊肉鸡蛋,做了白面馒头。
谢春兰闻着香味醒过来,到餐桌旁边却发现叶云归吃得差不多了,连半块油渣都没给她剩。
谢春兰眼睛顿时就红了。
“何贱女!你竟然敢吃独食!”
叶云归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压根不应她的声。
谢春兰气急,忽而又想起自己的慈母人设,强压下怒火,温声道:“大丫,妈妈是不是跟你说过,做人要分享,不能自私。你看看你,怎么可以一个人把家里的好东西偷偷做了,自己一个人……”
“啪!”
她话没说完,叶云归却不想听了。
一盘子扣过去,扒在谢春兰脸上,砸得她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她狼狈地扒掉脸上的盘子,脸上糊满了猪油,鼻子下面还挂着两截葱段。
谢春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恼地要跟叶云归动手:“好你个何贱女,你以为你爸和你奶发生了那种事就没人镇得住你吗?烂裤裆的东西,欺负起你老娘来了!你……唔!”
“啪!”
叶云归拿起桌上的擀面杖,抬手就敲在谢春兰嘴上。
谢春兰感觉牙齿一痛,牙龈处开始渗血,口腔迅速充斥着铁锈味。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摸牙齿,松松垮垮的,叶云归这一下差点将她的牙都差点敲下来。
谢春兰指着叶云归,手指颤抖,不可置信。
叶云归也没惯着她,握住她的手指狠狠一折。
“啊!”
谢春兰的尖叫女高音刚起了个头,叶云归拿着擀面杖就往她嘴里塞,没入到口腔深处,堵住她的烂嘴。
嘴被塞满,喉口有异物,谢春兰干呕不已,白眼都翻了不知道多少下。
叶云归见她消停了,这才慢悠悠地放下手,轻声道:“妈妈,烂裤裆的是你男人,下次可别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