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家中,此时已然是深夜,然而,杨伟竟然还未入睡,正聚精会神地练习着格斗术。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半夜三更的练什么鬼东西?”夏纪一边关门,一边对着满身大汗的杨伟嚷嚷道。
“最近火气太旺,翻来覆去睡不着啊!”杨伟随手擦了把汗,看似随意地问道:“有没有收获?”
虽说夏纪未曾明言,但他又怎会不知夏纪去野镇的目的,夏纪这些天每天带他去吃炒饭,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收获满满!”夏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他将一叠厚厚的钞票拿了出来,递向杨伟,“明天去买台电脑,省得你火气一直这么大!”
杨伟听到有收获,脸上也绽放出笑容,赶忙将夏纪递来的钱接了过来,“可以啊,这可比我打工赚得多,那我就不客气了。”
杀人本就不是什么能摆在台面上说的光彩之事,两人心照不宣,都默契地没有再多言。
“走,我请你吃夜宵去!”杨伟兴奋地晃了晃手上的钞票,豪气地说道。
夏纪连连摆手,一脸疲惫,“不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过得简直跟个野人似的。”
“不去拉倒!”杨伟撇撇嘴,转身朝房间走去,“我去洗澡睡觉了!”
夏纪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抱着电脑急匆匆地回了房间。
将自己收拾干净以后,他便双腿盘起,静静地坐在床上,准备开始学习冥想。
看了一遍教程后,按要求,他又起身抖动身体,松弛肌肉,而后才坐回床上挺直了腰背,轻轻闭上眼睛。
冥想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只需要凝神静坐,根据特定的节奏调整呼吸频率即可。
但学起来却非常难,第一步凝神静坐便难住了夏纪。
一开始,他的心思如同脱缰的野马,脑海中不断闪过在野镇的经历,那些激烈的战斗、紧张的追逐。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这些杂念摒弃,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呼吸上。
每一次吸气,他都在心里默默数着“一”,呼气时就数“二”。可没数几下,思绪又飘走了。
夏纪有些烦躁,他睁开眼睛,用力揉了揉脸。“不行,不能这么浮躁。”他自言自语道,再次闭上眼睛。
这一次,他想象自己身处宁静的树林中,周围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慢慢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心跳也逐渐放缓……
清晨,杨伟如闹钟般准时地敲响了夏纪的房门。
“我去上班了,晚上我要去买电脑你去不去?”
“去个蛋,睡觉,别吵!”夏纪翻了个身并蒙上了被子。
随后又惊坐而起,“草,什么时候睡着的!?”
一连两天,夏纪可谓收获满满,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堪比婴儿,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杨伟下班后,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夏纪的房门,见坐在床上一脸郁闷的夏纪,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货已经走火入魔了,没事学什么冥想,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练习一下格斗术来得实在。
他将一本发黄的小册子拍在夏纪胸口,“要修仙,那至少也得有功法不是!”
夏纪疑惑地拿起来一看,只见封面写着《欲火心经》,他顿时脸色发黑,额角青筋暴起。
见夏纪那吃人的表情,杨伟干笑一声,连忙解释道:“嘿嘿嘿,你先别急嘛,这上面有一些关于保持头脑清醒和定力的方法,你不妨试试。”
等杨伟离开后,夏纪才翻开小册子,好家伙,这是一本邪书啊!太邪恶了,简直没眼看!
“嗯…不过好像有几分道理!”
“啊这…看不了,看不了!原来如此!”
“姿势盲点啊!”
…………
“爸,我回来的时候那里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塌了?”
杨惠玲坐在沙发上,柳眉紧蹙,有些焦急地看着杨浩云。
她便是夏纪心心念念的杨二小姐,刚从学校回来就听说生物研究基地塌陷的事。
杨浩云脸色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但从毒蛇他们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地下发生了大爆炸,不然不可能留下那么大的一个深坑。”
“怎么会这样,那地下的东西不都全毁了?”杨惠玲震惊不已,俏脸满是难以置信,“早知道我就下去取走硬盘。”
“你下去也没用,那几个探险家本来就只是去探路的而已,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放心交给外人去完成?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杨浩云瞪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哼,我怎么知道,您又不早说?”杨惠玲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说道。
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会不会是赵家搞的鬼,他们也在研究生物科技。”
“不是他们,我们是因为先辈在那里上班才能留下线索,赵家不可能知道。”杨浩云摇了摇头,目光深邃。
“我们要不要亲自去看看?”杨惠玲眨着大眼睛,一脸期待。
“不用了,毒蛇只派了一个人回来报信,他还留在那边,准备下去看看有没有留下一些东西,等他回来再说吧!”
杨浩云站了起来,瞥了杨惠玲一眼,沉声道:“最近你给我安分点,哪都不许去!”他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家门,那背影显得有些沉重。
之前听说生物研究基地还有活着的生物,这让杨浩云兴奋不已,但现在却发生了这档子事,让他空欢喜一场。
杨惠玲嘟着嘴,显得很生气,但见杨浩云走远后,立刻眼珠子一转,“嘻嘻,去野镇找大哥!”
…………
夏纪在家里反复尝试,努力调整呼吸,渐渐地,他终于能够在冥想状态中稍微保持清醒,不再那么容易睡着了。
在这种状态让他的感到非常奇妙,身体仿佛变得轻盈,像羽毛一样在空中飘荡,意识仿佛也在飘出体外,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似乎也能感觉到空气中一些细微的变化,就像平静的水面泛起的涟漪。他想要抓住这种感觉,却又瞬间打破了这难得的奇妙的状态。
多次尝试之后,他便深知不能过于急躁,于是他慢慢平静下来,任由这种感觉带动他的意识,随意徜徉,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