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武馆里三三两两的人聊天互相练习。
有女孩看出童玉绥很厉害,想和她互相练习,童玉绥摇头,“抱歉,我不是专业的,教不了你们。”
女孩们有些失落的返回,还没和同伴们说两句,就看见张重达拎着张轻武进来。
真是拎,张轻武都不算矮,身体也健硕,但和张重达那一身肌肉比差远了。
“砰。”他把张轻武丢在人群中间,张轻武第一次这么丢脸,忍不住蜷缩起来想要挡住自己。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是说这两人是父子吗?这是闹哪出?
张重达也不说话,去旁边拿来一副手靶扔到张轻武的身上,对着其他学员说,“他是你们今天的陪练,你们所有人可以用尽全力攻击,好好训练。”
说完他指着张轻武,声音一个大逆转,带着些寒意,“你不许给老子退一步,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亲爹少有的生气让张轻武吓的抖了好几下,他知道自己亲爹说的是真话,他爹打人是真疼,想着以前挨过的揍,他迅速爬起来戴上手靶。
张重达教训完儿子,转身,又是一副和蔼的模样,“这小子皮实着呢,你们不用怕伤着他了。”
张轻武也是连连点头,“没事,你们来吧!”
说着他摆好姿势。
张重达也不走,一边教学生怎么进攻一边监督。
童玉绥则自己站在旁边打沙袋去了。
许久没练过正好复习一下。
那边张轻武底子不错,说不退就真的没退,甚至有些人进攻位置不对,他宁愿挨一下也不敢动一下。
张重达一看他这模样眼眸中黑沉,他扭头看向了童玉绥。
“打这么久沙袋,来练练腿吧!”他走过去非常热情的对童玉绥说道,然后还引着她来到张轻武面前。
童玉绥一顿,看来这爹非变着法子想教训一下他儿子。
她本来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但后来一想,这位应该就是夏灼眠和自己说要和自己打一架的人,正好试试身手。
“好。”她点头,摆好姿势。
童玉绥一个飞身踢过去,张轻武猛地往后一倒,他有些轻敌了,只以为和其他学员一样,纯靠蛮力挡着,自然接不下这一招,但他也是硬气,哪怕倒地他脚硬是没动过。
刚倒地他就急忙爬了起来,看着与刚才位置有些差距的地方他飞快向老爹解释道,“我没有退,这不算输。”
“行。”张重达知道有人能克他也不急了,反正他就是站着挨打的靶子,多挨几下再教训一顿和少挨几下教训一顿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他爹法眼的张轻武.....已崩溃,勿扰。
下盘挺稳的,反正童玉绥肯定没有这么稳。
他气沉丹田扎稳马步,严阵以待的看着童玉绥。
其他人已经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右鞭腿,完美挡住,左鞭腿,下沉,勉强挡住,再来一个迎面而来的直腿,张轻武慌了,他猛地下腰躲过一劫,手撑地,已经算输了,但没人喊停,他装作不知。
又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下劈,张轻武小腿开始发颤,他撑着这股向下的力道脸憋的通红,童玉绥见此就知道他输了,只见她一个漂亮的飞身旋腿,另一只脚直接踹向他的胸口。
“砰。”张轻武飞了出去,再回来时捂着胸口一脸菜色,虽然不是多疼,但他已经能想象到他老爹带给他的沉重父爱了。
唉,都怪昨天他自觉失恋,又刷个抖音然后什么都没把持住,买了一大堆零食,不仅逃练还装病还把房间弄的那么乱,不管哪一条他都得被他爹狠狠削一顿,娘来了也不好使了。
“很好。”张重达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老鹰抓小鸡姿态把张轻武带走了。
“儿子,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爹啊,你倒是给我机会啊!’张轻武委屈,张轻武不敢说。
其他人见此议论纷纷,忍不住偷偷看童玉绥,之前找童玉绥的女生激动的脸都红了,“这也太帅了吧,我就说她很厉害吧,看,我没说错吧。”
但很快,郭胜阳过来,那些八卦只能放过后面再说,她们继续跟着练习。
夏灼眠其实也很少看童玉绥打架,尤其是这么直观且干净利落的打斗,如今看到只觉得非常帅气,虽然童玉绥赢的并不那么地道,但,在他眼里,绥绥已经镀上一层光,在他心里,绥绥无敌的位置没人能撼动。
那副有点着迷的模样让童玉绥非常受用,她觉得比其他人无数赞美都好听,她压下心里的开心,开始一对一训练。
今天一连练习那么长时间,回去的时候夏灼眠觉得自己胳膊腿快要废了,这是用力过度的表现,也是使蛮力的表现,晚上童玉绥帮他按摩时向他分析,并表示明天再去要好好教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按到腿时他已经趴那睡着了,似乎有点疼,他眉头微微蹙起,童玉绥无奈摇头,怕打扰他的美梦就减短按摩时间,之后帮他擦干净,把人放进被窝里。
他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垂落看起来像是沉睡王国的王子,童玉绥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然后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晚安。”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童玉绥没发现的是,那个睡着的人儿脸却忽然红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童玉绥陪着他去武术馆,下午时二哥相邀,自己也许久没见师父了,她就去赴约了。
一进门,她就被熟悉的人包围,声音忍不住哽咽,“师父,二哥,二贵,小平,刘赖...你们都还好吧。”
即使是童玉绥这种沉默的性格这会也忍不住情绪激动起来。
“你这小兔崽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看师父。”罗奇率先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
厚重的感觉反而让童玉绥心中一暖,她十分愧疚,“是我的错,忘了来看望师父。”
“嘿,还当真了,知道你忙,来不来的都没事,师父这不是来了吗?”罗奇是第一次当师父,对于自己这个徒弟挂念的很,好不容易见到,怎么忍心让生气占据两人的时间啊!
“师父。”童玉绥更愧疚了,是她的错。
其他人见两人这副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有我们呢,小绥,我们都好着呢,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