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青木宗早已沸腾!
各宗对今日的李秋与薄恨之战都是啧啧赞叹,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炼气五层与炼气九层斗法能够做到不败,而且将薄恨“逼”到筑基的地步。呵呵,这幸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真到了外面,谁会等你好好的筑基完成,即使你筑基成功又能怎样,一个刚筑基成功的人几乎就是就跟刚褪壳的蝉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对手肯定轻易结果了你。
这个李子秋肯定是不知道雷劫不能替别人挡的道理,那样只会增加天劫的威力,不但救不了别人,自己也会搭进去。唉,一个心性如此合乎大道的小子就这样陨落了,修为肯定是化为乌有,恐怕性命能否保住也是两说。
可惜啊!
李秋的宗门,青木宗却是寂静的很。
各峰峰主都是一副惋惜的样子,本来以为斗法过后想将李秋好好培养一番,即便是斗法失败受点伤也是无碍。
他们都到了结丹境修为,哪个没有点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通?可谁能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傻到会去替人挡雷劫?没有化为飞灰已然是天道大仁了。
筑基境弟子中倒是比较平静,因为明天就是他们出场的日子。但是对于晚辈李秋,都是一脸佩服的表情。
炼气弟子此刻则如同炸了锅一般。
李子秋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他们中许多人都参加了此次的斗法大会,只不过多数都是抱着长长见识的想法去的,斗法的时候也是应付,炼气期相差三层修为几乎不可能取胜,除非有师傅赐宝,可如果他们真有的话,也不用整日里挖空心思出差了。
现在有这么一个弟子,修为炼气五层,斗法炼气九层满圆,几乎胜利,怎能不让人欢欣鼓舞。
其实在他们心中,李秋已经胜了,理由,嘿嘿,生死之战的时候趁对手筑基结果了了账便是。
可笑他们还整天无所事事,有的修为都到了七八层,自以为筑基无望,便如行尸走肉般再无进取大道之心,今日被李秋一比,顿时自惭形秽。
很多弟子都开始发下宏愿,此生不筑基不罢休。
顿时整个青木宗的修道进取气势如虹,整个宗门风气为之一新,这却是元真不曾想到的又一个意外之喜。
青木宗一处极为隐秘的洞府中,一个老者仔细听完了元真的回禀,良久,才道:“难得!”又叹了口气道:“李灼之事万万不可宣扬!”
元真连忙称是。
“罢了,听说他与李灼一村所生,大道最是相信道缘造化,带他来,让我看上一看。”
“是!”元真连忙应下,心中震惊,一个炼气五层的小子能够得师傅接见,真是莫大的机缘了。要知道,就是他平日里想要来拜见师傅,也是轻易见不到的,心里竟然有些许的嫉妒,又想到李秋修为尽毁的惨状,不由叹了口气:罢了,自己与一个小辈计较什么。
此事却是不能假手于人的。想起李秋的师傅,元真的头不仅又大了一圈。真是不知道李秋师傅回来看到李秋的惨状会做何反应,只怕自己又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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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意识。雷劫的威力在于不管是修道者的法力还是神识,都一视同仁,统统摧毁。
在李秋残存的意识里,他又看到了老学究,当他还是个光着屁股的稚子时,老学究就手执一本书卷,站在风里,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说不出的孤寂和出尘。
清风抚山岗,痴心随风荡。
沙,沙,沙
身化青山松,敢笑日月光。
一团雾气在李秋识府升起,迅速游走于李秋的四肢百骸。
磐石青草芽,千年一粒沙。
李秋的身体开始抽搐。
绽放几缕香,浮生苦若茶。
破败的经脉被艰难的修复着,若抽丝般极为缓慢,每修复一丝,李秋便抽搐几下,仿佛遭遇了极大的痛苦。
风催万物生,芳草却无情。
随着李秋全身脉络的修复,一股几乎肉眼可见的木灵气,围绕着竹屋缓慢的盘旋着,不断的洗刷着李秋的脉络。
鲤鱼跃龙门,翻海倒龙宫。
终于,李秋所有经脉尽数修复完毕,那团雾气小心翼翼来到李秋的丹田,看着李秋破损的丹田,竟然露出郑重其事的表情。最终彷佛下定决定了一般,稍微一晃,一团几乎透明的白色火焰凭空而生,慢慢的靠近丹田。
欲成大自在,天际任飞扬。
丹田在白色火焰之下不断的煅烧,裂缝慢慢的融合在一起。眼看就要成功……
突然,雾气彷佛感应到了什么,又不甘的摇了摇头,迅疾的退回识海,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团白色火焰在李秋丹田那里,静静地悬浮着。
元真推门而入,看到李秋的模样,顿时大惊。
只见李秋浑身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十指已然深深地插入床板之间,脸孔扭曲的不见了原形。
元真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抱起李秋向师傅洞府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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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真焦急的在师傅洞府之外等待着,不断的踱步,浮躁的心绪,一时间竟是无法平息。
直过了一个时辰后,师傅让他进,去将李秋带回去好生修养生息,其他事情不必过问。
元真也不敢多语,只得带了李秋回转。
见得元真离去,洞中之人自语道:“离火焰!难道酒泉洞中还有此火残留不成,改天差元真去探查一番。李子秋此番得此火也不知是福是祸。唉,大道无情亦最有情,顺其自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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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真将李秋置于床榻,眼见李秋气息均匀了许多,想起昨日种种,心中不忍,叹了口气,忽然厉声喝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