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莹眨巴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江晚意。
江晚意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轻声道:“咱们小点儿声好不好?”
顾莹莹拼命点头。
江晚意松开手。
顾莹莹“嗷呜”一声又往金鼠王身上扑,吓得金鼠王“吱吱吱”地乱叫。
救命啊!这小丫头要谋杀本王了!
“妈妈,这是你养的小宠物吗?太可爱了。我可以跟它玩吗?妈妈放心,我绝对不告诉爷爷奶奶,还有爸爸!这是咱们俩的秘密。”顾莹莹两眼放光。
江晚意抚额,她能让时光倒流,将金鼠王藏好吗?
显然不能。
江晚意在金鼠王生无可恋的眼神里点了头:“那这是你和我的小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
顾莹莹重重点头:“妈妈,我懂的!若是让爷爷奶奶知道了,就不让你养了,我也就没有好伙伴了。”
金鼠王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小伙伴……这只小两脚兽还怪有礼貌的。罢了,看在仙子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了。
顾莹莹玩得乐不思蜀,晚上非嚷嚷着要跟江晚意睡。
沈淑音乐得她们俩培养感情,一口答应了。
江晚意等她玩得差不多,带着她洗漱时叮嘱她,以后不管是和哪种小动物玩,玩过之后一定要记得洗手。
顾莹莹笑眯眯的点头:“妈妈,我知道的,奶奶有教,吃东西之前也要洗手的。”
江晚意摸了摸她的头。
大的风扇就是比小风扇给力,顾莹莹看着笑眯眯地将之前顾青山的话转述了,一再的和江晚意强调,这是她爸让她爷买的,特意给妈妈买的。
江晚意倒是没想到顾淮还能这么细心。
不得不说,顾莹莹小朋友帮她爸刷了一波好感度。
一大一小躺在床上,就在江晚意快要睡着时,顾莹莹小朋友突然一个翻身抱住了江晚意的脖子:“妈妈,对不起。”
江晚意一愣,也轻轻地搂了搂她:“怎么突然道歉了?”
“之前莹莹因为别人的话和妈妈疏远了,对不起。奶奶骂过莹莹了,莹莹以后再也不会了。”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江晚意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么小的小团子,哪里有什么坏心眼呢?
有坏心眼,那都是别人教的!
江晚意又将人搂紧几分,柔声道:“好,那妈妈就原谅莹莹了。”
顾莹莹轻笑一声,整个人都钻进了江晚意怀里,也不怕热。
“奶奶说莹莹该长大了,不应该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应该要有自己的判断力。还说要判断一个人对你好不好,要用心去感受。妈妈,莹莹觉得你对我真好。莹莹以后也要对妈妈好。”
江晚意觉得这姑娘是懂哄人的,比她爸强多了。
她轻轻地拍着小姑娘的背,一会儿怀里的小姑娘就睡得迷迷糊糊了。
就在江晚意也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时,突然又听见顾莹莹嘀咕着开口:“妈妈,你是不是星星变的?奶奶说过,我妈妈去了天上,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你肯定是星星变的。我肯定是你亲闺女……”
嘀嘀咕咕的,后面的就听不清了。
江晚意的睡意突然就没了,心里有些心酸。
要说之前顾莹莹的表现,她心里一点也不介意是假的。不过终归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有这种反应她觉得也能理解。但是要她再掏心掏肺的就有点儿提不起劲来了。
这会儿听着小姑娘嘀嘀咕咕的话,她又觉得心软。
来日方长,慢慢看吧……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划过,一晃就是半个月。
这日,邻居张阿姨特意上门和张晚意说起裁缝招徒弟的事儿:“是我姨妈家的表弟媳妇的三叔,手艺那是没话说,就是吧……这脾气有点儿古怪。”
有本事的人有几分脾气,这是正常。
江晚意表示能接受,并且追问什么时候能过去拜师。
张阿姨见江晚意这么诚心,反而是有些犹豫了。
江晚意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笑着道:“张阿姨,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住得这么近,就跟自己家里人一样。就算是这事儿不成,那也肯定是我们自己哪里没做好。”
张阿姨叹了口气,道:“倒也不是这样,那位三叔是真想收徒弟。不过他提出来收了徒弟就要搬过去铺子里住,给他看着铺子。不瞒你说,这三叔,单身了一辈子,婉婉又是个小姑娘……我是怕不太方便……”
江晚意也犹豫了。
倒是薛婉在一旁听了,急切地道:“我没问题的,再说,是住在铺子里,又不是住在人家家里,还能管吃,打着灯笼都遇不着的好事。晚意姐……”
江晚意知道她的迫切独立的心思,见薛婉这样说,也不好拦着,又问张阿姨:“不知道这位师傅是多大年纪了?”
“六十多了。”
江晚意倒是放心了些。
于是约好次日一起去拜访那位裁缝师傅,并且谈好拜师的事。
第二日,江晚意拎着准备好的礼品,骑自行车载着薛婉,跟在张阿姨身后出发了。
铺子倒是好找,就在县城的中心地段。
再一看那老师傅,倒也是一副慈祥憨厚的面孔。
江晚意的一颗心就放下了许多。
去的时候铺子里人来人往,生意还挺火爆。
不过出入的大多数都是二十多到五十多的女性,也能理解,毕竟,不管在什么年代,衣服类的消费主力都是女性。
好容易人流歇了歇。
周师傅仔细地打量了薛婉一番,点了头:“先过来帮忙打杂一个月吧,要是不错,再收徒。”
这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约好第二日薛婉一早带着行李过来上工。
眼见着事情敲定,江晚意又顺路买了些糖和糕点,还割了几斤猪肉递给了张阿姨,对着她是谢了又谢。
张阿姨得了好处,笑眯眯地回去了。
薛婉非常不好意思,直说这些东西花费的钱,以后她挣回来了就还给江晚意。
江晚意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告诫她不要整天乱想,她们现在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亲姐妹,一切等以后再说。
薛婉用力地点头,下一秒又红了眼眶。
江晚意当做没看见。
当天晚上,薛婉抢着做了饭。别说,这丫头做饭上还是挺有天赋了。就这半个月的功夫,许多简单的菜式都学得差不多了,做出来的味道不会比外面饭店的差。
想到这儿,江晚意还有些舍不得她走了。
可雏鸟总得学会自己飞的。
江晚意只能叹着气,不停地给薛婉的行李里面塞东西,又给了她五十块钱,然后一再叮嘱她,若是有事就回来告诉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最后直惹得薛婉又是眼泪汪汪的才赶紧住了嘴。
次日,江晚意送薛婉去裁缝铺。
还没进门呢,就有个小姑娘飞奔着夺门而出,江晚意忍不住愣了愣,忍不住回头看了那小姑娘一眼,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时候,周裁缝走了出来,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
江晚意忙收回思绪,笑着上前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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