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台,在宋亦辰、宫文骏等人的协调,现场dJ的指引,观众正快速有序地从就近的出口撤离。
闻讯而来的记者也在体育馆门口开始现场报道。
宫文骏在群里说道:“还有10分钟,大家看着时间,尽快撤离。”
司南在b区顶楼廊道这端口,看到哈萨耶夫的几个部下,每个人都身中数枪,没有一个活口,死状惨烈。
在廊道上可以清晰看到观众区各个角落,她看到工藤久美子在A区观众席中,协助指挥观众离开。
司南给她打电话。
久美子接起电话,同时也抬头向司南的方向望去:“你那边怎么样?”
“没有活口,先不说,我过来接替你。你去把我的监控处理了。”
“好。”
其实前面有关司南的画面,有些已经被她处理掉。这本身就是她的责任,刻进dNA里的。
但后面的就还没来得及处理,没有想到是炸药设置定时。大家都赶忙去疏散人群。
从b区楼顶到A区观众区,需要从b区下到1楼,再上A区的电梯,怎么遭,路程至少需要8分钟,还不算电梯等候时间。
司南看到廊道上悬挂的条幅,她直接用力扯下条幅,一头绑在廊道的栏杆上,另一头绑在腰上,捡了一条小木棍,用条幅绕木棍一圈,双手握住木棍两端,攀过栏杆,跳了下去。
汤姆在监控中看到她,直接就从6层高的顶层滑落到b区2层看台。
他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要太勇猛。
汤姆把她滑落的那小段监控截图发到群里,还在群里@她,【@Nancy女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视频中的她,背对着摄像头,借着小木棍的缓冲,既稳又快滑落下来,身轻如燕,一气呵成,又酷又飒。
宫文骏在b区看台,也看到司南滑落下来。宫文骏不知道司南的身份,但前面听汤姆说她身手不错,而现在,当场看到她直接就从6层楼降落下来,惊讶之余也全是佩服。
“这么猛?”宫文骏温和笑道。
司南道:“我去A区,懒得走。”
宫文骏看了手表上的时间:“还有8分钟,尽快。”
司南:“嗯,我过去了。”
宫文骏:“好!”
b区的观众少,全部撤离比较快,宫文骏跟司南打了招呼,然后就去协助南宫遥。
万幸的是,在几人的协助下,观众们快速而有序的离场,在倒计时2分钟时,观众已经离开得七七八八。
司南的电话响了,是久美子,电话接通。
久美子:“监控我都处理了。”
司南:“好,你直接出去,我这边快结束,我们大门口见。”
久美子:“oK!”
宫文骏、南宫遥、宋亦辰等都从最近的出口出去。司南也准备离开,最后回头环视四周。
就在这时,她看到有一个坐在轮椅上,大概60来岁的老太太,正从b区的通道进来,自行划动往观众区移动。
司南挥着手,大喊:“退回去,马上离开这里。”
中场休息,老太太去了洗手间,因为自己腿脚不便,在洗手间耗费的时间比较长。这时候回来,她正纳闷着,刚刚还全场满座,怎么这会全空荡荡了。
正有些恍惚,莫非是做梦了。
“快离开这里!”
老太太听到声音,抬头茫然寻找声源。
见老太太有些呆愣,司南赶紧朝她跑去,边跑边喊:“快离开,快离开!”
老太太见有人跑过来,便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比赛结束了吗?”
司南快速跑过去,三下五除二,直接握住老太太的轮椅,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二话不说推着走。
老太太见状,侧身大力拍打她的手,大叫一声道:“等等,你要推我去哪里,比赛还没有结束。”
司南没理会老太太的拍打,急忙道:“体育馆有炸药,马上要爆炸了。”
老太太闻言,啊的一声,更加大力地猛拍她的手背:“快快快!”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整个空气都在颤抖。火焰瞬间冲天而起,浓烟滚滚,将原本明亮的体育馆瞬间染成了灰黑色。爆炸产生的气浪将观众台的座椅掀翻,碎片四处飞散,如同下了一场锋利的冰雹。
A\\b\\c\\d区观众台全部坍塌,一股浓烈的硝烟味在体育馆内升腾、弥漫,久久不散。
幸运的是,所有的观众都已经在爆炸前及时撤离。体育馆的外部,人们惊恐地望着这一幕,有的捂着嘴,有的捂着眼,生怕看到更可怕的场景。警察和消防队员迅速赶到现场,他们紧张而有序地展开救援工作,以确保没有人员被困。一些胆大的记者也不顾警察的拦截也要进去拍摄,争取第一手画面。
*
司南意识醒来,她想睁开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身上也感觉有千斤重,被什么压着。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努力掀开眼皮,眼前一片漆黑。只有硝烟味,塑料焦味,好像还夹杂了一些烤肉焦味。
她想推开身上的重物,双手撑住,是硬硬的还有一些温度,用力向上顶,试图让自己稍微蠕动一下,实在太憋闷。
只听到一声闷哼,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动,腰要断了。”
熟悉的声线,司南一下清醒。意识回笼,刚刚爆炸时,她用力把老太太推了出去,然后一个身影向她扑过来,因为爆炸坍塌,两人大概是从三楼高度掉落到二楼……她直接晕了。
“你……怎么样?我……有些……透不过气。”司南艰难说,声音断断续续。
南宫适意识到自己压着她的胸,强忍着痛稍微挪了一下身子。
她长呼了一口气,呼吸总算畅通一些。
南宫适背上压着一块水泥石墩板,是阶梯扶手女儿墙板掉落下来砸在他背上,而在石墩板砸下来之前,他的背部也被一张被炸飞且燃烧着的塑料坐椅击中。爆炸时,他看到那塑料靠背砸向司南,毫不迟疑冲过去为她阻挡。猛烈的火焰灼烧他的背,直到石墩砸下来才把火给压灭了。
南宫适手肘撑地,微侧着身,石墩板稍微倾斜,抬高肩膀,石墩板边缘着地,他用力推开石墩板的上沿,石墩板倒地。
“嚯,”他也完全可以侧着身了,也长吁一口气。作为一个常经累月训练的人,他的忍耐力非常强,而且他也不想在司南面前表现出疼痛的样子,故而忍得满头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