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黄狗悚然一惊,离开蟒蛇师傅,撒丫子就往阿草屋里跑,这狗的智商就是低,这个关口你送上门去,不是找抽吗?
阿珠身子倚靠着黄金蟒的蛇盘,“咯咯——”的笑了出来,上一晌儿郁闷的那点小心思,完全忘了个干净。
狗就是那样的东西,再聪明再被驯化,也会喜欢叼食物埋藏,这是它们生活的一大重要乐趣。
阿草房里更加的鸡飞狗跳,黄狗竟然毫不顾忌人类这一灵长目的存在,跳过去抢了骨头就想逃跑,把二姑娘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抡着鞋底子轰撵黄狗。
徒弟闯了祸,当师傅的竟然无动于衷,小黄懒懒的继续跟小主人腻歪着,直到——阿草追出来喝斥着,还顺嘴给黄狗起了个很耳熟的名字。
“臭小黄,死小黄,你往哪儿跑?看我今天不把你给揍改了!”
这就很不合适了吧?黄金蟒不乐意了,“小黄”这名字分明就是自己的尊称,干嘛给两个智商低下的狗狗使用啊?
也确实够黄金蟒郁闷的,懒惰的主子直接给自己命名为“小黄”,可偏偏这个家里黄色皮毛的东东不老少,现在后院里还拴着三头黄牛,陈大川更是个省事儿的,就叫做“大黄、二黄、三黄”借以区分,现在两只黄狗也来篡改师傅的名讳了……
黄金蟒摇头摆尾,眼珠子瞪得溜圆儿,看见小主人照旧傻笑着在看人追狗的战局,终于出离了愤怒,蛇盘一收。阿珠的小身板儿就斜斜的歪倒了。
“好了好了别怄气了,不就是一个被撞了衫的名字吗?姐英明神武智慧超群,起个响当当的名字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你听听,随便选一个——”,就说主人跟你是心有灵犀的嘛。你丫肚子里转悠啥年头,这里早就了如指掌。
黄金蟒却没有停止愤怒的举动,此刻嘴巴衔起小主人的腰肢,直直的托举到半空中。
阿珠手脚乱舞,只好投降:“好小黄,姐不给你换名字了。咱给黄狗换,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黄金蟒老老实实地把主人送回地面,脑袋趴回蛇盘上照旧发懒。
果然是智商高不能被复制的灵物,阿珠揉着后腰仰着脑袋抱怨:“小黄你以后不能这么跟我开玩笑,万一你那一嘴的毒牙没撑住劲儿。‘吭哧’给我一口,谁还能带着你去洗澡澡儿?”
貌似自己可以拿得出手引黄金蟒垂涎的就只有小世界里面的母亲湖了,三不五时带小黄进去扑腾几圈儿,也不怕污染了自己的宝贝泉水……
跟这个小黄还没掰扯清楚,另一只小黄已经奔到了脚下,嘴里还没舍得放弃肉骨头,呜咽着向主人和师傅求救。
可怜见儿的!
“嘻嘻,二姐姐。饶了它吧!小黄——不对,这只狗叫——
yellow——对,yellow,它把骨头藏到你的鞋子里。那是跟你亲热哩——”。
亲热?用赠送肉骨头的仪式?
阿草的注意力没在正题上,倒是又转而对这个新听说的古怪名字感兴趣了:“也漏?黄狗的名儿?为啥漏?还有谁也漏?漏的啥?”
好吧,跟文盲讲英语,简直是找抽,阿珠慌不择路,解释的一脑门子汗:“那一只——也漏——没漏啥——它不能再漏了。肚皮是白色的,那就叫————歪特——”。
黄金蟒的身子率先抽了。蛇盘松散的塌下来,蛇脑袋还自残的在地面上拍打着——
好诡异的两个名字哦。也漏——歪特,忒深奥了。
阿珠此时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摆摆手挥挥拳头:“就这么定了!全身都黄的狗狗,就叫——也漏,肚皮雪白的那只,叫歪特——”。
果然是年龄还小的缘故,阿草姑娘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做什么来的,手里掂着的鞋底子又是起什么作用的,嘴里咕哝着两个拗口的名字,傻呵呵的走了……
真的也不应该再欺负狗狗了呢,没名没姓的长了两个月大了,猛不丁给起个英文名,可怜它两个再活一辈子可能也弄不懂这名儿是啥意思,也不可能亲自到大不列颠岛去听一听最正宗的发音。
陈家就没出过会起名字的能人,黄金蟒笑够了还有些悻悻然,虽说家里这两只狗狗跟自己不“撞衫”了,镇子上还有两只活蹦乱跳的呢,听说也是被叫成“大黄”“二黄”……
饭桌上,不但三个姐姐时不时捧着肚子笑上一场,四个大人也都憋着坏的不断召唤两只被叫傻了的狗狗,“也漏——歪特——这是姐姐给你们赏赐的名字,喂——就是叫你两个呢!”
阿珠的倔强劲儿被惹出来了,在这两个名字遭受了许多的嘲笑之后,吃过晚饭,就开始加强培训两只狗崽子。
灯笼火把都亮起来,陈大川继续负责给几大锅炖肉加柴火,并且欣赏小闺女咬着牙训练的场景。
“也漏——蹲下——对对对——给个奖励。”
“你叫歪特——歪特——你就跑过来,记住了没有?给个奖励,听好了——歪特——”。
这可真是下了血本,连小世界里面盛产的铁皮石斛都抓了几根来喂食,黄金蟒盘在一边看热闹,同时也帮着小主人维持秩序,把训练疲乏了的狗狗撵回去……
“阿珠,歇歇吧!狗就是个看家护院的东西,要名字不要名字的有啥要紧?蹲着跟站着有啥关系?洗洗早睡吧!”
看不过眼的亲爹慰劝道,小闺女那嗓子都发哑了呢!
“不行!今儿它们必须学会听名字招呼,还得会按命令坐下听讲——”,就看能跟两只狗熬上一宿儿的毅力。就知道阿珠是个坚持不懈的好姑娘,以后会有大出息的,肯定。
阿珠读过一个故事,美国前副总统戈尔和他夫人抱养了一条小狗,他们有一个朋友是驯狗师。于是他们把小狗抱去想请朋友帮着给训练一下。驯狗师说,好啊,但是在训练之前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这条小狗的目标是什么?这两夫妇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一个小狗的目标,当然是做狗了。肯定不是猫吧。驯狗师的脸色就严肃起来了,既然你们不知道这条狗的目标是什么,那么就请抱起它回家吧,我不能训练你们这个没有目标的狗。
朋友的这句话,让戈尔夫妇一个晚上都没有睡。非常严肃地讨论这条狗的目标是什么。后来讨论结果出来了——戈尔夫妇有两个孩子,还有一对养子养女,一共是4个孩子。他们希望这条狗在白天能够和孩子玩在一起;晚上,希望这个狗很警觉,能够看家护院。戈尔夫妇找到了驯狗师,说出了他们的想法。
经过训练,果然这条狗非常好,白天跟孩子们玩在一起。晚上就看家护院。后来戈尔说,“我常常在想,一个狗都要有目标。何况是人。”
阿珠就是凭借的这个故事的感悟坚持一晚上的,她已经有了目标,就是要训练两只狗能记住自己的名字,听懂一个“蹲下”的口令而已,怎么会做不到?
两只疲倦的小黄狗儿,彻底被收服了。人类的智商它们是跟不上,那就跟上小主人的指挥就可以。听到“也漏”,也漏就来露个脸儿。听到“歪特”,歪特就来蹲一会儿……
同样筋疲力尽的阿珠,沙哑着声音跟亲爹告别:“我去睡了——这俩狗,我计划专门送到养猪场去放猪——”。
陈大川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木,这孩子是在梦游吗?自家哪儿有什么养猪场?还要“放猪”?难道喂猪还可以跟“放羊”“放牛”一般撒开了满山坡跑?
这就是阿珠闺女的理想状态呢!
果然,第二日的满月宴上,里正大人刚坐下,就被小姑娘拉着嘀咕了半晌儿,然后,一份口头协议就生成了。
千总府上的李管家带了满月礼前来,正好帮着写下买地文书,不过,这确实是在买地吗?怎么圈画出来的是一个小山头儿?
没错没错,姐就相中了下风口那个山头儿,把下山的那条道一围,盖上一拉溜儿猪舍,白日里让小黄和两只黄狗把野猪放出去,黄昏再带回来,多么潇洒惬意的一件事儿啊!
这么美好的主意当然不能说出去,只提养猪就行了,为啥非要养这么腌臜廉价的蠢货?却不选择白白净净上等人喜欢崇拜的绵羊山羊?因为肥猪的地位正在逐步提高,不信,你问问捋着胡子馋涎欲滴的那位“老神医”?
吴老爷子驾到了,这可够罕见的,平常山沟子里的人家,出多少钱都请不来的呢!
“你家都关门两天了,明知道小老儿离了那红烧肉一天都不行,这是生生要馋坏了小老儿啊!赶紧的,先上那一道菜解解馋虫儿——”。
老爷子一点儿都不含蓄,也不避讳自己对猪肉的热爱,虽然这个时代的家猪肉还保留着不少的腥味儿。
“等以后放养的野猪肉上市,老爷子就知道猪肉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了。”阿珠的小眼睛熠熠生辉,目前藤蔓的加工可以交给李管家料理,她还是继续实现自己的随性想法最过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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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林真想对前世老公卢天民说的话是:总裁你只是备胎。今生,我只想留住我的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