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兰擦干眼泪笑了出来:“娇娇你总是有办法能让人开心,有你真好。”
“那就不许在哭了,要是给虎子看见定是要担心的。”
王娇娇搭上她的肩膀,手指在她肩上轻点。
这若是被秦衡看见,估计又要在心里说她勾肩搭背不成体统了。
不出意外的话,王娇娇和张小兰的对话都会落入秦衡的耳中。
正屋里的秦衡捻着手串,嘴角含笑。此刻的他哪里有往日阴郁的神色,清冷的面庞因为他的笑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荡起一丝波澜令人移不开目光。
可惜王娇娇没看见,不然她定是要秒变花痴脸了。
厨房里的对话一个字不落的皆入到秦衡的耳中,他笑是因为他觉得王娇娇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那或许日后也不会离开他吧。
第二天一早壹仟吃完早饭便将小花套上车出发去镇上了。
王娇娇还以为他会直接骑着小花去,没想到他要套车,也不知道套车是要带什么东西吗。
吃完饭王娇娇坐在院子中削木头,想要将它做成木罐子。
要说专业人做专业事,她是削的手冒烟也没削好几个,进度极其缓慢。
因为小花被壹仟骑去镇上,几个小家伙和秦衡也没有去后山,而是在小院中拿着王娇娇曾经做的木制武器在那练。
大宝二宝已经能将剑耍的有模有样了,虎子耍起枪来也是丝毫不输气势。
秦衡坐在一旁看,时不时的出声指导一下。
这场面真是温馨,让人不由赞叹一家都是高颜值,两个小家伙虽然还显稚嫩。
大宝长得像他爹,五官精致显然就是缩小版的秦衡。
二宝年纪更小,皮肤白嫩,五官柔和更像娇娇一点。
虎子比大宝二宝都要大,虽然还未长开,但眉宇间少年的英气已经显露出来了。过来是龙生龙凤生凤,将军之后未来也是大将军。
王娇娇是越削越窝火啊,该死的秦衡也不知道来帮她一下。就这么看着她在那硬削。
许是秦衡听到了王娇娇不得心声,回头看了她一眼。
视线对视的那一刻,王娇娇心虚的低下了头,我天,不会被他发现我在蛐蛐他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又没说出口。
“怎么不让木匠去做,这样不是更轻松吗。”
秦衡见她在那笨拙的削木头,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么一个个削要削到什么时候,按照她的进度,以后要是做成千上百个的时候手还要不要了。
“找木匠不要花钱的吗。”
“怎么你很缺钱么。”
王娇娇其实也不是缺钱,但是她想省一点,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我这不是想省省嘛。”
她的话刚落,一丝刺痛感传来,王娇娇低头发现自己的左手食指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血正往外渗出。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这痛觉神经传达的可真慢,这边都流血了她才觉得痛。
秦衡听见她的惊呼淡淡一瞥,看见她手指头见红了。
大宝和二宝还有虎子也听见了,本想停下练剑法的动作去看看娘亲的。
秦衡示意小家伙们继续。
“别分心,继续练。”
王娇娇幽怨的看了秦衡一眼,他不关心自己也就算了,居然不让小家伙来安慰自己。
善才半天没出门,王娇娇向他住的屋子里投去目光,这善才怎么一早上都不见人影呀。
秦衡看出她的想法,出声道:“善才跟着壹仟去镇上了。”
“诶,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心里不都是这些木头吗,还能关注到什么。”
这话听着味怎么那么不对劲呢,什么叫她的心里都是木头。当下不快的反驳道。
“你在说自己也是木头吗。”
秦衡被这话噎了一下,但却并没有生气,相反似乎还在暗爽。果然这个女人心中有自己。
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好在划的不深,但也要处理一下,也还好这削木头的小刀是新买的并没有生锈,不然不得打破伤风啊。
王娇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一把将手中的木头和小刀往地上重重一扔。有些钱真是不能省啊,削削削,现在削个锤子,都不知道是削木头还是削自己,在削下去手指头都得废,她可是很怕疼的。
“哼,我不削了。”
咚的一声,木头被她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娇娇举着一根手指走向厨房,准备给自己的手指做一个包扎。
几个小家伙从没有见过娘亲发脾气,手上练剑的动作一顿,疑惑的望去。
娘亲刚才坐的地方地上还扔着不少木头,有一个还被她削了一半,小刀上还带着点血迹。
大宝二宝肯定担心啊,冲着秦衡便喊。
“爹爹,娘亲怎么了。”
“爹爹,娘亲是不是受伤了。”
虎子也是担心,她还没有看过干娘当着他们的面有怒气呢。
“干爹,干娘没事吧。”
秦衡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轻描淡写道。
“担心就自己去看看,我不知道。”
几个小家伙也不含糊,连手中的木剑木枪也顾不上了,丢在地上就往厨房跑。
“娘亲,娘亲。”
王娇娇正在用消毒水清洗手指上的伤口,然后拿创可贴贴起来。
她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还好有空间在,不然...不然也没事啊。这点小伤都不算伤,没准送医途中就愈合了。
那刚才是发什么牢骚呢,王娇娇深吸几口气,一定是秦衡给激的,变相说自己抠门嘛。
甩锅甩给秦衡,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门外的秦衡打了几个喷嚏,他奇怪的看了看天气,也不冷啊。修长白净的手指掩了掩外套,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一点。
厨房里王娇娇听见小家伙们的呼喊,没多久就看见三道小身影从门外跑进来。
“怎么了。”
王娇娇感觉奇怪,好好的在外面练剑法,忽然跑进来一个个担忧的看着她是做什么,
莫不是秦衡对他们太凶,来找自己告状的。
那也不能够啊,就算是这样,她也替他们出不了头啊。
大宝踮着个脚尖,想要去看她手上的伤。
“娘亲是不是受伤了。让大宝看看。”
王娇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小家伙是担心自己啊,心中一股暖意流过,比秦衡那冰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