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推辞不要,道:“这个太贵重了,是主君特意给主子选的,我可不敢要。”
原来是王引卿送来的,看来是不能送人了。沈如烟只好收回来,又摸出一个金簪,塞到绿珠手里。
“这个是我自己买的,总能收了吧?”
绿珠再没推辞,期期艾艾地低着头,轻声道:“今天也不能给绿珠上药吗?主子,绿珠自己不敢……”
又来了,特娘的,还让不让人搞事业?
真是美色误人啊。沈如烟心里斗争一秒都没坚持到,就妥协了,笑道:“好吧。”
沈如烟也不管饭厅里等着的人了,一把抱起绿珠,关上门。
……
直到门外又来人催,沈如烟才擦去手上的药膏,整理好衣服,带绿珠一起去了前厅。
桌上的菜都热过一次了,沈如烟才到,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脸春色的小厮,饭厅里的人见了都脸色不大好看。
王可卿冷笑连连。
“不知道到吃饭的时辰了吗?让这么多人等你,菜都凉了。还有,为什么一个小厮整天呆在主子屋里?没有活干吗?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这家还像个家吗?”说完,他还不解气,小嘴巴巴不停。
“我不管,他再这个样子,我就让我哥把他给换了,我就不信了,这世上就没有安分守纪的小厮。如果不行,就再换,一直换到能正经干活的为止。”
沈如烟拿他当空气,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王可卿更气了,恨恨地捏着筷子,眼神像是要把沈如烟身上看出一个洞。
王引卿一句话也没说。
王勇卿让人布菜,还赏了绿珠两道菜。
沈如烟淡笑不语,她没想到王勇卿也学会阴阳人了。
至于王引卿,想也知道他肯定不痛快,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下?
王淳卿也看出绿珠的不寻常,一把将筷子摔在桌子上,瞪着绿珠道:“你这么不安份,信不信我让如烟姐姐把你发卖出去?”
沈如烟都不用抬头,就知道绿珠此时肯定是柔弱小可怜模样,但这戏演不长。
果然,王引卿发话了,“淳儿吃饭吧,绿珠你先下去。”
绿珠一走,大家都偃旗息鼓,一顿饭,只有沈如烟吃得回味无穷。
王可卿一直留意着沈如烟。看着沈如烟放下筷子,漱了口,就走了,压根没叫自己,他心有不懑,磨叽了一会儿,就悄悄跟上沈如烟。
沈如烟去了兽房,寨主和它的两个跟班,还有夷人的三只老虎,全在那里。
看了一圈,她把大肥猪圆圆也放了进去,见猫狗们都相安无事,就打算回屋。
她手里还有一只从长青教那个舔狗师姐那弄来的传讯鸟,现在得空,要给它喂药并慢慢驯化。
正走着,就远远看到王可卿朝自己这边找来了,沈如烟连忙一个转身,选了一条靠墙的小道,避开王可卿。
打开地图,就见王可卿走远。
只是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真珠。
沈如烟走到无人的假山后片刻,就听到身后真珠轻声的呼唤。
“夫人——”
沈如烟回过身,真珠轻轻走近,停在面前。
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
沈如烟牵起真珠的手,给他套上一个玉镯子,轻轻抚摸他的手,他的手热热的,不像绿珠那么光滑,但手心是干的,很清爽。
真珠捏着镯子,问出心中的疑惑,“主子,此次去南疆很是辛苦吧,有没有受伤?”
此言一出,沈如烟怔在当场,自己还真受过伤。
于是她拉开衣服,露出左肩,道:“这里被一只大马猴扔的石头砸了一下,感觉骨头都要断了,还好我有朋友帮忙,早就好了。”
至于其他小伤,太多了,不提也罢。
真珠上前一步,双手在沈如烟肩上轻轻摩挲,星眸微颤,溢出泪水。
“是不是钻心地痛?现在完全好了吗?”真珠问。
“完全好了,你看。”沈如烟动动肩膀,活动自如。
真珠这才放心,给她把衣服裹好,阻挡冷空气的侵袭。
“是怎么受伤的,主子能不能细讲一下?”
沈如烟把遇到猴子,跟猴子打架的事讲给他听。
听完,真珠才知道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他让沈如烟不要再去冒险。
沈如烟道:“我喜欢那种殊死搏斗的感觉,很热血很有成就感。”
本以为真珠会劝自己,没想到他想了想,遗憾道:“如果我能帮你就好了……”
沈如烟道:“你当然可以,你付耳过来……”
“我有办法让你觉醒异能……”沈如烟在他耳边轻语。
真珠惊愕地瞪大了眼,很快就转为喜色。
沈如烟俯身,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一吻,道:“等我的好消息,不过要绝对保密。”
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屋里,就看到孙大站在自己屋里,灯也没点,像个鬼一样。
“你干啥?”沈如烟问。
“系统,开一下防御模式。”沈如烟暗中提防起来。
孙大直直地看着沈如烟,愣愣地走过来,伸手抓了一缕沈如烟的长发,道:“好长啊——你什么时候到我屋里睡觉?”
尼玛,又是一个,这一天天的到底是有多饥渴?沈如烟感觉现在也不是那么羡慕山阴公主了。
见沈如烟不说话,孙大又问:“你说啊,我们什么时候给你当妾?我二弟说希望早一点,可以排名靠前……”
“是吗?是孙二说的?”沈如烟问。
“就是孙二说的,他想法比较多。”孙大开始上眼药。
好你个孙二,点子王什么的,果然是难搞。
沈如烟笑着拍拍孙大的头,道:“你们嫁给吉祥做主君不好吗?”
“不,她没你有钱。”孙大道。
“可是,我也不是最有钱的人,京城里比我钱多的人很多,这样吧,我再帮你们找找,如果有好的女子,我帮你们做媒。”沈如烟道。
说完,就把孙大请出门外。
沈如烟关上门,看了一眼自己的床纱,靠坐在书桌上。
等了好半天,屋里的“老鼠”才坚持不住,从床下爬出来。
王可卿骂骂咧咧地拍身上的灰:“哼,就知道瞒不过你,你说你是怎么发现床下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