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吃了你的药没事的才叫做捡回了一条命,而那些吃了药就不回来的呢?你打算怎么骗人家?难道你要说他们?是因为运气不好所以没命的?”
“我刚才看你兴致勃勃的样子,还以为这药真有效果,没想到,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自吹自擂罢了!”
何庸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不反驳的带着笑容,看着周禹冷笑着。
“周禹,周副院长!五年前,你和我一同进入这家医院工作,你是调转过来的,我是应聘进来的,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你跟我的命运不一样。”
“你有你的父母撑腰,可我呢?我孑然一身,能够在这个世界侥幸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我只是想要多赚点钱,有什么错?”
听着对方这让人觉得无语至极的反问,周禹突然想笑。
人真是在无语的时候就会想笑,这句话是真的。
“你没错!你想赚钱当然没错。”
周禹站在旁边轻笑:“但错就错在你不应该走这个行业,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
“把他带到警察局去,让他自己自首,不愿自首,就送他进去!”
保安点头,答应了下来后,就将何庸送了出去。
何庸哭喊的声音还在走廊里面回荡。
秦阳无语地叹气,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周禹。
周禹却以为秦阳是要责怪他,下意识低头就想要认错。
却听到秦阳低声笑道:“这么小心翼翼的干嘛?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我以为师傅你要怪我……”
周禹几乎脱口而出对秦阳的称呼,也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其他人在。
任家三人瞠目结舌,对视着班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是听错了吗?
刚才这位尊贵的老中医,又是医院的副院长,居然叫晚辈师傅??
感受到几人炽热的目光,周禹才知道自己这是说错话了,他尴尬地咳嗽两声,不敢再逗留地干笑着,对着几人点头示意,然后后退两步,离开了病房。
其余人都没有怨言,一一离开。
可见秦阳的能力,的确是在医院里面传开的。
任书义站在原地,有种想要抽自己的既视感。
他刚才是不是疯了?
怎么会怀疑面前的男人呢?
任书义扯开嘴角的笑容,主动朝着男人靠近,“秦先生,这次真的太抱歉了!我们保证,下次肯定不会再做错事了,建华,你说呢?”
任建华感受到任书义的视线攻击,不敢怠慢地立即上去,干笑着:“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秦先生,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你会改过自新当然是好的,但是如果你没办法改,我也会教你做人。”
任建华这次可不敢反驳了。
他连忙点头着,干笑应了下来。
而任书义也在此时乘胜追击:“秦先生,不知……您是否有意向去浭市工作呢?您如果愿意的话,我愿意将我旗下的医院院长的位置让给您做,正好我现在也在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选,您只要愿意过去,我任家,愿意给你出百万年薪。”
百万啊……
可惜他不稀罕。
秦阳摇头,想也没想地拒绝:“不了。”
任建华震惊,险些将自己原本内心想的事情脱口而出,许是知道之前心直口快的后果,他立马将脸上的表情偷偷藏于眼底。
只是他的惊讶还是控制不住。
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界是不是太高了?
居然连他任家的招聘都看不上?
百万年薪诶!
可是他当副院长一年都赚不到的!当然,就算是当浭市的院长也不一定能年薪百万,只是……父亲愿意给他这笔人才资金罢了。
任书义锲而不舍:“为什么?秦先生,您去浭市工作,当一个院长,才更符合您现在的能力……”
“我在这里待的挺好的,而且……你们浭市的工作要求,和这里不一样。”
他当初只是为了讨个闲职,避免有时候真的出面的时候,被人说他是劳改犯。
而且……
用副院长掩盖了他真实身份的举动,很好。
如果真的去了浭市,他距离神龙会更远,到时候会更麻烦赵星月。
第二,他到时候得工作,怕是会忙成不知道什么样。
他可不想让自己陷入漩涡里面。
任书义歪着头,一脸不解。
秦阳却没有在这个事情上多废话,而是道:“如果你们秦家真的想报恩,在任建华去找王嫣然道歉的时候,就可以乘此机会,去找王氏合作,但是记住,不要说是因为我们这件事情,你们才选择和她们合作的。”
任书义心里咯噔一下,忙点头应着:“是!我明白了。”
他又担心自家儿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用手肘狠狠戳了他一把,任建华急忙应下,他才满意地点头。
“既然如此,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过来……”
秦阳转身,在父子俩的注视下就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他扭头,带着戏谑的目光看来。
“任公子别担心,我不会跑的。按着周副院长对我的态度,还有整个医院对我的态度,我就算是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烧。”
“我说明天来,就一定会来。”
任书义双手摩挲着微笑:“是是是,我家孩子现如今已经懂了,绝对不会口出狂言。”
秦阳点头。
开门离开。
等确定秦阳离开后,任书义气急败坏,抡起拳头就捶在了任建华的脑袋上。
任建华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哀痛地哭喊着:“老爹!你干嘛又打我!”
“老子为什么打你?是因为你蠢,你差点就害死你亲爷爷了。”
“而且……还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一个大人物,你花钱如流水,老爹管不着,但是你要是想要以一己之力灭了任家,老子先灭了你。”
任建华捏着耳朵,哭嚎着:“哎呀,我不敢了不敢了,老爹饶了我吧。”
“谅你不敢!下次再敢,我非扒了你一层皮!”
任书义恨的咬牙切齿。
任贾看着任书义父子俩,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任书义扭头,回到了任贾身边:“爸!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任贾笑着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这秦先生真有一套,他给我施针、拔火罐,身上竟没有一点不适,反而,我觉得某个地方有股暖泉一直往外冒,我好像回春的。”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任建华站的远,却也看得到,刚才皮肤有些紫绀灰白的任贾,如今一身朝气,俨然脱胎换骨般。
那秦阳的手段,真这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