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灵他们也没和徐帆客气,只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徐帆说没事,就是还没请他们吃过东西。
姜妍灵几人便答应下来。
驻唱结束,下班。
徐帆没打肿脸充胖子带袁杰、张乐他们去那种消费水平很高的夜宵店,就之前和周鹏他们去的那个烤鱼店。
当然,也算是不错了。
人均消费也得要几十块钱。
因为姜妍灵他们都开车,不喝酒,这又给徐帆省了些。
话题大多是音乐领域的事。
再就是直播,和江县一些网红。
徐帆很少插话,但是专心听着。
虽然他直播间现在还算不错,但他很清楚,论做直播的经验和专业知识,自己还是比姜妍灵他们差不少。
说起来,在江县这样的县城里,姜妍灵他们做直播已经是做得不错的了。即便达不到顶尖,那也是中等偏上。
袁杰说了,江县最红的网红,粉丝也就几十万而已。
直播时人气不过几千。
至于还有些只是在江县本地比较火的,就要更差许多。
说起其中某些网红,袁杰他们颇为不耻。
就是些哗众取宠的人。
街溜子,在网上耍宝。
徐帆深以为然。
因为他也在抖音上刷到过。
虽然是段子吧,但有时候真的给江县形象抹黑了。
聊着聊着,张乐突然问徐帆要不要加入江县新媒体协会。
他虽然只是新媒体协会的会员,但介绍徐帆进去没问题。
“加入协会有什么用吗?”
徐帆只问。
他知道协会,但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张乐笑了笑道:“要说有用,那也没什么用,又不会发工资。但是协会里还是有一些像我们这样做音乐、做直播的人,还有一些做广告啊什么的,平时开会能够交流交流,也算是个人脉圈子吧!”
徐帆点点头,问姜妍灵他们,“你们加了没有?”
姜妍灵和贺健凯都是摇头。
袁杰则是笑着道:“像是我这样游手好闲的,我怕进去被人给嫌弃。”
张乐哭笑不得,对徐帆道:“得,如果你不需要这些人脉圈子的话,那的确也没什么用。”
他的情况和姜妍灵、袁杰他们不同。
袁杰的家境不用说,之前徐帆看到的那辆雷克萨斯和宝马,就都是他家的。
姜妍灵家境也不差,这样年纪就开上了甲壳虫。
贺健凯不开车,但却也有辆街车,雅马哈mt-10。
可以说都不是差钱的主。
但张乐家里的确要普通许多。
他的车是那辆丰田卡罗拉。
清吧驻唱也只是他的兼职,他的正式工作是婚礼主持。
这个情况,徐帆如今是知道的。
他想了想。
自己在工地上班、写小说、驻唱,似乎都没必要去结识新媒体协会里那些人脉,而且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去弄这些。
“那我以后再看吧!”
徐帆说道。
“嗯。”
张乐点点头。
他问徐帆要不要加新媒体协会,也就是问问而已,看徐帆自己有没有想法,当然不会勉强徐帆。
吃过夜宵,徐帆结了账,将近四百块钱。
这还是让他有点心痛的。
但在姜妍灵他们面前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里,徐帆洗过澡,已经是将近晚上两点。
困自然是有些困了。
但他还是坐在客厅里,打开了许梦瑶的电脑,准备写个一千字。
他今天就下午的时候抽空在工地上码了字,距离八千字任务还差三千。
三千字他肯定是写不完了,但再写一千,总算和今天的更新量持平。
“你还不睡觉吗?”
结果刚打开电脑没两分钟,许梦瑶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徐帆回头朝着许梦瑶笑笑,道:“刚洗完澡睡不着,等会儿就睡。”
他洗澡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洗澡都会洗头发。
而洗完了澡,也同样有个习惯,那就是不吹头发,让头发自然干。
现在他头发湿漉漉的,怎么着也得等头发干了再去睡觉。
“你……”
许梦瑶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嗯?”
徐帆眨了眨眼睛。
许梦瑶又微微蹙起眉头,“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还是早点睡吧……”
“哦。”
徐帆压根没多想,答应了声。
许梦瑶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去。
“笨蛋……”
徐帆似乎听到许梦瑶嘴里轻轻吐露了两个字,但又没听真切。
他回头。
只看到许梦瑶关门。
是幻听了吧?
徐帆摇了摇脑袋。
看样子自己真是得少熬夜,毕竟现在的“自己”年龄可是不小,已经不再是十八岁连熬几个通宵都仍然能够龙精虎猛的时候。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精力下滑也是。
他最近虽然通过锻炼,感觉精气神好了许多,但再怎么练,也不可能回到十八岁。
用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徐帆码了九百来个字。
实在是熬不住了。
他脑袋里已经云山雾绕的,冒出来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
然后,还会迷迷糊糊把脑袋里冒出来的字眼敲在键盘上。
“赚钱……”
“爸妈出狱……”
完全的牛头不对马嘴。
脑袋耷拉了下后,徐帆忽的清醒了些,知道自己是熬不下去了。
就算再熬,估计写出来的东西也没法看,明天还是得改。
徐帆关上电脑,回了房间。
然后刚挨上枕头,就陷入了睡眠。
大概十来分钟后。
有丝丝亮光忽然从徐帆的门外透进来。
是手机屏幕的灯光。
依稀,还可以看到许梦瑶脸蛋的轮廓。
她打开了徐帆的房门。
眼中似乎有着浓浓纠结之色的她,在门口顿足了将近两分钟,最终还是走到徐帆的床前。
手机屏幕的灯光打在徐帆的脸上。
徐帆眉头微皱着,还在沉睡。
穿着睡裙的许梦瑶就这么看着他,最终,还是轻轻柔柔躺在了徐帆的旁边。
徐帆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这会儿估计都已经开始做梦了。
即便没有做梦,那也是雷打不醒的深度睡眠。
这整天下来,又是跑女子监狱,又是工地搬砖、码字,又是清吧驻唱的,从早上六点熬到凌晨三点,他的精力不仅仅是被压榨到了极限,而是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