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师,”在茶寮休息的时候贾璞走到癞头和尚和跛脚道士身旁挨着他们坐下,“可有什么不适?”
一直以来贾璞在僧道心中的形象就跟地狱修罗一般,每次同他们笑脸相迎的时候二人心里头都会有点儿犯嘀咕。“多谢施主关怀,一切都还好,还好!”癞头和尚起身行礼回复。
“那就好!”贾璞打量了俩人的神色和状态,“现在刚到江夏,二位大师要是反悔还来得及。”
僧道二人的眼睛先是一亮可瞬间又黯淡下来,“施主说笑了,我二人已经同春桃姑娘说好了,会护着她一路直至须弥山。”癞头往春桃的方向看了看说道。
“那就好,”贾璞重重的看了一眼跛脚道士,“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及时跟我说!我就不打扰二位大师修行了。”说着就起身往自己的位置去。
待贾璞走得稍远些,“我们到底在怕什么?”跛脚道士有些不悦的说道。“大不了......”
“师兄,不可,不可,”癞头和尚赶紧将跛脚道士未说完的话给打断,“不可啊!”他瞧了眼贾璞所在的方向道:“这二位施主虽说是凡人,可他二人不说捏着你我二人休闲的法门,此二人非普通凡人,尤其是这贾璞,他心狠手辣,若不是想要知道贾家的秘密他那日定能让仙子魂飞魄散。”
“我二人倒是白白修行这些年,”跛脚道士苦着一张脸道:“让他一个凡人这般拿捏。”
癞头和尚听完跛脚道士的抱怨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念了一声佛号然后打起坐来。
“这是?”贾璞刚坐下,陆平就拿着一只鸽子从它的脚下取下了一个细小的竹筒然后从中拿出一张纸条。
“殿下送来的!”陆平好笑的叹道:“没想到陛下雄风仍在!”
贾璞惊讶的打开纸条将那上面如芝麻大小的字给看完,“殿下不必着急!”贾璞拿出火柴将纸条烧掉,恒毅的来信中说皇室有福,陛下身体康健后宫再添龙胎,让恒毅和贾璞尽早办完事情速归京。
“齐王回京,”陆平叹道:“如今陛下后宫又有人怀孕他怎么能不急。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又徒生波澜。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贾璞笑道:“突然觉得你说话有水平了,”他这话惹得陆平一阵骂,但骂完后贾璞笑道:“我说你来回信,”陆平见状赶紧拿过纸笔贾璞继续道:“你同殿下说,老树发新芽不一定能开花,急中易出错,静观即可。”
“写完了!”陆平对贾璞竖了个大拇指:“你们这些读书人云山雾绕的,嘿嘿,不过在理。我这就寄出去。”待将信鸽放飞陆平坐回座位:“人不说父母爱老幺,陛下会不会?”
“这只是刚发芽,”贾璞剥了一颗花生笑道,“能不能长成还不知道呢,别担心那么多了!反正你我是注定同秦王绑在一起了。”陆平听罢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京城现在的情况。
离下一个驿站还有些距离,贾璞等人就找了个客栈住下。夜深人静的时候,林黛玉戳了戳贾璞:“你睡着了吗?”
“嗯?”贾璞翻了个身看向林黛玉:“还没有!你睡不着啊?”
“这两天总梦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林黛玉也侧身同贾璞面对面,“有些睡不着!”
贾璞原本有些耷拉的眼睛瞬间睁大,“又做噩梦了?”他担忧的坐起身。
“不是,不是,”林黛玉笑着将他拉下,“你快躺下!”
贾璞看了一下林黛玉的神情,见她没有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躺下,“做什么梦了?”
林黛玉从自己的枕边将李清河的手札递给贾璞,“先生真是个奇人,”她指了指手札上的记载对贾璞说:“各处山川名胜,先生都写下了先贤所着的诗词,并且点评。”她笑道:“许是看得太过入迷,就会梦到各种稀奇古怪的!”
“你梦见赤壁之战了?”贾璞借着烛光看了眼林黛玉所翻开的那一页正是李清河写的关于赤壁古战场相关的。
“我就不能梦回黄鹤楼?”林黛玉嗔怪道,“我们已经在江夏境界了,可否能在这附近停留?”
贾璞故作为难的沉思道:“这个我还得再研究研究,毕竟......”
“毕竟什么?”林黛玉着急问道。
“毕竟得看某人的表现是否让三爷我满意!”贾璞说完憋不住笑出了声。
“好啊你,”林黛玉气急的掐了贾璞一下,她还以为果真不能停留,“竟然吓唬我!”说着又拍了一下贾璞的胳膊。
“轻点儿,轻点儿,”贾璞揉了揉刚才被掐的地方又看向林黛玉:“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林黛玉见他突然那么慎重便跟着认真的问道。
贾璞强忍着笑:“照你如今这手劲儿,”他说着又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了地方,“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就能成真!哎呦,疼疼疼.......”
“活该,谁让你编排我!”林黛玉说完不解气,又捶了一下贾璞。
薛姨妈见到薛蝌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薛蟠却是不一样很是热情的招呼着薛蟠。“你不用管我妈,”薛蟠笑着同薛蝌道:“她那是嫉妒你挣上大钱了。”他边说边将薛蝌带出薛姨妈的院子,薛姨妈在后头听薛蟠这般说自己,气得牙差点儿咬碎了。
“哥哥,”待薛蟠落座后,薛蝌给他倒了酒:“我听说家里的生意......”
薛蟠原还满脸高兴,听薛蝌说起家中的生意瞬间苦着一张脸,“不说那个了,影响喝酒,”可见薛蝌不罢休,“没有全卖还有呢!喝,你喝!”
薛蝌无奈的同薛蟠碰杯,一顿饭下来后薛蟠只顾同薛蝌说江南哪些好吃好喝好玩的,丝毫不不理会薛蝌同他说的要好好上进打理家中生意的事情。
等薛蝌离开那之后,薛姨妈听在一旁伺候的小厮说了兄弟俩席间的话,薛姨妈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