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三爷手下留情!”李稚见到手枪也有些后怕,他同贾璞承诺以后定会注意然后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大营里头尘土飞扬的,贾璞将跟前可见的尘土搧了搧问一旁的将士:“大帅在哪儿?”因为近期常来,很多人已经认识了他直接将他带到了演练场。
“守初,”牛继宗在台上来回看着底下训练的士兵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贾璞忙招呼他过去。“你先坐!”他指了指一旁的空位。
贾璞没有入座,而是站在牛继宗身旁和他一起看着下面的士兵在那一招一式反复的练习。“都走了!”看了一会儿牛继宗问。
贾璞习惯性的看了看四周,“多了一拨人,”他清了清嗓子,“看打扮像是巡抚衙门的人!”
牛继宗一听直接将刀杵在地上然后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冯天?”见贾璞点头,他搓了搓脸,“狗儿的,他怎么也插了一脚,平时我老牛还以为他是个忠义之士!”
“说不定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贾璞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问牛继宗:“我过来主要是想问问您,我这边拿不准主意,您说我是直接给陛下去信说有三波人还是分别说清楚都有谁,这个事情我在来的路上反复琢磨了可是还是下不了决定?”
“这他妈的,”牛继宗将贾璞带回大帐,“那边说话不方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有人盯着我老牛,最近总觉得身边有人,”贾璞也赶紧说自己近来也有这种感觉,“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你先坐!”
牛继宗将头盔取下之后给贾璞倒了一杯茶,“我刚才也想了你说的这个事儿,”他笑道:“虽说我老牛是个粗人但也知道现在的主子是个多疑的,你若是将三波人的来历都说得明明白白的反倒是麻烦,军营里这两个败类,如今已经知道是谁了,约摸着那些线人到京城的时候老子就给他逮起来。”他说着叹了口气看向贾璞,“可冯天那个狗儿的,那是个文官,不好弄,我觉着还是不说的话,你直接写信给陛下就说出现了另外一拨不知情的人,不知是谁让他到时候好好查一查。”
“行,”贾璞行了一个礼,“就按照您说的来!那那拨人您这边可还能调出人手来?”
“这有啥的,”牛继宗大笑,“咱们这里别的没有,两条腿的人多得是,趁现在还没开始打仗派两个斥候跟着去,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是用什么跟京城那边联系的,你的消息怎么比我这八百里加急还来得快?飞鸽?”
“正是!”贾璞说:“那种飞鸽不好训练,陛下给了陆平一条线,我平时的急件都是通过陆平那边传过去的,可是,”他纠结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陆平那边的飞鸽慢了许多?不像先前那那么快!”
“它再机灵再快也是一只鸟有些意外也是正常的,”牛继宗说:“我这边也给陛下上个八百里加急,他们也快训练好了,你今天就在这一块用饭吧.....”贾璞还没想好怎么跟林黛玉解释他们编排她的话赶紧应下牛继宗的邀请。
贾琏因为有乌娘子跟着,路上笑得那叫一个浪荡。“二爷,”柱子勒停马匹,“前面有一处客栈,咱们先在那歇一晚上明天再走!”
“好,带路吧!”贾琏看着风尘仆仆的柱子,“你别太着急,璞哥儿说了,正常走就行!”
柱子勉强的朝贾琏笑了一下,然后骑马走在前面带路,他恨不得日行八百里早早回京,可贾琏这一路在马车里同那乌娘子各种调笑耍闹,愣是半天走不出二里地而且他二人发出的声音让一同随行的几人经常面红耳赤青筋暴起。
陆平下值之后像往常一样到自己的鸽窝处查看是否有飞回的鸽子,可除了那几只病殃殃的老鸽子没有其他异常他失望的摇了摇头正准备往回走,突然一声熟悉的破空声传来,陆平拿上自己的飞箭盒三下五除二的上了房顶。“小贼好胆!”他见有个黑衣人正要去捡那被射落的鸽子。他直接摁住飞箭盒的开关,直接对着那黑衣人射出,然后大声喊抓贼。那个黑衣人离鸽子就一步之遥可随着陆家的守卫围过来,他连续放了两箭然后咬牙跑了。
陆平赶紧上去将那还流着血的鸽子给拣了起来然后拿过它脚腕上的小竹筒。“狗儿的,这好好的鸽子给我弄死了,别追了!”他将往外追出去的人给喊了回来,“去备马,我马上进宫!”那个竹筒打开里面有两张字条其中一张封了蜡。
宣历帝听说陆平求见,愣了片刻然后就让他快进去。行完礼后,陆平将燃了些许血的纸条递给宣历帝,“陛下恕罪,臣刚才擦了半天也擦掉,又不敢私自将蜡给揭开。”
宣历帝皱眉问了情况,陆平将事情一一给说了只是略去时自己将血特意染在纸条上的事情。“近来飞鸽总是无故死去,臣不敢轻易打扰陛下,要不是今日贼人太过猖狂......”
“朕知道了!”宣历帝蹙眉说道:“一会儿朕就派人去查,”他将纸条放到一旁:“再派几个人到陆府去守着,别惊着老太太!”
“谢陛下!”陆平见计已成,事也办妥了就赶紧告辞。“陛下,还有事儿?”他见宣历帝将自己给叫住。
宣历帝睨了陆平一眼,“你和老六都不小了,”他轻咳了一声,“注意点儿形象,再让朕抓到你们打架你把皮也绷紧了,回去吧!”说完毫不留情的驱赶。陆平撇了撇嘴应下然后认认真真磕了头退出了上书房。
贾璞回到贾宅的时候见整个后院静悄悄的以为林黛玉不在房间便放心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可他刚坐下就听见里间传来了声音,“想起来都编排我什么话了吗?”说着人很快从里间走了出来倚靠在门边,“嗯?还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