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白站起身,去接了电话。
等到包厢就剩下,她一个人后,没待多久,姜婳就起身也离开了包厢,对着门口的服务员说,“一会跟他们说下,就说我有急事先离开了。”
服务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愣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好的,姜小姐。”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宾客最多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三五分钟一趟,她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了抽了起来,指尖夹着细烟,再吐出一口白雾,姿态风情万种,同样在这时,一个男人上来过来搭讪,自然而然的就勾搭上了姜婳的腰,“…我在金碧辉煌,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姜婳看着跟自己贴近的陌生中年男人,她只是低头看了眼那只手,拧着眉,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见到她没有拒绝,男人觉得有机会,眼底性的欲望暴露无疑,“一会有个游轮晚宴,有没有兴趣去玩玩?”
“你干什么,放开她。”突然出现的女孩,一把将中年男子推开,姜婳看着出现为她出头的宋清然,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中年男子眼底出现不悦的怒意,“你知不知我是谁!”
“我管你谁,反正你就是不能欺负他,你要是再骚扰她,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说着宋清然就拿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
跟在裴湛身后的左向楠,一整个胆颤心惊,“大小姐她…”
裴湛摆了摆手,左向楠语顿,没有再说什么。
等中年男人离开后,危机解除,宋清然提着的心,才松了口气,才转过身,不放心在姜婳身上看着她有没有受伤,“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姜学姐你可千万不能跟着他走。”
姜婳手中的烟抽了半根,抽到最后口中微微有些发苦就灭了。
“宋清然,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愿意跟他走?多管闲事。”
电梯还在十六楼,下来还要一会。
直到,姜婳的目光落在宋清然身后缓缓走来的男人,脚步不紧不慢,见到这幕,姜婳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恶劣刺激的感觉,“他就是你那个偷着不让人知道的男朋友?”
宋清然转速转过身,随后又赶紧像姜婳解释,“不是的,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是资助我的裴先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姜婳扬着唇,眼里透着些不怀好意,“是吗?”
“真的,裴先生已经结婚了,所以…我跟他是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宋清然将他们关系撇的一清二楚,她怕姜婳不信,所以又立马解释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姜学姐,你千万不要误会。”
姜婳点头‘啊’了声,“原来是金主跟小三的关系。”
姜婳说话向来不给人情面,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不…不是的。”宋清然僵硬的说出这句话。
姜婳:“不是?一个背着老婆,一个背着男朋友,两人独自来帝都饭店来吃饭,这不是私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电梯来了,姜婳走进电梯,双手抱臂,对着裴湛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但是…裴湛似乎并不在意,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不同于宋清然一副被人羞辱,快要哭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急迫感。
电梯关上的那一瞬间,姜婳收回高傲的眼神。
饭店准备了,回去的私家车。
姜婳走到一辆黑色轿车前,突然大堂里一个身影追了出来,宋清然抓住姜婳的手,姜婳不知道是她,动作反应灵敏的将她挥开。
宋清然被摔痛了,整个人摔倒在地,眼里立马溢出泪水,直到被身后追来的男人扶起来。
“向楠,送她回去。”
左向楠,“是裴总。”
宋清然红着眼睛,对左向楠发了脾气,挥开手,不让她碰:“你别碰我!”
副驾驶下车来的司机,见到戏剧性的一幕,站在驾驶车位前淡然的没有上前插手。
宋清然完全一副快要哭出声来的样子,她深吸了口,“姜学姐,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我明白,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得到你的原谅,为什么你总是要跟我过不去…你知不知道你说得这些话,会毁了一个人。”
姜婳打开副驾驶车门的手,放下,她满不在乎的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滚远点,少在我面前碍眼。”
落下一句话,姜婳坐上了车,完全不顾身后,被她三言两语伤害的女孩。
宋清然眼睛湿润的看着离去的车。
姜婳看着手机,沉宝儿发来了消息:你走了啊?
姜婳回复:嗯,困了,回去睡觉。
等车行驶到主干道,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冲了出来,车迅速停下,姜婳整个人用力往前倾,额头撞到了副驾驶的椅背,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妇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不停的朝车窗砍去。
司机迅速的将车窗关上,“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姜婳躲得还是慢了一秒,好在也是将她的手臂给划伤,刚刚…差一秒,就差一秒,疯女人手里的菜刀,就会砍在她大动脉上。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姜婳往后躲了躲,她捂着被砍伤,流出血的伤口,她直直盯着脸上满是血的疯女人,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狰狞的仇恨,手中举着刀,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司机立马开车离开。
晚上十点半。
姜卫国匆匆赶来时,在医院病房门外传来姜婳害怕在哭的声音,她真的被吓住了。
“爸爸~”姜婳通红着眼睛,姜卫国走到床边坐下,眼里透着满是担忧的情绪,“婳婳别怕,没事了!”
姜婳一句话没说,靠在姜卫国身上哭了好一会。
情绪强烈的波动,哭声也惨烈极了。
姜卫国拍着姜婳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姜卫国接到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得知姜婳差点被一个莫名的疯女人砍伤,第一时间,他就来了医院。
也在这时候,裴湛接到了从精神病院打来的电话。
“裴先生,抱歉是我们照看不周,您的养母…偷跑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