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里面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三皇子句句漫不经心,句句画龙点睛。
封辰奕听着他们绕了又绕的话语,淡漠开口:“那你们更应该知道,翟妘与本王而言,不是主仆,想必你们都有耳闻,凤璃国有一小兵从轩辕大帐救回了重伤的本王,翟妘与本王,是救命恩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说过这件事,李副将他们都以为睿王死了时候就向朝廷写了求救信,信中道明睿王领兵出征,遭轩辕国大军伏击,全军覆没,睿王殉职。
可这件事没多久后,北荒又传来了睿王大败敌军的消息,一番打听之后,全皇都得人都知道是个小兵将睿王从轩辕国大帐救出。
只是皇都得人都不知,这个小兵就是翟妘,从封辰奕口中得知,当初勇闯轩辕国大帐救出他的人就是翟妘,苏北千,太子和三皇子都震惊了。
太子看着翟妘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真的是你救出的二弟。”
封辰木看着翟妘,则是又吃惊到不甘生气,当初听到封辰奕殉职的消息,举国悲痛,唯独他,庆祝了一夜。
他永远记得,自己母妃被封辰奕举报偷情,母妃悲惨入冷宫的场景,那么多年过去了,母妃也在冷宫受尽折磨,变得疯癫。
若不是封辰奕,自己还会是那个被父王母妃捧在手心的皇子。
三皇子看着翟妘的眼神,充满着恨,如果不是翟妘,睿王早就死了,不复存在,是翟妘救了他的仇人。
让他从大仇得报的喜悦跌入谷底。
翟妘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此刻睿王府中的所有人都看着他,其中两道目光最为炙热,一道锋利如刀子,一道炙热如铁。
太子看着翟妘,既惊讶又惊喜,凤璃国竟然还有这等有血性的人,敢一个人独闯轩辕国大帐,且带着重伤的睿王全身而退。
真是有勇有谋,当之无愧!
“翟侍卫如此英勇之举应该禀明父王,让父王委以重任。”太子激动说道。
翟妘并不稀罕这些,她身份特殊不说,就算她不是女扮男装她也不想周旋在幸安帝和这群皇子之中,她感到厌烦。
若不是封辰奕,她都不想见到这些人。
“皇兄,箭从二哥府内搜出,他听雨轩又把守严格,若要众人信服二哥不是幕后主谋,恐怕还是要看看这听雨轩,否则无法信服。”三皇子脱口而出。
他看着太子看着翟妘的眼神,有佩服有震惊,仿佛此刻的翟妘在他眼中就是个大英雄,此刻的太子让他有些讨厌。
太子恍过神来,听到苏北千也开了口:“睿王是皇嗣,微臣不敢擅自搜查,还请太子下令。”
太子看了看苏北千,又看了看封辰奕,无可奈何:“二弟,你这举动确实有些异常,如果不让他们搜查,回头皇兄也无法跟父王交代。”
说来说去,这听雨轩他们还是要去看,甜妃站在一旁,对听雨轩也莫名的来了兴趣,虽然从那次以后她再也没找过听雨轩的麻烦,但是听到苏北千这么一说,就连她也很好奇。
为了洗清嫌疑,翟妘和封辰奕还是带着太子一行人前往听雨轩,甜妃也跟着来了,太子,三皇子和苏北千都没带任何随从,就像只是游览一番。
听雨轩外的守卫已经撤离,只留了祁诺和两个守门的守卫,祁诺看到翟妘和封辰奕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恭恭敬敬行了礼,让人打开了门,自己侧身一旁。
翟妘和封辰奕刚欲进门,三皇子从中挤了进去,站在楼下看了几眼,转身说道:“如今我们身边都没带侍卫,若是这口中真有什么,二哥不会杀人灭口吧?”
他说话的时候眼中十分坚定,语气却是半开玩笑。
看来这一路走来,苏北千已经将刚刚睿王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所以他才会说出杀人灭口四个字。
封辰奕没有理会他,径直上前推开了听雨轩的门,太子和甜妃紧跟其后,虽然重要的信笺和账本都已经收了起来,可听雨轩的装饰已经无法掩盖。
众人走进屋内,都被听雨轩的装潢震惊住了,这座府邸是幸安帝赐的,王府其他地方虽然家具齐全,都不寒酸。
可这听雨轩未免也豪华了。
它不仅是整个睿王府最豪华的地方,就连太子府也无法做到这般奢华,听雨轩内所有的家具都是最好的金丝楠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钱堆积而成的。
脚下是柔软的地毯,这毯子并不常见,整个凤璃国铺地毯都只是前厅铺一块,而且还是薄的,只是美观。
听雨轩的地毯厚重且柔软,地毯铺满了整个听雨轩,这种柔软的感觉都快比上苏北千这种官员的床榻。
这种地毯的昂贵程度暂且不说,凤璃国至少是没有的。
甜妃看着听雨轩的装饰,直接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睿王府恢宏大气,可是整个睿王府都只是家具一应俱全。
而听雨轩地上踩的都是金子。
甜妃顿时有些笑不出来了,原来翟妘做为一个侍卫,住的却是睿王府最豪华的屋子,享的是她都享受不了的。
太子跟三皇子将听雨轩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如此豪华的装饰费心费财,可是他们却无法从听雨轩找出其他东西。
太子,三皇子,甜妃和苏北千离开听雨轩时,脸色都不太好,听雨轩的装饰连皇宫都不曾有,它表面跟睿王府其他楼阁一样,内脏确实富丽奢华。
而翟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她享受的东西却是封辰奕都未曾有的,太子看着翟妘的眼神变了又变,看着封辰奕欲言又止。
最后只留下一句:“明日早朝,一切都会有定论。”
甜妃出了听雨轩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王府的女主人,是睿王的侧王妃,睿王唯一的女人,可今日看了这听雨轩,甜妃才意识到,睿王给她花的钱比起给翟妘花的来说只是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