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没有回答徐贵生的疑问，而是看着这间庞大的研究院叹了一口气。
老院长在六十八年前，就看到了今天人类社会面临困境，并且在六十八年前就对这种困境提出了他的解决方式。
这个项目也是全国所有科研项目中最难的一个。
哪怕集结了全国所有聪明的大脑，它的进度也很难令人满意。
“未来的人类社会是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如果你能对整个社会做出贡献，你就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宽阔的住房，自然生长的绿色植物。
而这个社会的下限对比现在来说，也会拔高很多。
因为从生存环境上来说，住所，食物，医疗，教育，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有的只有人为的优越感下，划分的等级。
为了应对未来社会结构的巨大变化，国家根据灵境研究院的部分成果，已经在缓慢调整。
现在实施的星际战略、文化产业扶持、经济的脱实入虚、教育改革等就是调整方向。
等灵境项目真正完成的时候，它就是能够承载人类所有思维的第二世界。
以后人类未来的发展方向就只剩下三个。
数学，物理，以及文化产业。
用物理研究世界，用数学解析世界，用文化构建文明。
其余的所有工作都将有人工智能结合万物互联技术，进行遥控无人化进行。”
灵境项目是全国最高等级的研究项目。
因为它的影响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整个项目的最高负责人是议会长本人，日常管理由专项办公室负责。
接待宋寒一行的就是灵境项目办公室主任。
只是他的话还是让徐贵生格外不解。
他站在一个平头哥的身后，屏幕上显示他正在遥控驾驶着一架无人机追逐着一辆疯狂的坦克，而他的身旁，正有一个人控制着一辆坦克在疯狂奔驰在草原上。
坦克上自动武器站在对着无人机开火，而坦克发射的火链条摇摆中，穿梭机都能在险之又险的从间隙中，穿行而过。
他们两个的追逐画面也在办公室的大屏幕上展示了出来，一旁也有不少的观察员，看着两方的表现不断进行评判。
“这不还是在打游戏？”
宋寒对着徐贵生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脱落一线科研从事商业活动太久了，都没了一个求道者，一个科研工作者的敏锐触觉了。
“电磁干扰无效！”
“无人穿梭机上搭载的是天链地空光学通讯模块，除非物理阻隔，常规的干扰并不能让他失联，不用像北方战场一样，需要拖着光纤去飞。”
一阵火光喷射，无人机下挂着的火箭被发射了出去。
只是火箭还没有击中坦克，就被坦克上面的反导系统提前引爆。
“无人机外挂单兵火箭弹发射平台稳定性达标。”
等无人机将它外挂火箭弹发射后，没了攻击手段，只能返回基地由地面工作人员麻利的将一枚新的火箭弹塞进去后，无人机再次起飞。
接连几次都没能将坦克打下，观察员点了点头，宣布进行平价战力演示。
“什么是平价战力演示？”
“就是以这辆坦克的造价，平等的换算成无人机，组成低空无人机编队，进行演练。”
办公室主任的话语落下后，当下就是十几人加入了战局。
一连飞来的十五架无人机，让坦克遥控驾驶员的脸都黑了下来。
这次无人机编队都没靠近坦克，十几人隔着千米远，一轮火箭弹齐射后，坦克成功被打爆了。
宋寒见状奇怪道：
“这是在干嘛？”
一旁的观察员解释道：
“这是朱日和那边的小规模战争演习，来判断坦克未来在战场上的价值。”
徐贵生想着北方战场上不时传来得新闻，茫然道：
“现在得坦克还有价值么？”
“还是有的，最起码这架59改，放在北方，只要没有遇见五架以上的无人机围攻，都能存活下来。
可比西方四代坦克的生存率要高的多。
这次验证通过后，过两天放出风，改个名字，换个涂装就能出口了。”
观察员的话，让徐贵生下意识数了数屏幕上这辆面目全非的坦克负重轮，一数之下，不多不少刚好五对。
“还真是五九改呀！我还以为是99式。”
一旁的观察员听到了徐贵生的话后噗嗤一笑；
“想啥呢，我们的99式可没有这么不经打。
最新的99改加装了核聚变燃料电池，突破了能源限制，上面的武器站，安装的是寂静狩猎者，再加上主动防御系统，电磁干扰系统，电磁加速炮射导弹，车载小型有源相控地空多用途雷达。
除非是进行视距外饱和打击，不然只要靠近它防御圈，不管是直升机还是无人机，都逃不掉点名，在最新的测试上，它能将八爷打下来。”
徐贵生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坦克打三代机？这玩意还是坦克么？”
“咋不是？99改嘛！”
徐贵生闻言惊讶道：
“难道这就是灵境的应用？战争演示？”
“一部分，如果只是战争演示，整个灵境项目就不会这么庞大了。”
一旁的办公室主任无奈道；
“灵境项目虽然进度缓慢，但是阶段性成果已经结合南天门计划，在军事上产生了应用。
它的规模实在是太庞大复杂了。
我们现在将项目进行了拆分，不再集中推进，而是广泛让全国互联网民营产业参与其中，我们只进行标准制定和整合。
目前在化学和教育上应用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以后化学实验可以在线上进行模拟实验，不用担心像诺贝尔一样被炸死。”
说着，办公室主任目光灼灼的看着办公室内打游戏的平头哥。
“北方战场已经出现了未来战争形式的矛头，依托灵境结合天链系统，我们已经实现了6小时内全球打击能力。
一个国内生产，最便宜才几百块钱的无人机可以在战场上消灭价值百万的坦克。
一个经过简单训练的人，在千里之外就可以轻松消灭久经战场的士兵。
无人化战争体系就不是行星级文明应该拥有的手段。
它是一种宇宙文明，对行星级文明产生碾压的立体化战争体系。
拼的就是生产力，拼的就是体系化科研实力！
以后的战争规则都将由我们来改写规则！”
办公室主任的话语落下，实验室急促的警报声忽然响起。
红灯爆闪间，让所有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严阵以待。
“发生了什么事？”
在实验室墙壁庞大的显示屏上，实时显示出了国内卫星对北方战场的卫星云图。
在云图上，一团庞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也让屏幕上全球辐射监控体系出现了疯狂的警报。
“核战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