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姣姣眼里满是疑惑,“皇上,宣读什么圣旨啊?”
萧隽卿继续道:“侍寝过妃子,按规矩可以晋升一级,圣旨朕已经拟好了。”
林姣姣反应过来,被贤妃打压两年,都忘记了这一规矩。
这就晋升了?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萧隽卿见林姣姣坐着不动,皱了一下眉,“愣着做什么?”
林姣姣闻言反应过来,她都晋升了,当然要表示表示。
她立即放开怀里的玉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嫔妾谢主隆恩!”
来宫里,别的没学会,跪她学得可溜了,还很丝滑。
萧隽卿:“……”
“起来。”
“谢皇上。”林姣姣站起身,抬头望向萧隽卿时,发现他一脸疲态。
忙了一晚上,能不累吗?
“皇上歇息一会。”
“不用。”萧隽卿来到偏房,看着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哪里像侍寝后的样子?
他上前拿起被褥抖了抖。
林姣姣跟着走进来,看见萧隽卿在翻被子,疑惑地问:“皇上在找什么?嫔妾帮您找。”
“不是找东西,床太整齐,不像睡过的。”萧隽卿头也不回地道。
林姣姣闻言立马明白过来,“皇上,嫔妾来。”
萧隽卿回头看了一眼林姣姣,然后退到一边,想她能有什么好办法?
林姣姣走到床榻前,一屁股躺下来,然后双手拿着被褥开始左滚三圈右滚三圈,上挪挪,下挪挪。
没一会,床就被折磨得凌乱不堪。
萧隽卿:“……”
他不反对林姣姣如此做。
只是看不惯,她顶着他的身体做出出格的动作。
林姣姣滚了一会,然后从床上下来,望向萧隽卿时有些得意,“皇上,您看怎么样?”
“还行。”萧隽卿走到床边,视线落在床上,还缺一样东西。
他举起手,咬破手指,直到流血为止。
然后弯腰,将手指流出来的血,一点一点抹在床上。
林姣姣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不是,那可是她的手她的血……
萧隽卿做好这一切后,然后开始脱衣服。
林姣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把萧隽卿的身体看光了,那萧隽卿不是把她的身体也看光了吗?
虽然她是萧隽卿的妃子,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床?”
林姣姣回过神来,只见萧隽卿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她也不敢耽搁,立马爬上床。
御书房的床榻没有养心殿的床大,不过躺两个成年人是没问题的。
萧隽卿趁着任书言还没进来,把该注意的事项一一与林姣姣嘱咐了一遍。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任书言的声音,“皇上,该起了。”
萧隽卿闻言对林姣姣道:“让任书言进来。”
林姣姣点点头,然后提高音量道:“进来吧。”
没过一会,门由外推开。
任书言领着宫女走进来。
林姣姣掀开被子起身坐在那里,等着被侍候洗漱。
在林姣姣洗漱的时间里,萧隽卿先穿好了衣服,与宫女一起侍候林姣姣穿朝服。
准备好一切,林姣姣去上朝,萧隽卿则回未央宫补觉。
春樱在外面守了一宿,一宿没睡。
看见自家小主出来,她高兴地迎上去。
“小姐。”
回去的路上,春樱激动得不行,“小姐,你终于侍寝了,咱们也算熬出头了。”
萧隽卿:“……”
春樱高兴过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皇上看见疤痕没说什么吧?”
萧隽卿累得连话都懒得说,只是摇摇头。
春樱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皇上没嫌弃。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遇喜也就快了,只要有了孩子就可以母凭子贵,小姐也就有依靠。”
萧隽卿:“……”
元宝带着宫女太监进来打扫卫生,宫女整理床榻时看见床上的落红,忍不住小声说起来。
“听说昨夜来御书房的是林才人?”
“就是林才人,我还听说,两年前林才人的绿头牌都做好了,然后得意忘形故意伤了贤妃,差点打入冷宫,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能侍寝。”
林才人侍寝一事,第一时间就传进了未央宫。
“娘娘,林才人昨夜侍寝了。”
“你说什么?”贤妃猛地抬起头望向崔嬷嬷,“哪来的消息?”
“林才人昨夜去了御书房就没再出来,听里头的人说,床上有落红,假不了。”崔嬷嬷道。
贤妃突然想到昨夜,皇上喝了两碗乌鸡汤,本想侍寝,结果让林姣姣捡了便宜。
“林姣姣那个贱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用尽手段勾引皇上,皇上若不是喝了乌鸡汤,她也配侍寝?皇上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
崔嬷嬷宽慰道:“娘娘莫气,侍寝不算什么,只要皇上没晋她位份,她依旧什么都不是。”
贤妃闻言勾起唇角,“说的没错,去偏殿。”
贤妃来到偏殿时,萧隽卿还在歇息。
春樱想上前拦着,被崔嬷嬷一把推开,“你们看着她。”
然后随着贤妃走进偏殿,看见床上还在睡觉的林才人,崔嬷嬷上前一步,掀开被褥。
“贤妃娘娘来了,林才人怎么不起来行礼?”
萧隽卿睡梦中被吵醒,不悦地皱起眉头,一睁眼就看贤妃恶狠狠地看着他。
官高一级压死人,后宫也是一样。
萧隽卿忍着怒火,从床上起来给贤妃行礼。
刚蹲下来,就被催嬷嬷踹了一脚,被迫跪在地上。
“林才人,这才叫行礼!”
萧隽卿只感觉膝盖疼得不行,抬头看了一眼崔嬷嬷,这么恶毒的妇人,第二次踢他。
这样恶毒野蛮之人,留不得!
贤妃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姣姣,“你以为昨晚侍寝了,皇上就会宠爱你?你看皇上给你晋升位份了吗?后宫哪个女人不是侍寝,皇上立马晋升封赏?”
“林才人,若是本宫去皇上那里说,你把本宫推进莲花池,你猜,皇上会不会把你打入冷宫?”
萧隽卿在心里冷笑,好一个栽赃陷害的计谋,只可惜,他现在不会信。
贤妃以为林姣姣是怕了,得意地道:“怕了吗?谁让本宫是皇上的宠妃,而你,在皇上眼里什么都不是!”
此时,朝堂之上。
皇帝因为去白马寺祈福,已有些日子没上朝。
不仅堆积了奏折,大臣们也憋着很多事要禀报。
林姣姣端坐在龙椅上,听着文官你一句我一句,这个说完那个说。
她感觉脑子嗡嗡作响。
文官咋那么能说?
爹爹也是文官,在家里时,没见爹爹的嘴说个不停。
“皇上,此事不能再拖延了。”
林姣姣清了清嗓子,“此事,日后再议。”
“皇上……”
“无事便退朝!”
林姣姣说完站起身,脚底抹油溜了。
文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十分疑惑。
“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走了?”
“就是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林姣姣回到养心殿才松了一口气,上一次早朝,比给贤妃请安还要心惊胆战的。
不过她还没忘萧隽卿嘱咐过的事。
“任书言。”
任书言躬身道:“奴才在。”
林姣姣道:“林才人昨夜侍寝,该晋升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