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司徒睿等四人在深入探讨案情之时,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一块令人瞩目的演员所用的伤疤道具之上。刹那间,一个名字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冷雪!毕竟,这块伤疤道具可是在县衙停尸房门口被发现的,而更为关键的是,冷雪的面庞之上确实有着伤痕,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县衙中的工作人员以及其他尸体均未有任何损伤之处。如此种种迹象,皆指向了冷雪这个人。
于是乎,为了能够确凿无疑地验证心中所想,他们四人毅然决定于次日清晨时分早早动身,直奔冷雪的坟墓之前,决心要重新开启棺椁,对其尸首进行一番严密细致的检验,以证实那块伤疤道具究竟是否是从冷雪脸上掉落而来。
一路上,司徒睿满怀疑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赵莹莹,开口问道:“莹莹,当日你不是已经亲自检查过了么?怎会未能察觉到其中有何异样呢?”
赵莹莹听闻此言,微微蹙起秀眉,思索片刻后回应道:“我当时只是轻轻地触摸了几下而已,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着实未曾朝着此处去深思啊。”说罢,她不禁轻咬嘴唇,面露些许懊恼之色。
此时此刻,只见司徒睿、赵莹莹、赵瑞祥以及赵飞四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前方急速奔跑着。然而,落在队伍最后的司徒飞却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抱怨着:“哎呀,父皇也真是的,非要让我与他们凑到一块儿来。这大清早的就将人家给唤醒了,难道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个懒觉嘛!”尽管嘴上这般埋怨着,但他脚下的步伐却并未停歇,仍是紧紧跟随在众人身后。
就在这时,赵莹莹突然停住了前行的步伐,然后迅速转过身来,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身后正不停抱怨着的三弟。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严肃而又带着一丝责备地开口说道:“三弟,如今你竟然还觉得时间尚早?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我们的父皇吗?要知道,父皇每天可比咱们起得还要更早去上早朝呢!”
说到这里,赵莹莹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三弟一些思考的时间。紧接着,她再次提高音量说道:“且不说别的,单论这早朝之事吧,它向来都是很早开始的。假如有一天你成为了一国之主,那么面临这样的情况时,你会作何选择呢?是整日碌碌无为、贪睡懒觉,对国家大事不闻不问;还是能够像那些贤明的君主一般,早早起身,认真聆听大臣们的奏报呢?”
随后,赵莹莹稍稍缓了口气,但眼神依旧紧紧地锁定在三弟身上,继续说道:“再者,我告诉你哦,如果选择后者,努力做好一个称职的国主,那么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会将你的功绩铭记于心,你的美名将会传遍四方。然而,若是选择前者那种懒散怠政的方式治理国家,虽然同样也能‘扬名天下’,但那可就是被百姓们在背地里戳脊梁骨骂名远扬啦!所以,三弟你好好想想,究竟更希望得到哪一种名声呢?”
语罢,赵莹莹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向前赶路。而站在原地的司徒飞,则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显然正在脑海里仔细琢磨着二嫂刚才所说的这番话。过了一小会儿,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跟上了前方众人的脚步。
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司徒睿等一行四人终于逐渐靠近了冷雪的坟墓所在之处。就在这时,小叮当和赵瑞祥两人突然面露惊讶之色,因为他们一眼便察觉到坟墓前方摆放的那些贡品并非出自他们之手。赵瑞祥满心狐疑地转头看向姐姐,开口问道:“姐,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呀?咱们一直都待在一起的呀!哦对了,昨天姐夫让咱们休了一天假,所以如果你们趁那个时候来过,倒也说得通!”
听到弟弟的话,姐姐赵莹莹同样满脸疑惑地回应道:“弟弟,你怎么会这样问呢?我根本就没到过这儿来啊!昨天一整天我都在厨房里忙着蒸包子呢,而你姐夫则一直在书房里拿着那块演员用的伤疤道具苦思冥想,他也压根儿就没出过门呐!”
赵瑞祥听后,伸手指向眼前的那些贡品,语气坚定地说道:“可是这些贡品明显不是咱们之前摆放的那些!”站在一旁的小叮当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赵瑞祥的说法。
司徒睿见状,脸上亦是浮现出一抹讶异之情,不禁脱口而出:“不是你们摆的?”说话间,只见他眼珠滴溜溜一转,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赵莹莹将目光转向小叮当,和声细语地询问道:“小叮当,关于你母亲,你知不知道她平时跟什么人有往来呀?除了你以外,她还有其他亲人吗?”
小叮当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了一番后说道:“除了我之外,确实再没有其他亲人了呀。我娘平日里几乎足不出户,一心只扑在学习酿酒和制作毒药上面。要说与人交流嘛,也就是偶尔与一些生意人有些往来,但我觉得那些生意人应该不太可能是我们的亲人呐。”
赵莹莹听后,也跟着陷入沉思,嘴里还小声嘟囔着:“这就奇怪了,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有亲人,那为何会有人来这里祭拜呢?总不能平白无故冒出个陌生人来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一般,眼睛猛地一亮,大声喊道:“哎呀!你们一说祭拜,倒是让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了!还记得之前发现的那具白骨吗?它不也是有人前去祭拜的么!”
赵飞闻言,也不禁心头一动,若有所思地说道:“难不成这两件事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可究竟是什么样的联系呢……”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众人经过短暂商量之后决定,事不宜迟,还是先将棺材打开进行检验要紧。毕竟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那块掉落在停尸房门口、疑似来自冷雪脸上的伤疤道具是否属实。
片刻之后,那口神秘的棺材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隙,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正在悄然开启。赵莹莹身着一袭洁白的围裙,手上戴着同样雪白的手套,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进了那个幽深的坑中。
她的身影在坑中显得有些渺小,但却散发出一种无畏的勇气。站定之后,赵莹莹靠近棺材,目光紧紧锁定在了里面躺着的死者——冷雪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接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起了司徒睿之前在停尸房门口偶然发现的伤疤道具,与冷雪脸上的伤疤仔细比对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变得轻不可闻。终于,经过一番紧张而又细致的对比之后,赵莹莹抬起头来,对着身旁的司徒睿轻声说道:“取一杯清水过来。”
听到这话,一直守候在旁边的司徒睿迅速转身,从不远处端来了一杯清澈透明的水,并递到了赵莹莹手中。接过水杯后,赵莹莹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冷雪的伤疤上。只见她轻轻地把那块伤疤放入清水中,并轻轻搅动着,让水和伤疤充分融合。
随着水波荡漾,时间也仿佛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阵子,赵莹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定睛朝水中望去。这一看之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因为此刻浸泡在水里的伤疤,竟然和司徒睿所发现的伤疤道具毫无二致!毫无疑问,这块伤疤确实是来自于冷雪本人的脸。
确定了这个重要的线索之后,赵莹莹并没有丝毫松懈,而是继续全神贯注地对冷雪脸上剩余的伤疤展开检验工作。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精准,生怕会破坏任何可能存在的证据。
又过了一段时间,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冷雪脸上所有的伤疤居然都被赵莹莹一点点地抠了下来,一张光滑无瑕的脸庞完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不禁涌起同一个疑问:她究竟是如何在自己脸上制造出如此逼真的假伤疤呢?而且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一时间,各种猜测在人们脑海中飞速盘旋,整个场面陷入了深深的谜团之中。
就在这静谧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的时刻,小叮当宛如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骤然打破了这片宁静。只见她满脸惊愕之色,像是突然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了某个被深埋已久的秘密一般,高声喊道:“哎呀!对了,我突然间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我记得在我还未满八岁的时候呀,曾经有一个女人,频繁地前来寻找我的娘亲呢。可是后来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啦。”
听到这话,赵莹莹不禁心生好奇,急忙追问道:“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模样啊?”
小叮当闻言,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那个女人的容貌特征,但由于时间太过久远,那些记忆早已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实在记不起来那个女人具体的长相了。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之际,司徒睿的目光忽然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他若有所思地说道:“等等,你们还记得那天我们来到白骨坟墓前的情景吗?当时分明有一个黑衣人躲在暗处窥视着我们。而后我们与那人交起手来,虽然她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当我看到她那双眼睛时,感觉那应该是个女子无疑。难道说......难道说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就是当年找过小叮当娘亲的人不成?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跟这些白骨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正当大家为此事绞尽脑汁之时,赵瑞祥也如梦初醒般地惊呼出声:“对啊!咱们最初不是要调查无常勾魂之事么?怎的如今却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两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身上了?”
就在赵莹莹正欲开口之际,司徒飞突然插话道:“嘿呀!我说兄弟呐,经过这几日的观察,我可是把一切都瞧得明明白白啦!你们口中所说的无常勾魂之事,凶手不就是这个小叮当以及此刻正躺在那里的冷……呃,叫啥来着?对,冷雪嘛!后来呢,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个神秘的紫袍人。可你们居然还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哟!不过呢,既然那紫袍人尚未被擒获,所以啊,这案子说到底还是无常勾魂呗!”话音未落,他便扬起下巴,满脸自信地挑动着眉毛,挑衅似的扫视着众人。
紧接着,司徒飞像是生怕别人打断他一般,语速飞快地继续说道:“好了好了,诸位若是想要深入探讨这案情,咱们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吧!你们该检查的也都检查完了,难不成还要杵在这里、对着这座坟墓喋喋不休地讨论么?这也忒吓人了些吧!”
言罢,司徒睿等四人便着手将棺椁盖子缓缓合上,并开始往坑里填土。然而,司徒飞由于心中恐惧,始终不敢上前搭把手相助,只是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竖起耳朵聆听着其他人的交谈声。
回到县衙书房之后,司徒睿皱紧眉头,脚步急促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说道:“咱们好好梳理一下这件事情。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传授给冷雪以及小叮当武功,并将她们残忍杀害之人,正是那名神秘的紫袍人。然而,此人之所以痛下杀手,其真正目的实际上是冲着我而来。可是,令人费解的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那么他究竟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呢?这里面必定存在某种利益驱使才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飞突然开口抢话道:“二哥啊,平日里看您英明睿智,怎么这会儿却如此糊涂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大哥为了能够稳稳当当地坐上少主之位,并且确保将来继承国主大统时万无一失,自然会想尽办法除掉一切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而您,不仅头脑聪慧过人,还拥有广泛的人脉关系和良好的声誉,无疑成为了他眼中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他要杀您,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啦!”
听到三弟这番话,司徒睿猛地停下脚步,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三弟,你怎么怀疑大哥啊?”
司徒飞接着说道:“二哥呀,除此之外真的不会再有别的缘由啦!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那些当官的,谁都没那个胆子啊!您仔细琢磨琢磨,以您广泛的人脉关系以及崇高的声誉名望,众人可是心知肚明、有目共睹的呀!即便有人胆敢如此行事,那背后必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黑手操纵一切!”
就在这时,赵瑞祥快步走来,斩钉截铁地说道:“哼!我算是彻底弄清楚了,这幕后黑手原来就是你!”
司徒飞听闻此言,满脸惊愕之色,气急败坏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赵瑞祥丝毫不为所动,冷笑着继续说道:“只因你此前早已有作案动机,而且至今仍未死心罢了!所以,你精心策划谋杀自己的二哥,再将这罪名诬陷到大哥头上。如此一来,你便能顺理成章地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国主宝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我绝对没有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司徒飞急得面红耳赤,扯着嗓子大声辩解起来。
然而,赵瑞祥并未就此罢休,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司徒飞,再次质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清白无辜,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何昨日你会身着那件罕见的紫色袍服?你究竟出门干什么去了?还有你手上的伤痕,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面对赵瑞祥一连串犀利的质问,司徒飞顿时语塞,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我的个人事务无需你们插手过问!总之,我对二哥的遇害毫不知情,此事绝非我所为!”
赵莹莹赶忙接过话头说道:“三弟呀,你可别再瞒着了!要是再不讲出实情,恐怕真会给你招来大祸啊!”她一脸焦急地看着司徒飞,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然而,不管姐弟二人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司徒飞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暂时放弃追问,不再强求于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睿抬起手来,示意众人安静。待四周重新恢复平静后,他接着说道:“诸位先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目前摆在咱们面前的有几个关键问题待解决——那所谓的白骨祭拜者与冷雪祭拜者到底是否为同一人?若真是如此,二者之间又存在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再者,关于那具白骨的真实身份,同样也是需要我们去彻查清楚的重要线索。我认为……”
司徒睿的话语尚未落音,忽然间,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县令郑大洋,只见他神色匆匆,一路小跑到司徒睿跟前,躬身施礼禀告道:“启禀二殿下,下官刚刚前往傅家庄走了一趟,已将傅婉清葬身火海的相关卷宗带回,请您过目。”说着,郑大洋便恭恭敬敬地将手中捧着的那一卷厚厚的卷宗递到了司徒睿面前。
司徒睿面色凝重地接过卷宗,轻轻翻开,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记载。一旁的郑大洋则继续讲述着这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傅婉清,女,居于傅家庄。其家境颇为殷实,生活富足无忧。早年经媒人牵线搭桥,她结识了一位名叫柳金涛的男子。此二人一见钟情,心心相印,彼此间的情感深厚且真挚,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他们的恩爱模样令街坊邻居们无不艳羡有加,皆赞这两人郎才女貌,堪称绝配。”
“那柳金涛居住于城东,其家境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能算过得去吧。与傅家相比,两家可谓门当户对,甚是般配。如此良缘,自然得到了双方家人及亲友们的祝福与支持。于是乎,在相识一年之后,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喜结连理,并举办了一场盛大而热闹的婚礼。婚后不久,傅婉清便身怀六甲,十月怀胎期满,顺利诞下一女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然而,正所谓世事无常,好景不长。就在五年后的某一天,柳金涛如往常一般出门办事。可谁曾想,他前脚刚踏出家门,家中竟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当时,傅婉清正与年仅五岁的女儿待在家中,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母女俩惊慌失措,被困在了火海之中。周围的邻居们发现火情后,纷纷赶来营救。但无奈火势凶猛异常,浓烟滚滚,众人根本无法靠近火场,更别提冲入其中救人了。最终,尽管大家心急如焚、竭尽全力,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婉清和她年幼的女儿被无情的火焰吞噬,双双惨死于这场可怕的火灾之下。”
说到此处,郑大洋不禁长叹一声,语气沉重地道:“事后,县衙经过一番调查取证,最终给出的定论是,此次火灾乃是由邻居家的孩子顽皮贪玩所致。据说是那孩子无意间点燃了易燃之物,从而引发了这场惊天大祸。可怜那傅婉清和她的幼女,就这样无辜丧命,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就在此时,赵莹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嘟囔着:“邻居家的孩子竟然会无意间点燃易燃物?况且火势居然如此之大!难不成他们家住在茅草屋里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着下巴,满脸狐疑之色。
站在一旁的郑大洋听闻此言,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并非如此。傅老爷家可是殷实得很呐,又怎会居住在简陋的茅草屋内呢?他家那房子可是实打实由上好的实木精心搭建而成的,并且在防火方面做得尤为出色,可以说是咱们本县最顶级的一座府邸啦。”
赵莹莹听后,仍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即便如此,一个孩子就算再如何顽皮贪玩,不小心点燃了易燃物,但也不至于引发这般熊熊烈火吧?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之处。”说罢,她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恰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睿突然瞥见了卷宗结尾处县令的签名,刹那间脸色大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失声惊呼道:“什么?竟是聂嵩!”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场众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见此情景,大家好奇不已,赶忙凑到案桌跟前查看那份卷宗上的署名。只见赵瑞祥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名字,随即脱口而出:“聂嵩?那不就是那位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臭名昭着又贪赃枉法的前任县令嘛!照这么看来,这场火灾恐怕绝非偶然,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事件啊!”
司徒睿手托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方才莹莹所言极是,若这府邸乃是用上等实木精心搭建而成,即便孩子再如何顽皮贪玩、不慎点燃了易燃之物,火势理应不会蔓延得如此迅猛且凶猛异常!此间之事必有蹊跷之处。”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司徒飞突然开口插话道:“难不成竟是那县令蓄意制造了这起假案?可他毕竟身为一县之令啊!”
赵瑞祥转头看向司徒飞,目光沉稳而坚定地回应道:“据我所知,聂嵩本就是个贪赃枉法之徒,在其任职期间,大肆收受来自各方人士的贿赂与好处。依此推断,此次案件很有可能便是那名叫柳金涛之人向聂嵩行贿,从而炮制出了这桩假案!”
“但是兄弟你这般说法似乎仍有不妥之处。”司徒飞皱起眉头再次提出疑问,“听闻柳金涛与傅婉清夫妻二人平素感情甚笃,既然如此深厚,他怎会忍心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呢?”
面对司徒飞的追问,赵瑞祥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稍作思索之后,他也意识到了其中的矛盾所在——根据卷宗记载以及周边邻里的陈述,柳金涛和傅婉清之间的感情确实亲密无间,如此一来,制造假案之说似乎便难以成立了。
就在此时,赵飞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尚未禀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急忙转向司徒睿,语速飞快地说道:“哎呀,睿哥,咱们刚才一直在谈论聂嵩,我猛地一下想起来了,我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没有向您汇报呢!您之前吩咐过让我前往京城的吏部和刑部取回聂嵩的库档,如今,我已经顺利完成使命将其带回来了!”
听到这话,司徒睿以及身旁的赵莹莹和赵瑞祥俩人先是一愣,随后如梦初醒般拍了拍脑门儿,纷纷感叹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抛诸脑后了。司徒睿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可不是嘛,我们都差点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既然库档已经取回来,那现在它在哪里呢?”
赵飞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憨态可掬的傻笑,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嘿嘿嘿,睿哥,您别着急。那天我回来之后,担心把库档随意放置在桌子上容易丢失或者不小心弄乱,更害怕万一有不速之客闯入看到这些东西那就麻烦大了。毕竟,这可是关乎朝廷机密的重要档案啊!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啦。”
司徒睿听完赵飞的解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你呀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库档塞在抽屉里呢?要是时间一长,我们一直没能想起来这件事,那岂不是耽误大事了!”说着,他快步走到案桌前,嘴里还念叨着,同时伸手拉开了柜子的门。只见他熟练地从一堆文件当中翻找出那份期待已久的聂嵩库档,拿出来后轻轻吹去上面沾染的些许灰尘。
赵飞站在一旁,看着司徒睿手中的库档,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份库档对于调查聂嵩的案子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真的不慎遗失或者泄露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好在一切还算顺利,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插曲,但最终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此时,司徒睿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聂嵩库档,开始仔细查阅其中的每一页、每一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