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连长愣鄂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将口中咀嚼了一半的食物,又嚼了两下,端起瓷杯喝了一大口水一起咽下后。
梗了梗脖子,清了清嗓音说道:“你这是抽什么风?”
吴小花蹙眉,“我没抽风,不是你说的要给我找份工作,然后离婚的?现在有晗晗带我去找工作,你不是省心了?”
吴连长莫名地来气了,猛地一拍桌,“你把我们的事,给嫂子说了?”
难怪嫂子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还带着一丝鄙夷。
往常但凡他声音大一点,小花都能吓得掉眼泪。
可他刚才那么用力拍桌子,她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吴小花毫不惧色的回道:
“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敢作敢当,我爬你床,是我错了,所以我认。你们两情相悦却只能偷偷摸摸,这也是因为我,我也认了,我不该横插一脚在你俩中间,让你难做。”
“所以我想明白了,这样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想要的,唯有我们离婚,各自安好!”
说完,吴小花直接站了起来,找出了包包,开始收整起她的衣物来。
吴连长站起身来到了她跟前,将心中那股子怒气压了压,语气平和的说:
“我本来就要跟你离婚,你不用做出那副清高的模样,好像我舍不得你似的,只是我们这刚结婚,就去申请离婚,对我影响不好。”
瞧着她好像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吴连长一把抓住了吴小英的胳膊,沉声问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吴小花睨了他一眼,奋力抽回了胳膊,硬撅撅的说:
“听到了,我耳朵又没聋,你影响不好,关我什么事?反正我离开的时候要拿到离婚报告,要是你不好意思去申请,那我自己去。”
吴连长诧异的瞥了她一眼,“吴小花,给你长本事了?怎么,你现在感觉认识了嫂子,有人给你撑腰了,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 你以为军婚这么好离的?说离就离,就算我打了申请,也是要走好几月流程的。”
吴小花拿衣服的手滞了一下,而后她侧头看向吴连长,狐疑的问:“你可别骗我,我可以直接陆旅长的。”
“吴小花,你别太过分了,撇开我们的夫妻关系,我还是你哥,你非要闹得我在部队里待不下去吗?”
吴小花轻嗤一笑:“你还知道是我哥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打我的时候,你当我是你妹妹了吗?”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是废话,既然你说对你影响不好,那就等吧,等你觉得不影响了,再去打离婚报告,反正我不急着嫁人,就怕有的人等不及了。”
撂下话,小花收拾起了桌上的饭盒碗筷放在盆子里,端起盆子大步越过吴连长,走了出去。
吴连长呆愣在了原地,心尖儿像是被什么轻轻划过一般,虽然不痛不痒的,可就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就是心里堵得难受,想要找人揍一顿的感觉。
陆璟衍和秦诗晗吃过午饭后,他很自觉的将碗筷收拾放在盆里,端去西边的水池洗。
几个军嫂也在那里洗碗,瞧着陆璟衍端着盆子过来洗碗。
一个个羡慕的不行,林嫂子啧啧嘴,调侃道:
“大家伙瞧瞧,还是陆旅长疼老婆呀,一点官威都没有,自己亲自洗碗呢。”
陆璟衍笑着回:“就洗个碗,没什么,我老婆为我付出的比这多多了。”
说完,他端着洗好的碗走了出去。
皮肤有点黑的军嫂,瘪了瘪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刚结婚嘛,都这样的,等个一年半载的,你看还有这么好不。”
洗好碗的吴小花,端着盆越过几人时,冷不丁冒出话来:“放心吧,陆旅长会一直宠晗晗的。”
丢下话,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林嫂子朝着她的背影轻轻啐了一口,鄙夷不屑的说:“巴结到了旅长夫人,尾巴都翘上天了。”
几个军嫂顺着林嫂的话,七嘴八舌的开始嘀咕起来。
“可不是嘛,听我家那口子回来说,中午旅长夫人还给他出气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吴连长正眼都不带瞧她一下的,都怪她横插一脚,才让文工团的文文和吴连长没了下文。”
“放心好了,他俩长不了,这婚啊,铁定离!”
虽然她们说的很小声,但是也足够能让吴小花清清楚楚听了去。
她懒得搭理她们,径直回到了房间,瞧着吴连长还没离去,她便当他是个透明人,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字也不愿再和他多说。
吴连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等到陆璟衍他们在走廊上叫他了,他才坐起身偷偷瞄了一眼,又在整理衣物的小花。
他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有些烦躁站起来大步离去。
还不忘“砰”的一声,把房门带上。
吴小花扭头望了一眼,骂了一句:“毛病。”
与此同时,秦诗晗把房门锁上,闪身进了空间,因为机器人1号在召唤她,田甜被杀一案,有了新的进展。
有一个流浪者,来到公安局报案,说是在一处废旧仓库,捡到两个发臭的肉团子丁丁。
因为他在翻垃圾桶的时候,听扫大街的同志在聊天,聊起了田甜的案子。
他找到一处废旧仓库,本来想作为自己的安身之地小住一段时间的,没想到走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吓到了。
空荡荡的仓库中间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上全是已经干掉的血渍,而桌子下两个肉团子,已经被老鼠啃得还剩下点头部的圆丁。
桌子边上,摆着一个工具箱,里面摆放着各种大小长度的圆棒。
圆棒上面也全都是干掉的血渍。
秦诗晗看着投影上的画面,感觉自己都闻到了浓浓刺鼻的血腥味一般。
她连连摇头,不忍直视,喃喃自语了句:“看来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
她单手托腮,分析着案情,让1号测量了一下案发现场和抛尸地的实际距离。
足足十五公里,走路?不太现实,开车?这个年代,有车的人少之又少。
她踱步在酒柜旁,指尖很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柜体,不咸不淡的说:
“我有个疑问,凶手是怎么把尸体运到市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