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谈话之后,杨怡芊也大概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对她什么态度。
她过往的那些男人,大都因为身份巴结着她。而这位,倒是还和小时候一样,冷漠克制,绝不可能为女人低头的。
谢家在京市的背景,爷爷还有他叔叔辈的人,又是军区职级很高的干部,
嫁给谢砚舟,毋庸置疑她以后就是豪门里上榜的贵妇了,说不定还会被写进历史里。
那么有钱有背景的男人,姿态高傲一点,也没什么令人可恶的。
而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老公了。
他还长得那么帅,她那些姐妹都在羡慕她呢。
杨怡芊心里又在雀跃,
虚荣心满足,想到这,那么多气也消了。
但嘴上还要不饶人:
“谢总说什么还不是什么嘛,不往我面前凑,我才懒得理呢。不过谢总也注意点身体,要是玩出什么病,以后也是连累我。”
杨怡芊阴阳怪气地回他一句。
面前的男人,皮肤白皙,身高腿长的。
看他穿衬衫的身材就知道,这男人是经常去健身房的。
所以身体保养这么好。
呵,难怪这么有精力,去找那么年轻的小姑娘玩。
两人吃完晚餐从店里出来,
她晚上本来计划的是要一起过夜的事,但看谢砚舟一路开车,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
她自认为自己刚才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在副驾驶座上,故意把自己的外套脱掉。
露出雪白的肩膀,然后就一路和他聊天,结果狗男人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地点到了,送她到了楼下也没有任何表示。
看她下了车站稳,男人踩着油门就走了。
“狗男人!”
杨怡芊忿忿,汽车显示在夜幕里,对着空气骂了两句,然后扭着腰转身上楼了。
驱车回去的谢砚舟,径直去了长园路的别墅。
还没遇到颜初的之前,这边,就是他经常住的地儿。
平时工作忙,这边离公司近,很多时候就近在这边住了。
顶楼的平层观景房里,室内环绕式的落地窗,巨大的,占据半个客厅的位置。
很多人,一辈子赚的钱,也不够买下这半个客厅的。
住在这里,不用特地爬到前面高塔上的景区,每天都可以俯瞰下面s市的夜景。
灯火通明的街道,即使是屋里不开灯,也能被外面透过的光将室内照的亮。
男人拽掉脖子上的领带,躺在沙发上,在黑暗中,看着外面的高楼,仿佛不夜城一样。
就是在这种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想她了。
晚上来这边就是打算不过去的,明天还有工作。
结果现在,
就这么躺了一会,只是想到她的身子,脑海里的画面,
几乎是立刻。
男人喉结滚动,于是一通电话过去。
大概几十分钟后,颜初被谢砚舟手下的人,开车带来了长园的大平层。
男人也洗完澡了,穿着睡衣,女孩子的身上也是温软香香的,看来也是才洗过澡的。
再一次落入到熟悉的怀抱中,男人的身体滚烫,
声音在夜里,粘稠地化不开。
“你都要把我弄成x瘾了。”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她生理期一般就三天结束,他知道的。
男人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
“不,不行,明天才..”
他抬头看她羞红的脸:
“小骗子,不是没了吗?”
屋里没开灯,外面透过来的光。这边是顶楼,周围几乎没有高楼比这边还高的,站在这里下面的人看不到。
高楼之下,来来回回的车潮和霓虹的灯光在她的眼前跳动,
...
良久,室内恢复了平静。
他抱着怀里已经瘫软的女孩子,贴近她的耳边,边吻她湿的发:“下次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过两天我带你去逛街,嗯?”
这个她,似乎不言而喻。
颜初闭着眼不说话。
就像谢砚舟说的,接下来的几天里,为了哄她,他带她去逛了商场。
明明距离最后的一个月也不过几天了,而他像是完全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一样,见面的次数比之前还要多。
德胜商场大楼里,入驻了很多热门品牌的奢侈品店,每间商铺,就一个月的租金,都高达十几万。
谢总是大老板,亲自带人来的时候,有人早早着在门口等着了。
大老板要订婚的消息都放出去了,杨小姐上次来,这边还清了场的。
但眼前这位,女孩子面孔陌生,被谢总搂在怀里,两人姿势亲密的要命...
接待的人不敢再多看,目不斜视地领着两人进去了。
走了后门的通道进去,然后颜初被领着直接去了后面的小黑屋。
她最近才买了新的外套,实习工资发下来了,买了件过冬的厚衣服。
谢砚舟看到了,问她怎么要买衣服不和他说一声,于是乎就有了今天。
商品摆好,柜姐们围着她,把店里各种新款的秋装拿出来给她看。
尽管女孩子的鞋子还有衣服都是普通不过的网购便宜货,但架不住坐在那里闪闪发光的大老板。
大老板亲自带人来,说一句“随便挑”后,
柜姐眼里泛出光,围着她,把不放在外面的最新秀款都一一摆了出来。
这边都是奢侈品的专柜,来的有钱人也不少。
而像谢总这样的大老板,那不得一次性推销,把一个多月的业绩都能拉上来呀。
对于谢砚舟来说,他当然知道,没有女人会讨厌首饰珠宝以及漂亮的衣服。
颜初当然也不会例外。
所以看她被一堆人围着,过去试衣间试衣服,身上穿着名贵的衣服再出来的时候,
他满意地点点头。
人靠衣装,有钱人松弛感这种东西,那是因为金钱堆砌出来的。
足够的金钱作为底子在,所以有足够的安全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很多东西都需要精打细算以及去抢的。
说实在的,颜初确实是很不习惯这样被人围着,穿个衣服跟前跟后伺候。
衣服上的标牌价,几乎每一件,都够她实习的好几个月工资了。
心里惴惴不安,
现在带她逛商场又买东西的,仿佛他忘了一样,马上就结束了。
她当然知道谢砚舟是个精明无比的商人,所以如此不“性价比”的行为,让她没底。
于是他要买那些东西的时候,她就说不喜欢,不合适了。
到最后,还是买了一件外套和一个名牌的包走了。
这在她看来已经很多了,
谢砚舟说的很清楚,还钱不行,该陪的天数不能少。
他花钱大方,但对于此又尤其的斤斤计较。
而也越是这样,她也越开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