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尹珲和老赵头风尘仆仆地赶到那片荒凉之地时,天已微亮。半片山峦,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宛如一幅水墨画,却又透着几分阴森。
『那座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勇敢者去揭开它的面纱。』
尹珲和老赵头沿着蜿蜒的小径,一步步走向那座孤坟。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赵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几分疑惑。
尹珲和老赵头慌忙转身,只见一个身影从雾中缓缓走出,正是黄琛。他早已不复当年的英俊,脸上堆满了肥肉,笑容中透着几分虚伪与狡黠。
『黄琛的出现,让尹珲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知道,这个男人,与张秀婷的故事,远比想象中复杂。』
黄琛的目光在尹珲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他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尹珲这个“局外人”。
“尹小姐,真是巧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相遇。”黄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尹珲心中冷笑,她早已看穿了黄琛的伪装。这个男人,表面上是市里的风云人物,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毫不畏惧地与黄琛对视,仿佛在说:“你不过是一只没牙的老虎,我何须惧你?”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几分寒意。尹珲的目光落在那座孤坟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黄市长,你欠下的债,是时候偿还了。”尹珲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人心。
黄琛的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假意笑了笑,仿佛想要化解这份尴尬:“尹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黄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曾欠下什么债?”
尹珲不再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知道,与这种人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
『老赵头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他深知黄琛的身份与手段,不愿尹珲卷入这场纷争。』
“黄市长,您别介意。我这徒弟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老赵头边说边向黄琛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黄琛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座孤坟上,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秀婷……你究竟还想怎么样?”黄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几分绝望。
他边说边走向那座孤坟,仿佛要寻找什么答案。尹珲和老赵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与不解。
『黄琛突然跪在坟前,开始用头撞击墓碑。那大理石雕砌的墓碑,在他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咚……咚……咚……”
每一声撞击,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尹珲和老赵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个奇异的景象出现了。』
那座墓碑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白玉观音像。观音的面容愁苦,仿佛在为自己的束手无策而感叹。但更令人诧异的是,那观音的五官,竟然与张秀婷的黑白照片一模一样。
『尹珲和老赵头面面相觑,心中都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起来吧,或许还有挽回的法子。”老赵头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
黄琛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向老赵头,眼中充满了期待:“赵前辈,您真的有办法吗?”
老赵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秀婷的怨气太重,已经害死了不少人。但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找到她的骨灰,用某种方式超度她的灵魂。”
『听到这里,尹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知道,这或许是自己能为张秀婷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师傅,我来帮您。”尹珲说着,从杂草丛中摸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
老赵头点了点头,接过铁锹,开始挖掘那座孤坟。尹珲也紧随其后,两人合力,很快就挖到了那个被岁月遗忘的骨灰盒。
『骨灰盒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诉说着一个遥远的故事。尹珲轻轻地打开它,只见里面装着两具骨灰,一具是张秀婷的,另一具,则是她的女儿。』
“秀婷,安息吧。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你的女儿,也会得到应有的安宁。”老赵头说着,将骨灰盒轻轻合上,准备将它带走。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几片落叶。它们轻轻地落在骨灰盒上,仿佛是在为这对母女送上最后的祝福。』
尹珲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她知道,自己与张秀婷的故事,已经画上了句号。但那份友情,那份牵挂,却永远留在了她的心中。
『当阳光再次洒在这片土地上时,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
尹珲和老赵头带着骨灰盒,踏上了归途。他们知道,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勇敢地面对,因为,这就是生活。
『而张秀婷的故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人们遗忘。但那个白玉观音像,却始终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不磨灭的传说。』封尘之咒
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静,仿佛连星辰也屏住了呼吸,不愿打扰这片被遗忘的土地。尹珲踏着月色,来到了这片荒废已久的墓地,月光下,一座孤坟显得格外凄凉。他凝视着那座墓碑,心中五味杂陈。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动了他身旁的老赵头那灰白的发丝,老赵头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一切幽暗。
“等一会儿……”老赵头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缓从衣兜里掏出一瓶二锅头,那瓶子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老赵头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入喉,他猛地一吐,仿佛是要将心中的杂念全部吐出。紧接着,他又含了一口酒,猛然间,这口酒化作一道银色的弧线,喷在了他的左手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