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轻轻地挽着陆思明的胳膊,一同踏入了那家弥漫着暧昧灯光与悠扬音乐的酒吧。她优雅地走到吧台前,对着酒保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先来一瓶香槟,然后麻烦您帮我调制一款特别的鸡尾酒,给这位先生尝尝。”说着,她伸出玉手,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身旁的陆思明。
酒保熟练地点点头,转身去取酒。而此时的叶初雪则拿起两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先为陆思林斟满了一杯香槟,随后又给自己也倒上了一些。
就在这时,陆思林关心地看着叶初雪,温柔地劝道:“初雪,你还是少喝点吧。”然而,叶初雪却倔强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我才不要呢!从今天起,我不再叫叶初雪了,我要改名叫徐初雪。”
听到这话,陆思林不禁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耐心地劝说着:“不管你姓什么,你永远都是你爸爸心中的宝贝啊。”可叶初雪似乎并未听进去,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那金黄色的香槟液体,眼神有些迷离地望向远方。
“不不不,我以前人在国外的时候!我那个老爸啊,就只晓得给我不停地打钱过来,可他自己却从来都没亲自来看过我一眼。每次要么是派他手底下那些员工来瞧瞧我的情况,要么就是让保镖过来敷衍了事。”初雪满脸委屈地说道,眼眶里隐隐有泪花闪烁。
陆思明看着初雪这般模样,轻声安慰道:“也许你爸爸真的太忙了吧,毕竟能有这么大的事业需要打理,你也得体谅体谅他呀。”
“我当然知道他忙啦!所以我才特意去学了管理学,想着等毕业了以后能够回到他身边,帮他一起管理公司,也好替他分担一些压力和负担嘛。可谁知道,他竟然压根儿就不愿意让我了解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可是他亲生女儿啊!凭什么连这点知情权都不给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初雪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哭喊出来,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一般。
陆思林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初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惜之情。那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仿佛与初雪此刻的心境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凄美。然而,面对如此伤心欲绝的初雪,陆思林却感到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去抚慰她那颗受伤的心。
只听见初雪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陆思林,你说我到底怎么样啊?为什么我的爸爸连正眼都不肯瞧我一下呢?哪怕是这次回来办理手续这样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也只是派了他的手下谢寻过来,还给他开了一张委托证明。难道在他心里,我这个女儿就真的如此微不足道吗?”说到这里,初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出。
“我就是想弄明白,这么多年来,他为何要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外面不闻不问?难道他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思念吗?”初雪一边抽泣着,一边不停地灌下手中的烈酒,似乎唯有借助酒精的力量才能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份痛苦。而随着一杯接一杯的酒水入喉,初雪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初雪摇摇晃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酒保,并大声喊道:“姐姐我有的是钱!拿去刷,把我和他的酒钱都结清了!”此时的初雪已然喝得烂醉如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倾斜过去,最后软绵绵地倒进了陆思林温暖的怀抱之中。酒保见状迅速刷完卡后,将卡片交还给了陆思林。
陆思林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初雪,缓缓从喧闹的酒吧走出来。此时的初雪脚步踉跄,身体像风中摇曳的柳枝一般,左右摇摆不定。她那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泛出迷人的红晕,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尽管如此,初雪似乎并不想完全依靠着陆思林,她时不时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开陆思林有力的臂膀。然而,陆思林并没有让她得逞,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你喝醉了,初雪,我必须要把你安全送回家才行。”陆思林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到这话,初雪抬起头来,那双如秋水般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思林,眼神中既有几分醉意朦胧,又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欣喜和感动。
“陆思林,你怎么这么好呀……”初雪喃喃自语道,声音轻柔得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耳畔。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陆思明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闪烁着白森的名字。他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白森那熟悉而洪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老陆啊,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陆思明连忙回应道:“森哥,我这会儿正跟初雪从酒吧出来呢!”他的语气十分自然,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外出活动。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番话恰好被站在一旁的陈铭歌听到了。
只见陈铭歌秀眉紧蹙,美眸圆睁,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愠怒之色。她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一把夺过白森手中的手机,对着话筒大声质问道:“陆思明,你怎么能带着初雪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陆思明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嫂子,您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说。其实,是初雪非要来酒吧,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实在没办法才陪她一起来的呀。”
初雪趁着陆思明不注意,站在了很高的台阶上,大声的喊到,从今往后,我叫徐初雪,不叫叶初雪。陈铭歌听见初雪吼的心疼的不行。随后和陆思明说,“你先把初雪带回家,我和白森这就过去。”陈铭歌。“好,嫂子,我先把初雪带回家。”陆思林。
白森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后,陈铭歌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他紧紧拉住白森的手,急匆匆地朝着初雪的家奔去。一路上,两人心急如焚,恨不得能够瞬间抵达目的地。
当他们终于来到初雪家门口时,陈铭歌甚至顾不上喘口气,便迫不及待地抬手敲响了房门。屋内的陆思明听到这急促的敲门声,心中不禁一紧,赶忙快步上前打开门。
门刚一打开,陈铭歌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满脸泪痕、神情委屈至极的初雪。只见她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陈铭歌见状,心疼不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初雪。初雪感受到了陈铭歌温暖的怀抱,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姐姐,我爸爸不要我了……\" 初雪哽咽着说道,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他竟然给我改了姓,还让我跟着妈妈姓!\"
陈铭歌轻轻地拍打着初雪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小雪别怕,有姐姐在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姐姐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森一脸焦急地抓住陆思林的肩膀,大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陆思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缓缓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给你发完信息之后,初雪就约我一起出去,我们俩随后就去了酒吧。没想到在那里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一直喝到现在才回来。”
白森皱起眉头,紧接着追问道:“那初雪跟你说了些什么呀?”陆思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她……她说想要和我谈恋爱,然后我没多想就直接同意了。”
听到这里,白森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用一种十分惊讶的语气对白森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就这样草率地决定了?”
“姐姐,你不会也像其他人一样抛弃我、不要我吧?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那我可就真的成了这世上最可怜、最孤单的人啦!再也没有人会在乎我、心疼我……”初雪那张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惶恐与不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她紧紧地抓住姐姐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
听到妹妹如此无助的话语,陈铭歌的心猛地一揪,连忙伸出手将初雪轻轻地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傻丫头,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姐姐都会一直陪伴着你,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让我的初雪受到半点委屈的。”说罢,她还温柔地拍了拍初雪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然而,初雪似乎并没有完全从恐慌中缓过神来,依旧四处张望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可是……陆思林呢?他去哪儿了?为什么我看不到他?”
只见初雪那美丽的面庞此刻布满了焦虑之色,她如同一只失去方向的蝴蝶般,在房间里四处奔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陆思林……陆思林去哪儿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铭歌连忙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初雪的肩膀上,温柔地安慰道:“别着急,初雪。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担心,但请相信我,陆思林他没有什么事情。他刚刚去厨房了,正在为你精心熬制一碗醒酒汤呢。”
听到这话,初雪稍稍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迷茫和不安的眼睛看着陈铭歌,急切地问道:“真的吗?他真的只是去厨房煮醒酒汤了吗?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呀!”
陈铭歌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耐心地解释道:“当然是真的啦,初雪。可能他是怕打扰到你休息,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不过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热气腾腾的醒酒汤端过来了。等你喝下这碗汤之后,身体应该会感觉舒服很多的。”说完,陈铭歌还轻轻地拍了拍初雪的后背,仿佛想要传递更多的温暖和安心给她。
“我来啦!我来啦!”伴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陆思林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快步走进了客厅。只见他额头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嫂子!这醒酒汤可是我刚刚熬好的呢,还热气腾腾的,您赶紧喂给初雪喝下吧,这样或许能让她稍微舒服一点哟。”陆思林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碗精心烹制的醒酒汤稳稳当当地递到了陈铭歌的面前。
陈铭歌见状,连忙伸出双手,迅速而又轻柔地接过了那碗醒酒汤,生怕一不小心洒出半点来。接着,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初雪身旁坐下,然后俯下身去,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轻声细语道:“初雪呀,乖乖听话哦,把这醒酒汤趁热喝下去,喝完之后身体就不会那么难受啦。”说罢,只见她右手拿起勺子,从碗里轻轻地舀起满满一勺醒酒汤,接着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几下,直到感觉温度适中了,才慢慢地将勺子送到初雪那微微张开的唇边。
然而,初雪却像一头执拗的小牛一般,猛地扭过头去,那精致的面庞上满是倔强之色。她紧紧闭着自己粉嫩的双唇,仿佛那是一扇坚不可摧的城门,任谁也休想撬开。只见她微微仰起头,清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同时还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不要嘛,我才不要其他人来喂我呢,我只要陆思林喂我喝,因为他现在可是我的男朋友呀!”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就好似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直直地在宽敞的客厅里轰然炸响。那声音之大,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微微颤抖起来。而一旁原本正悠然自得坐在沙发上的陈铭歌,则被这声呼喊惊得整个人瞬间僵住,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嘴巴也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