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那么生气嘛，失败乃成功之母，泽村的控球不会一直这么差的。”御幸一也安慰道。
生活不易，降谷叹气。
泽村这个人跟缺了一根筋似的，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莫名的坚持。都说了坏毛病要改掉，还总是每次抬脚的高度都不一样。
人家东条就学的很好啊，他虽说球威不怎样，但球速和控球都确切的稳步提高了。
“对了，御幸前辈，之前桐生战的时候你给我配过慢速的吊球，虽然结果是好的，一次拿到了两个出局数，但是也太危险了吧……”
桐生战？吊球?
原作中，由于降谷投不进好球带，对馆场美的第二球，御幸要求投慢速球骗一个好球数。而这次桐生战第五局的时候，御幸同样故技重施，用这招化解了危机。
降谷晓回想起当时的场面还是一阵后怕。那球的球速最多只有110km，这种软弱的直球，连国中生都能轻松打出去吧。
真亏御幸能让他投出来，他是有多心大……
“下次就不要这样了，我有个球想让你看一下，应该能拿来骗几个好球数。”
御幸一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兴奋。降谷也好，丹波也好，都偷偷练习出了新球种。
丹波的指叉球倒是差强人意，不知道降谷的新球种会是什么样的球。
走到b球场的牛棚，宫内在陪丹波练投。
离丹波受伤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状态离之前还有差距。
他拼命的投球，急着把状态调整好，但越是着急，效果反而不好。
“丹波，你是我们三年级的王牌，绝对不输降谷那小子，再自信一点吧！”宫内的手套里传出剧烈的声响。
虽然这球的球路不怎样，但球威是真的不错。
“降谷，你们来了。”
看到降谷晓和御幸过来，丹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坐下休息。
他和御幸一也还在冷战，故意没有和御幸打招呼。是在彻底的无视他，在他心目中，一军的正捕手只有一个：陇川·克里斯·优。
御幸不过是一个没有礼貌的学弟罢了。
“丹波前辈……”降谷很有礼貌的和他用敬语打招呼，御幸也敷衍的应付了一下。
青道的前后辈关系如此实属正常。霓虹社会就是很看重辈分。
现实中履正社高中棒球部存在特殊的规定：一年级不能和三年级说话，二年级有专门的联络员。一年级只能喝茶和水，一段时间后可以喝运动饮料。
相比之下，青道高中突出一个和谐友善。一年级只是出去买买水，算不上什么压迫。
很快，御幸穿好护具，晓有兴致的陪着降谷热身。
“这球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能不能让球尽可能慢的飞到本垒。”
尽可能慢？
好家伙，别人都在追求球速更快，你居然反过来了！
“所以不能用棒球的投法，而是慢投垒球的投法……”
多说无益，还是投出来才能更好理解。
降谷晓像平时的投球一样，快速踏步，手臂的高度也和平时差不多。但在挥臂的时候却突然慢了下来。
“飞的好高！”
棒球在空中缓慢划出一道曲线，以极慢的速度飞到本垒。
宫内站在打击区，傻傻的看着这颗球飞过来，欲挥棒，却找不到时机。
临近本垒，球还突然上下弹跳了一下。
“啪！”
“好球！”
“这是有多慢啊……”
御幸回忆刚才这球飞行的轨迹，总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小便球”：Eephus？！！
这球路确实看上去很像小便，而且速度也和小便类似。
最重要的是降谷晓的小便球还有类似曲球的变化，是兔八哥曲线（bugs bunny curve)。
“再来一球，我看看球速到底有多少。”
“好……”
正在擦汗的丹波光一郎站起身，惊讶地看着那道抛物线。他这辈子没见过如此特别的球路，这一球发生的变化明显比上一球还要快。
变化球的球路居然不固定吗？他认知中会受空气影响变化幅度的只有蝴蝶球和弹指曲球。
降谷的这种球居然比变速球还慢……
但却比蝴蝶球更稳定！
“测速枪、测速枪……快测测这球是多少公里！”
御幸一也迫不及待的摘下头盔，看向助教手中的测速枪。
“什么！居然只有75km\/h……这不是只有降谷的四缝线直球球速的一半吗？”
等待挥棒的间隙，打者甚至可以连续挥棒2次，球还没过来！
降谷晓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球的球速，整个人惊住了：他记忆中小便球的球速一般在70-100公里之间不等，只有大联盟投手的小便球才能投到70公里，没想到他现在就能投到这么慢了。
未来要是学了变速球、曲球、滑球等其他变化球，他的球速岂不是从70-160公里分成三、四段了吗？
这样一来，打者光是适应球速差已经很困难，何况还有多种的变化。
“我是三振系的投手，变化球一定是以让打者挥空为第一目的，为了这个目标，即使投不进好球带也没关系，所以学了快速指叉球。现在，我终于有能进好球带的变化球了。”
御幸看着自信的降谷，会心一笑。而丹波却如遭雷击：
降谷晓还只有一年级，居然已经在考虑自己的投球体系了吗？为此，甚至偷偷练成了这样稀有的球种。
他当初选择指叉球，只是因为很多厉害的投手都会指叉球，他觉得自己也能投到他们那么好，所以就学了，根本没有考虑过投球体系的问题。
丹波的大幅度曲球和指叉球都是纵向的变化，但是共轨率不高，两者配合起来没有什么混淆的余地，打者只要分别戒备就可以打出去了。
“降谷居然考虑了这么多吗？连三振系都想好了。我现在到底是直球系，还是变化球系，还没有定论……”
他低头沉思。
御幸拍拍他和降谷晓的后背，爽朗道：“好！这下我们青道又多了一张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给你发小便球的暗号的……降谷，记得偶尔练练，别生疏了。”
“是！御幸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