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越回去吗主人?”千辰道。
“暂时先不去,我叫你出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最近我在调查一个叫未来客的穿越者。”
“那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千辰问道。
刘泰山沉默了一会儿,把整件事捋清楚了,道:
“本来未来客的疑似者,有五个人,我就只调查了三个,发现其中一个叫林象的,应该不出意外,就是未来客本人了,他否认自己是未来客。”
“我想,他可能是不想惹麻烦才这么说的吧。”千辰的见解,跟郭琪一致。
“可如果他真的只是怕惹麻烦,那么,一开始就不该发布预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所以我就怀疑,未来客原本所处的时空,应该是科技非常发达的未来,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说,他穿越之后,发布了一系列预言,之后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未来时空,现在的林象,只不过是时空替补产生的另一个林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是否拥有前面的记忆?”
千辰静静地听着,努力理解着刘泰山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开口道:
“一个人,他的记忆不可能出现断层,因此,未来的穿越者,在他们离开后,代替他们的那个人,拥有完整的记忆,包括穿越者的记忆,所谓时空替补,既是一个穿越者,在穿越到他出生之前,替代别人的身份,这是替,在他穿越走了之后,为了保证时空的完整性,宇宙会补充另一个人,这个就是补,二者合起来叫做替补。”千辰道。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现在的林象,不是穿越者林象,而是时空补充的林象,那么补充的林象,也拥有穿越者林象的记忆?”刘泰山道。
“是这样,记忆是连续且完整的,如果林象就是未来客,那么,他一定记得当初的事,不过,在真正的未来客穿越走了之后,那个补充者,可能连他自己都会难以理解,为什么会发布那些预言,他可能会觉得惶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觉得,那个林象,是因为怕惹麻烦才选择隐藏身份的。”
刘泰山似有所悟,道:
“原来如此!”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又问千辰:“我记得,之前刚捡到镯子的时候,镯子魔力,造成了周围时空的错乱,我无意间穿越了两次,一次是远古时代,另一次,则是回到了殷商时期,遇到了老者,我当时以为只是一个梦,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姜子牙,那次穿越,我好像代替了武吉,成了他的徒弟,真实的历史上,他也的确有一个徒弟叫武吉,我当时还特意在湖边照了一下,我相貌没有改变,只是身份变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穿越之后,即便我觉得我的相貌没有发生改变,但别人依旧会默认我就是之前的武吉,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那么,在我穿越走了之后,补充的那个武吉,会是之前的那个武吉?也就是说,之前的那个武吉又会回来?”刘泰山问。
“不是,补充的武吉,并非之前的武吉,补充的武吉,是之前的武吉,加上穿越期间的你,二者共同产生了补充后的武吉,时空替补,替是替,补是补,不是一回事。”
刘泰山哦了一声,随即又问道:
“可认识武吉的人,就察觉不到他容貌的变化?”
“不会有所察觉,身份一直未变,武吉只会觉得自己某一段时间,相貌变了,但那也只是他以为的,在别人眼里,他的相貌从未变过。”
这听起来有些费解,刘泰山默然不语,心里琢磨着千辰的话。
“既然是这样,那么也就是说,林象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是穿越者?”
“如果林象真是未来客,那么,现在的他,不会记得,自己曾被一个穿越者所取代。”
刘泰山缓步走着,顺着巷子往里走,是一片规划区,附近很多都是遗留下来的老旧建筑,路上很少会有行人。
“你知道未来客?”刘泰山问。
“知道,30年代,他曾自称是未来人,后来就销声匿迹了,具体原因,不得而知。”
“你说,他为什么要发那些预言?仅仅是为了博人眼球?”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他可能真是个穿越者,就他那些预言的真实性来讲,若非是穿越者,根本无法做到。”她略微一顿,接着又道:“我想,现在的林象,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未来客了,真正的未来客,早在十多年前应该就已经离开了,所以,主人如果你真想弄清楚他为什么要发那些预言,就需要穿越回去,找出当初的林象,也就是真正的未来客,才能揭开谜团。”
刘泰山眯起眼睛,沉思许久,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可他还不想回去,主要是有郭琪在身边,她已经上了舟行者组织的通缉名单,还是得从缓计议,最好等过一段时间,找个新的出租房,躲过了目前这个风口,再计划穿越回去的事。
“主人不准备回去?”
“现在先不回去,我有个伙伴,被舟行者组织的人盯上了,随时都面临危险,这个组织现在已经成了气候,不得不叫人担忧!”
“好吧,我以为叫醒我,是想回去,那主人你可得抓紧时间,宇宙结点正在远离,时间太长的话,可能就去不了那个平行宇宙了。”
刘泰山轻叹一声:
“我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不会太久,顶多半个月,现在的话,我麻烦事缠身,走不开。”
“什么麻烦?”
“今天去探访林象回来的路上,遇到艄公巡逻,被拦下盘查,想想真是惊险。等过了这个风口,安置好我那个伙伴,到时候再穿越回去。”
“你——那个伙伴是?”
“她叫郭琪,触犯了舟行者组织的禁令,遭到了他们的追捕。”
“女的?”千辰问。
“是。”
“看来主人已经有了新欢?”
刘泰山赶忙解释道:
“我们只是形势所迫,暂时在走到了一起,往后就说不一定了,她被舟行者组织追捕,肯定要找一个庇护之所,而我呢,又没惹他们什么,等哪一天,她找到了归宿,那我就能回归原来的那种平淡生活。”
“主人还挂念着那个姚萱?”千辰问。
刘泰山似笑非笑:
“哦!我不是有了新欢,就是还在惦念旧人,在你心里,我是情种还是咋的?”
“不不,主人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吧,既然姚萱已经跟主人结束了,主人不妨就抓住机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其实也未尝不可啊!”
这话一出,刘泰山便不说话了,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想来想去,心里仿佛是有个疙瘩,怎么都解不开。
“没有那么容易啊!郭琪有更好的选择,她年轻又漂亮,跟我在一块儿,也不过就是临时想找个落脚之地,而且我又对她有所亏欠,我不能那么去想,不然就显得我在趁人之危,你说是不是,千辰?”
人类的情感,千辰不太懂,也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了,她吭了半天:
“呃——其实,还好吧,只要你情我愿,就算不上是趁人之危,可能主人你觉得不合适,而对方却不这么想,还是得把话挑明了,坦诚一点,要能照顾到对方的想法。”
刘泰山神色黯然,目光凝滞,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很长时间都未曾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