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没有再和被囚禁的弟子交流,缓缓离他远去,他在身后跟着走向前去。突然,魔气猛的回头钻进他的体内。
“啊!”
突然,一道惨叫声响起,地牢外看守的弟子慌慌张张的打开锁灵阵,跑进地牢里查看。
锁灵阵,是一种用来封锁武者体内灵力的阵法,并且还能切断与体外的灵气互相流动的通道。
待看守弟子跑进去时,一间地牢早已空空如也,他们脸色顿时大惊,道:
“不好了,远方师兄,那个龙武居然挣脱阵法跑出来了,怎么办?”
查看完地牢的内门弟子心急如焚,慌忙对那名叫何远方的师兄问道。
“怎么办?凉拌!”
“施杰,赶紧把他找回来,要不然,你我都难逃死结,快。”
听到施杰的禀报之后,何远方更是焦急万分,在地牢之中来回踱步,旋即指着他和自己的胸膛道。
“好,我这就去追!”
谈话间,两人欲要追回逃跑的龙武,就在他们跑向地牢外面的刹那,后背两只手掌散发出紫色的魔光,死死地抓住两人的脖子。
“龙武,你…没逃跑?!”
“这是什么!不要……不!”
一时间,两人感觉到魔气在快速流入他们的体内,两人同时发出痛苦的哀嚎。
“桀桀桀,正好,你们两个也来为我出一份力吧。”
不远处,一名身穿宗门服饰的男子站立在龙武身后,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而他的服饰上面,竟然刻有小剑的图案。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已经过了正午。
“我怎么睡着了?我不是在……”
醒来的刘思琴后知后觉,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她赶忙起身望了一眼屋外,气愤的出门找凌羽算账。
“师姐醒了,感觉如何,睡的可好?”
客厅内,凌羽站起身子,若无其事道。
“明知故问!”
刘思琴微微有些怒意,道。
“既然师姐都清楚,想必不用我多做解释。”
凌羽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脸色平静道。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给我休息的时间?”
刘思琴脸色有些难看,道。
“然也。”
凌羽不嫌事大,嬉笑道,接着,他又递给刘思琴一张记录功法修炼的纸张。
“这是我写的一些关于修炼的心得,师姐可以拿去领悟,当然,师姐若觉得毫无用处,亦可当做柴火烧掉。”
刘思琴款款走上前来,接过那张写满黑字的白纸,道:
“这……,他竟然写的这么详细,而且,还有许多我未知的事情。”
“师弟所了解之事颇为广泛,非我所能及,师姐在此谢过。”
凌羽听后莞尔一笑,摇摇头道:
“师姐不必客气,我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罢了。”
“或者说,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也获得了我想要的。”
闻言,刘思琴感到云里雾里,疑惑道:
“交易?”
“师弟所说的交易是指什么?”
凌羽脸色有些慌乱,眼神闪烁道:
“脚印?什么脚印,师姐,这哪有脚印?你睡太久了,出现幻觉了?”
说着,他还抬起自己的脚掌看了一眼。
“是吗?但愿如此。”
刘思琴眼神深邃的看了他一眼,道。
说完,他便是坐了下来,闭着眼睛,感悟破屋地下的灵水峰功法。
“他在修炼什么功法?为何与我所修炼的功法如此相似?”
“不,不对,两者虽然相似,却在修炼方向上千差万别。”
刘思琴的眼中眸光明亮,紧盯着正在领悟功法的凌羽。
“算了,我还是不要打断他,以免他感悟不当,遭到反伤。”
念及此,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按照纸上所写的修炼方法重新修炼了几遍,身上顿感轻松了许多,地玄境三重的瓶颈也有隐隐松动的迹象。
“师弟所写的修炼方法让我全身灵力通畅,运转的速度加快,对灵力的掌控更为精进,修为瓶颈也松动了许多。”
刘思琴将剑推回剑鞘,看向掌心道。
就在她感叹凌羽写的方法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时,李水仙手拿拂尘,出现在院子后面,眼神满意的看着刘思琴。
“嗯,琴儿修炼的《冰雨剑法》终于突破了最后的境界,达到了剑法第四重,修为也有长进,这下,对阵主峰的胜算又增加了不少。”
“有凌羽从旁协助,假以时日,琴儿迟早能踏入地玄境第四重。”
“还有不到一个月,希望能赶上。”
说完,李水仙脚步一踏,登上石壁,随后连续几个跳跃闪身离开了。
“嗯?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坐在房子里的凌羽双眼突然睁开,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在院外的刘思琴也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息,猛地转头看去。
“《离寒剑法》分三重,我花了三日修炼到第一重,前任峰主的练功心法《凝心经》也领悟到了第一重,离突破第二重不远了。”
“只是,在那间旧屋的功法之中,能够派上用场的实在是太少了,这次的交易亏到家了。”
凌羽凝神感受了一下体内变化,嘴里喃喃道。
“你写的东西对我很有帮助,多谢。”
刘思琴提剑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道。
“师姐最好放弃那种拿命修炼的念头,那是一条通往绝境的道路。”
“有我帮你,你的修为一定能够……”
凌羽准备开始吹起牛来,这时,师姐却打断了他。
“我知道,是师父让你来的,对吧?”
凌羽眼看对方已经猜到答案,索性叹气道:
“是,师父看你不要命,就想着让我来救救你。”
“现在你都知道了,总该放弃了吧。”
李水仙如此关心她,刘思琴的心里像是涌过一股暖流,直达心田。
“师父待我不薄,我会听她的。”
刘思琴眼角微润,低下头道。
“嗯,师姐悟性极高,你想不提升都难,所以,不用太难为自己。”
“我还有事,先告辞。”
凌羽拱手拜别,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去。
“凌羽,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一想起他,我的头又在隐隐作痛?”
烈日炎炎的下午,刘思琴没有选择外出,而是修书一封,命人寄回了家里。
她想完全了解凌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