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芬眼角余光见孔老太太想打断自己的话。
赶紧朝赵婉清抬抬下巴，满眼都是宠溺，声音抬高：“我家清清啊，是她奶奶带大的。”
“把她奶奶的通身好本领都给学到了。”
“我啊，也是早生了几十年。”
“这若是晚生几十年，说不定我也能跟清清一样，学会英俄法日意德这些语言。”
“然后跟着她外交官奶奶代表国家出使各国了。”
林素芬说的时候笑容满面，与有荣焉：“就是这孩子没有事业心，小女孩心思强的很。”
“可能是跟她喜欢画画有关吧，有着艺术家们的浪漫温柔细腻。”
“可她那画啊，不管是国画，还是油彩画，在英俄法日意德那可都是大家争着抢着要收藏的画。”
“一幅最低都得上千呢”
“可这孩子低调。”
“若是高调啊，她早就成了咱们国家的大名人了。”
林素芬看似吐槽，实则把赵婉清夸了个彻彻底底。
拥有这些本事的赵婉清，越听越觉得自己以前猪油蒙了心。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孔国华，居然推掉外交官的工作。
再不能替国家再战一二。
又因为孔国华不喜欢艺术，说那是不务正业事。
所以她只能偷偷摸摸的画连环画。
曾经被孔国华吐槽油画是外国的，她都三年没画过油画了。
现在想起来，她是真蠢。
跟着奶奶学了那么多，却因为一个男人，全部都搁置。
成为一个家里蹲的蠢货。
若不是她骨子里的自尊在支撑她，她可能早就疯魔了。
以前的种种，现在再回想起来。
原来自己是不堪到极点的蠢货。
被绑着的方秀柔，听着林素芬说的每一句，震惊的瞠目结舌。
她知道赵婉清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护着，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她不知道赵婉清居然这么厉害！
赵家人居然偷偷培养赵婉清这么多东西，却没告诉她。
如果早知道赵家人这么疼赵婉清，她怎么会因为杀赵婉清失败两次就收手？
她哪怕是搭上自己半条命，她也要弄死赵婉清，代替她成为赵家女儿。
哪怕学不会这么多，至少她也是个要什么有什么的赵家小姐。
而且，赵婉清为什么没告诉自己她学了这么多。
她以为赵婉清出国，是因为得不到孔国华，才跑出去疗伤的。
结果你现在来告诉我，赵婉清出国是为国家而战？
赵婉清，你骗得我好苦啊。
方秀柔眼里的恨意已经成为实质化，她现在真的真的想要杀了赵婉清。
不不不，杀她太便宜她了。
她要把赵婉清身上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喂狗。
孔老太太脸上笑容依然维持的很好：“清清是个好孩子。”
林素芬得意的连连点头：“是啊，清清不但是个好孩子，她还是空军少将，你忘了？”
“不然，你们孔家也不会三代轮流着来替你们孔家小辈来求娶我家清清。”
哼，我踩死你，踩死你。
娶了我家清清又不好好护着，我踩死你踩死你。
自家孩子不过是喜欢一个人，哪有错？
错的都是你们孔家人渣。
我踩死你踩死你。
孔老太太听的眉眼急速狂跳，嘴角抽动的太频繁，像是中风后的鼻歪嘴斜。
方秀柔已经听傻了。
她怔怔的看向赵婉清。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赵婉清才30岁，比自己还小一岁，她怎么可能是少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方秀柔虽然没当过兵，可她是军人家属，不懂太多，也懂得一个人从列兵到少将，至少需要30年。
而赵婉清今年才30岁。
她总不可能从娘肚子里就开始当兵吧？
而且，她也没见过赵婉清穿军装。
等等，空军少将！
赵婉清是空军！
啊，空军！
方秀柔整个人都癫狂了。
她赤红着双眸死死的盯着赵婉清，声音颤抖：“清清，你是空军！你什么时候当的兵？我怎么不知道？”
赵婉清看着猪头秀，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方秀柔双眸猩红，死死的盯着赵婉清：“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可是你好朋友啊。”
“赵婉清，你骗得我好苦啊！”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要吼出来。
不然，她怕自己会气到吐血。
赵婉清面无表情的看着方秀柔：“我和你从来不是朋友，更不是好朋友。”
方秀柔想出声，赵婉清再次开口：“小时候咱们有在一起玩过吗？”
这个……真没有。
方秀柔还没回答，赵婉清继续问她：“我们是同学吗？”
方秀柔回答不出声。
她们小学不是同学，初中不是同学。
她们只是邻居。
赵婉清平静的看着方秀柔：“咱们只是邻居。”
“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没邀请你到我家来过，你也没邀请我到你家过。”
“我从有记忆开始，我就不记得我和你玩耍过。”
方秀柔内心崩溃大喊。
那是因为我家穷，我穿的脏乱，我家房子破，我没脸请你到我家来玩。
我只想弄死你，代替你成为赵家女儿。
你不邀请我到你家去玩，一定是因为你害怕我成为赵家女儿。
对的，就是这样。
赵婉清卑鄙至极。
方秀柔不接受这些理由。
她在地上挣扎着，用猪头脸盯着赵婉清：“我是没和人一起玩过，但你说你参过军，成为少将，我是不相信的。”
林素芬暗翻白眼，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要你信什么。
赵婉清本不想说，可看到方秀柔这副样子，她居然起了想要看到对方痛不欲生的兴趣。
有时候让一个知道你的对手更强大，其实也是压垮对方的另一道重力。
赵婉清脸上带上一丝丝骄傲的微笑：“我12岁参的军。”
“不可能。”方秀柔尖叫声响起，“你12岁参军，这年纪不对。”
“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林素芬脸上的笑更加得意。
孔老太太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
赵婉清笑容微微加大：“你不相信有什么用，我就是被授予空军少将军衔的将军。”
“既然话说到这，我也就顺便告诉你，我12岁为什么能参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