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姜卿言一眼就看出来,魏司墨之前在装,也就秦与棠会上当了,那点割伤能有多痛?
战场上随便一刀,都不知道比这伤重多少。
(秦与棠:蒙鼓人,在现代她要是被割那么大的口子,得修养多久。)
“这里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弟妹莫慌,本王来时驱了马车,这山路进不来,在走些就能看见了。”
“嗯。”
秦与棠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便没了下文。
他这么贴心,居然连句多谢都没有。
姜卿言本想在搭话,却被秦与棠打断。
“你怎么会找过来?”
她又不是在街上被绑架,怎么连姜卿言都知道了?
“本王当然是替四弟来寻弟妹回去的呀!”
秦与棠连眼眸都没抬下:“说实话。”
姜璟舟?若是他真让人帮忙来寻她,就算是找姜砚安都不会去找姜卿言帮忙。
“行吧,本王在街上遇见了宁王的护卫,见那护卫那般焦急,就打听了一下,没想到弟妹居然和宁王一同被绑架了。”
魏司墨皱了皱眉,回想起昨日。
他的确让那护卫先别跟着,他只是偶然遇见秦与棠,见秦与棠带着那么多工具,一好奇便跟了上去,本想着看看,却不想被秦与棠发现。
之后便有了坠崖那一系列事情。
当时也是忘了护卫还在他说的那附近待着等他。
“啧啧啧,只是没想到……”
说着,姜卿言侧过头,眯着眼睛看了看秦与棠。
若不是魏司墨身上的血迹,他都觉得两人不是被绑,而是私奔。
“弟妹这一身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与棠这一身很难不被注意到,这不,眼尖的姜卿言一早就看见了秦与棠衣衫不整,特别是那变短的纱裙。
“被绑,坠崖,然后他受伤了,然后我衣服割下来当纱布了,没了。”
前血阁阁主刚走,又来一个姜卿言,她都懒得解释了。
魏司墨默默的看着秦与棠,她这一身的确挺让人误会,奈何她自己不在意。
秦与棠不知道若是她这样子出现在人群里有多显眼,还是和他一起出现,那只会百口莫辩。
清白都不放在心上吗?那为何昨日对他那般抗拒?他这身材样貌也不输姜璟舟吧!
若是秦与棠知道魏司墨现在的想法,肯定会立马给他一个白眼,名声和是否真的清清白白还是有区别的。
姜卿言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充满了不信任:“是嘛?本王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心疼四弟。”
为什么要扯到姜璟舟身上?
秦与棠轻叹一口气,说实话,她现在有点想睡觉,昨天经历那些事,今天还起的这么早,她现在脑子都有些迷糊。
姜卿言的突然出现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就能遇见魏司墨的护卫。
总之,她心情不好。
“什么什么意思?这荒山野岭的,我还能和魏司墨打野战吗?
你瞧他那一身,先不说他还行不行,就那衣服上的灰和血迹,你下得去手我都下不去手。”
秦与棠很不耐烦,但姜卿言和魏司墨都震惊了。
话糙理不糙,但这话也太糙了吧!
姜卿言脚步一顿,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由于三人是一前一后走的路,他这一停,秦与棠根本来不及刹车,直直的撞到了姜璟舟后背上。
好在她不是跑着,只是轻轻一撞。
无语,她真的很无语,为什么走着走着突然停下!
秦与棠皱着眉头往后退,几人本就是正常走路,魏司墨听见那话也只是略微震惊,并没有停下脚步。
他的目光一直在秦与棠身上,见秦与棠没停,他也就跟着秦与棠走了,只是没想到秦与棠居然往后退,这一退她又退到了魏司墨怀里。
这下好了,魏司墨也愣在了原地。
最后还是秦与棠走到了一旁的野草里,这才结束了三人这糟糕的姿势。
秦与棠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露水打湿的衣裳,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你能不能别突然停下。”
闻言,两男人同时转头看向秦与棠。
姜卿言:“秦国的女子都这般畅言吗?”
还有那句他下得去手,什么叫他下得去手,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魏司墨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秦与棠。
野战?他当时还真没那样想过,真的,而且这伤只有秦与棠觉得重吧!这点伤还不能影响他干什么事情。
“姜卿言,我只是陈诉一个事实,我和魏司墨什么都没有,我昨天钓鱼,他非得跟着,这才被抓了。
坠崖后天都黑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处可以歇会的地方,哪还有什么精力去干其他的?”
秦与棠没好气的瞪了姜卿言一眼,转头看向前方,走了这么久已经到了大路,前面那马车应该就是姜卿言那辆。
她已经不需要带路了,秦与棠越过姜卿言,走了几步后俯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这大早上的露水全沾她裤子上了。
“前面那马车就是……”
姜卿言识趣的终止了话题。
“嗯,我知道。”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答案,这荒山野岭就那一辆马车,除了姜卿言还能是谁的?
秦与棠应了句便毫不客气的向马车走去,许是觉得有些不妥,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身后还站在原地的两人。
“多谢你来接我,们,如果你话别那么多就更好了。”
说完,秦与棠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知道姜卿言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但再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来接她了,虽然她也不需要,过不了多久会有其他人来。
她都没计较姜卿言说的些屁话,有句谢谢不错了,又不是她逼着他来,她更不会相信姜璟舟会找他帮忙。
秦与棠已经走远,这时姜卿言才看向魏司墨。
“瞧,她眼里没有丝毫情感。”
姜卿言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魏司墨,一起过一夜又能如何,对秦与棠来说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睡一觉罢了。
魏司墨冷哼一声:“也不见她对你有什么感情。”
姜卿言这蠢货,不知适可而止,一直在秦与棠边缘线蹦跶。
马车旁还有一个车夫等着,秦与棠挑眉,姜卿言这准备的还挺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