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现在住的是知青院,只不过现在正是上工的时候,院子里除了即将要回城的安诺,在没其他人。
看着闯进来的陈东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感。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陈东妈妈,我已经跟您解释过很多次了,陈东真的不是因为救我而死的啊!可为什么您们一家人总是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不停地来找我的麻烦呢?”
说起这事,还得追溯到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谣言。
陈东家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非要说陈东是为了救安诺才丢了性命。
上一次,若不是正好在田地里有许多人在场,恐怕这陈家人早就强行将安诺带走了。
他们甚至扬言要让安诺给死去的陈东配阴婚,理由竟然是所谓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必须要以身相许才行!
这陈家显然并没有就此罢休。第二次,他们学聪明了,来了更多的人。
刚一进村便开始呼天抢地、痛哭流涕起来,口中不断哭诉着自己那可怜的儿子陈东命苦。
村子里人们见此情景,纷纷动了恻隐之心,转过头来劝说安诺道:“安知青啊,反正你家里条件不错,要不就干脆拿点钱出来,把这件事情了结了吧!毕竟人家是真的没了个儿子,那陈知青之前可没少给你干活呀!”
好在当时知青院里的其他伙伴们都在,大家齐心协力帮着安诺说话,甚至威胁说要报公安,这才暂时稳住了局面。
就因为这事,安家加快了调安诺回城的手续,可就这样也没能躲过这陈家的折腾。
看着来者不善的陈东妈,安诺是真的身心疲惫了,从最开始的同情,到如今的厌烦,只不过短短半个月而已!
陈东妈慢悠悠地走进屋里来,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将整个屋子扫视了一遍。
当她确认这屋子里除了安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冷哼一声:“哼,我可是仔细打量过了,眼下这个时辰,村里头的人都忙着上工去啦,谁会有闲工夫管这边的事儿?所以啊,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吧!我呀,之前确实考虑不周,竟然想着让你这么个如花似玉、娇俏动人的大姑娘去配什么阴婚,实在是太委屈你啦!不过嘛,没关系,我家还有个小儿子呢!虽然他比你小一岁,但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呐!依我看呐,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
话音未落,只见陈东妈的右手猛地往上一挥,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呐,咱们赶紧把新娘子接走咯!”
“好嘞!”跟在她身后的那群人一听这话,立马像炸开了锅似的纷纷起哄叫好起来。
他们根本不在乎安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一窝蜂地涌上前去,七手八脚地就把安诺给抬了起来。
有的人趁机伸出咸猪手,在安诺身上摸摸索索,占些便宜;还有的人手脚极不老实,一边色眯眯地盯着安诺瞧,一边流着口水,嘴里发出阵阵淫笑,那模样简直让人作呕!
安诺此刻已然陷入了绝望的深渊,情绪完全失控,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手中紧握着那支笔,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着。
然而,她不过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罢了,又怎能与眼前如此众多的敌人相抗衡呢?
眼看着她即将被拖出这间屋子,却始终不见有任何一人前来营救。
刹那间,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涌上心头,她无力地垂下了双手,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
就在这时,无数思绪如潮水般涌入安诺的脑海。她想起了好友林依,想起自己曾答应要给她写一封信,但至今仍未完成;
她也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爸爸妈妈,他们慈祥的面容、温暖的怀抱……
还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和牵挂在她心间交织缠绕。而当她将目光投向那些围堵着她的人们时。
只看到一张张充满恶意和邪笑的面孔,那一刻,安诺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未来,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无光。
于是,在极度的绝望之中,安诺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钢笔,笔尖猛地划过自己白皙的脖颈。
瞬间,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溅洒在空中形成一道凄美的弧线。
就在鲜血喷射的一瞬间,她的英雄出现了,犹如天降神兵,一个飞跃就给抬起她的那几个恶人都踹飞了出去,几个回合便将这些人都打倒在地,一个个都哎呀哎呀的在地上不断的翻滚。
而她也摔在了地上,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痛,还是那人冲了过来,给自己的伤口撒了点药,撕扯了她的衣角包扎好。
陈东妈的眼睛惊恐地瞪得浑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神不停地闪烁,显然内心充满了恐惧。
但她仍然强装镇定,咬牙切齿地发出威胁:“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插手我们的事情!”
挺身而出救人的究竟是谁呢?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竟是梁召!
梁召和顾哲到了这湖省,那些追杀者犹如附骨之疽一般,死死咬住他们不放,以至于两人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逃脱此地。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决定分头行动,各自想尽办法甩掉追杀之人,送出名单!
毕竟这次追杀不少卧底都是政府军区的人,两个人压根就不敢寻求附近武装部和军区的庇佑!
顾哲在城里寻求办法能联系到外界,梁召则被逼到了村里,本来他只是想借用一下安诺的屋子。
等追杀的人跑了他在出来,可谁知越看越忍受不住,怎么还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呢!
眼看着小姑娘就要自杀了,让梁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将这群恶人全部制服。
谁知这恶妇人竟然还胆敢开口质问他为何多管闲事。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令本就怒不可遏的梁召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扭送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