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喝醉不容易,这期间宋志了好多次厕所,但还没有醉翻下来。文
但他那个酒劲已经是来了,说话开始唠唠叨叨,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还有化身为情感哲学家的趋向..
“老果,我跟你说,人的这一生啊!金玉易得,良缘难逢!”宋志拿着一个烤串不知道在端详着什么,竟然嘿嘿地笑了起来。
尽管是笑,杨果却听得不是滋味。
“别人喜欢你嘛,你却矜持着,把别人赶走。你喜欢的人,却天天跟你吵,对你又不惦记在心。”宋志面色平静,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要不是杨果夺走了他的瓶子,他还想继续喝下去。
杨果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又没有表白,怎么知道她不惦记你?或者,她对你也是有感觉的呢?”
“我有说过的好伐?”宋志打了一个响嗝,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跟她说,说不要回去,留在羊城,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杨果不想猜,他知道陈安岚应该是说了什么很刺激宋志的话。
宋志已经不需要杨果接话了,他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苦笑,说道“小辣椒说,说留在羊城干什么?”
“羊城对她来说,像是一个客栈,来了,休息一下,走了!她的家在北方,她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这家伙,竟然忽然跳了起来,张开双手,冲向江边唱起了歌来。
本来是唱,结果唱着出来,又变成了《披着羊皮的狼》。
“我确定这一辈子都会在你身旁,带着火热的心随你到任何地方..我确定你是那我心如花的羔羊,你是我的天使是我的梦想..。你让我痴让我狂,爱你的嚎叫还在山谷回荡..”
以他有些沙哑的声音,竟然将这首歌唱得撕心裂肺,唱得听者都心有戚戚,还忽视了他已经错乱了的歌词。
杨果摇了摇头,掏出钱包,在桌丢了几张红老头,然后拎起一瓶酒走了过去。
“喝吧,喝完了睡一觉舒坦了!”杨果安慰地拍了拍宋志的肩膀,说道。
对于这个哥们,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更不知道如何相劝。而且男人最好的疗伤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吗?
宋志拎起酒瓶,往嘴里倒,结果啥都没出来,睁开朦胧的醉眼,才发现还没瓶盖呢!
“帮我开了它!”宋志有些耍赖地将啤酒瓶子又塞回到了杨果的手里。
他低着头,恍恍惚惚地看着杨果一只手,直接用拇指翘起了瓶盖。
“我靠,你怎么这么厉害?”宋志惊讶地问道。
其实以前杨果也不行,现在主要是手的力道大了,才能如此驾轻熟。他笑了笑,将开了的啤酒递给宋志,说道“快喝吧!喝完回去!”
以杨果对宋志的了解,这家伙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而且后劲渐渐来,再喝完这一瓶,能轻松地将他送回去睡觉。
“干了这瓶酒,烦恼不见了!”宋志盯着啤酒瓶子有些入神,喃喃道,忽然一仰头,咕噜噜地灌了起来。
为了防止再出现次的状况,杨果带宋志回去大排档一下厕所,再开车送他回去。
这回宋志真的喝多了,他一坐车,不省人事地仰躺着,还是杨果伸手过去帮他挂好了安全带。
一路无话,杨果送着他回家。毕竟以前住过这里,杨果轻车熟路地搀扶着宋志楼,在门口找钥匙开门的时候,对面的门打开了。
陈安岚穿着长长的睡衣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杨果他们。杨果看了看他,眼神有点慌乱,有种做了什么坏事的感觉。
“干嘛老是喝那么多酒?”陈安岚叹息了一声,来给他们开门。
“没,没什么,他是工作有些事情想不开。”杨果撒谎道,他赶紧将宋志扶进去,丢在沙发。
“喝酒伤身体,杨大哥你应该劝一下他的!次喝得那么厉害,回来半夜还吐了一地。”陈安岚走到茶几那里,煮水,在茶壶里倒了一些茶叶。
“我看他那么想喝,让他喝了个痛快。”杨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其实,他现在也不经常喝酒,偶尔喝醉也没事吧?”
“哪里是偶尔?他不是经常应酬吗?一会儿陪领导喝,一会儿陪你们这些哥们喝!”陈安岚摇了摇头,看着杨果,说道,“杨大哥你练武的,也知道,喝酒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以后,还是劝一劝他吧?”
“那你怎么不跟他说一说?平时你还住他对门呢!”杨果忍不住了,他忽然有些讽刺地问道。
陈安岚眼神飘忽,转过去看还没烧开的水,说道“我说有什么用?跟他说,又是吵架,我都要走了,不想跟他继续吵。”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杨果也不知道怎么说,他看着陈安岚煮开了水之后,开始泡了一壶浓茶。
“安岚,你知道,蚊子他,他对你其实是蛮有感觉的吧?”酝酿了好久,杨果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虽然宋志已经迷茫,但杨果还是想帮他争取一下。
陈安岚扭过了头,看着在醉梦傻笑的宋志,她今天的情绪也有些低落,跟她平时活力十足的模样有些出入。
“杨大哥,你知道,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陈安岚最终还是幽幽地跟杨果说道。
杨果其实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宋志以前还撇过几句狠话,挺直白地告诉陈安岚他们家对外省女孩的抗拒..其实也是这样,刘素琴当初对陈安岚多热情?后来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只是跟对待宋志普通朋友一样对待她。
再说了,正如宋志对陈安岚的了解一样,陈安岚真的放不下自己在津城的家,她有一个不小的抱负,想要将家族的太极拳馆发展起来,不能让棒子的跆拳道馆那么嚣张!
而且陈安岚自己也不抓不准,宋志以前那段浪迹情场的经历她有从宋志那里多少了解过还是宋志自己吹嘘的。
这本来是陈安岚从小很鄙视的纨绔形象!而宋志对她表现出来的,也仅限于很淡薄,可以一击即破的好感,那又何必纠缠下去呢?
杨果叹息,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索性,也不多嘴了。
“杨大哥,你先回去吧!贝贝肯定在家里等你很着急了。这儿有我行了!”陈安岚最后还是送走了杨果。
留下她,站在阳台,在这惨淡的月色下,吹着夜风,听着屋内跟猪一样哼哼叫的宋志的打鼾声,迷茫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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