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见所有人都不向着她,就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帮她说话,差点没气死。
她也不想在医院里待着了,直接去了季锦忠家里。
其实,季锦良在京市也有套小院子,只是常年空着,得收拾收拾才能住人。
白宁懒得动手,打算在季锦忠家里住两天就回云城。
季老太太看见浑身都是绷带的季宴礼后,顿时心疼不已。
当即让陈妈赶回季锦良那套宅子里,雇几个人先把卫生收拾一下,然后由陈妈亲自出马,给季宴礼炖煮各种有营养的汤汤水水。
顾海棠本来已经安排了顾家的保姆按时送来一日三餐,但是季宴礼更喜欢陈妈的手艺,顾海棠也就不再坚持。
当天晚上,季锦良便把季老太太和季向远送去京市的家里。
季老太太年纪大了,在医院熬不住。
再说了,有乔彦心在,医院里有护士,有医生,来再多的人也帮不上忙。
乔彦心索性让所有人都回家去,她独自留在医院里守着季宴礼。
季宴礼正巴不得人都走光,其他人在,反而影响他跟乔彦心甜蜜。
乔彦心洗漱后,又打了盆温水,帮季宴礼清洗了下身体。
季宴礼的病床旁边还有供家属休息的小床。
乔彦心刚坐到小床上,准备躺下睡觉,就看见季宴礼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小眼神还有点委屈。
“彦心……”
乔彦心只好重新坐到季宴礼的床边,俯身笑看着他。
“我怕压着你。”
季宴礼不说话,还是可怜兮兮地、带着点讨好、祈求地看着她。
看得乔彦心心疼不已,也心动不已,在他的薄唇上亲了好几下,笑着说:“挤得你伤口疼我可不管。”
季宴礼好看的桃花眼中一下子就盛满了笑意,忙要往旁边移,给乔彦心腾出位置。
“慢点,小心伤口。”
他的动作太大,果然牵动了伤口,疼得又是一额头的冷汗,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乔彦心一边拿纸巾给他擦汗,一边娇声责怪他。
“又没说不陪你睡,你着急什么。”
她小心地把季宴礼的手和脚摆好,免得压着他,然后轻轻地钻进被窝里,
小脑袋贴着他的肩膀,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
“睡觉。”
“亲亲。”
季宴礼声音暗哑低沉,脸颊有些红。
乔彦心现在对他有求必应,支起上半身凑到他脸上亲了两下。
“嘴巴。”
乔彦心笑了笑,摸了摸他有些干裂起皮的嘴巴,低头轻啄了两下。
季宴礼这下彻底满足了,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乔彦心忙了一天,疲惫不堪,季宴礼虚弱不堪,两人抱在一起睡得格外地香甜。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乔彦心第一时间伸手摸了摸季宴礼的脑袋,已经不烧了,又放心了不少。
护士给季宴礼扎上吊瓶之后,顾海棠便来了。
因为陈妈会专门给季宴礼炖鱼汤,所以孤海棠只给乔彦心带了一保温桶牛肉羹和两只鸡肉包子。
乔彦心昨天来医院时,还没有给丰台打招呼,而且也得去看看陆正恒。
吃过早饭,她跟季宴礼“请了个假”,
然后在季宴礼滚烫的目光中,出了病房。
她先去医院外面找了台电话,打给葡萄酒厂,让酒厂的工作人员转告丰台,就说她在医院里,最近都没时间去分厂那边。
回来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的商店里买了两罐奶粉,一兜水果,去了陆正恒的病房。
陆正恒伤势较轻一点,住在下面的普通病房里。
白月娥和陆建国接到陆正恒受伤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京市,这会陆建国去医院餐厅给陆正恒买鱼汤去了,只有白月娥一个人守着陆正恒。
乔彦心推开病房门,喊了声:“白阿姨。”
白月娥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关切地问道:“彦心,宴礼怎么样了?人醒来了没有?”
“宴礼好多了,医生说慢慢养着就好了。”
说着朝陆正恒床边走了过去,“陆叔叔怎么样了?”
陆正恒脑袋被砖头砸中了,破了几个血口子,头上包得跟粽子似的。
两条胳膊也骨折了,肺部也因为吸入灰尘感染了,不过他没季宴礼那么严重,腿上也没受伤。
陆正恒有些无语:“说了多少次了,你该叫我哥,不要总是叫叔叔,我也就比季宴礼大几个月。”
乔彦心笑了笑,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决定以后不喊他“陆叔叔”,喊他“陆大哥”。
陆正恒看到乔彦心有些心虚,主要是对季宴礼感到抱歉,要不是为了找他,季宴礼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彦心,那个,宴礼咋样了?”
“跟你一样,还躺着呢。
宴礼昨天就说让我来看看你,只是他跟前也离不开人,就拖到了现在。”
陆正恒脸更红了,这次真把自己的好兄弟连累惨了,好兄弟却还惦记着他。
这时,陆建国买饭回来了,看到乔彦心也在,笑着问她吃了没有,如果没吃,他重新下去给她买饭。
乔彦心连忙说自己吃了。
见陆建国给陆政恒买了鱼汤,主动道:“陆叔叔,陈妈每天要给宴礼炖营养汤,你们以后就别给正恒哥另外买了,让陈妈捎带着一起炖上。”
陆家和季家是故交,陆建国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点头应了。
乔彦心待了一会儿,便回去照看季宴礼了。
三天之后,王副厂长亲自来医院接乔彦心,请她去帮忙把关新酿出来的一批葡萄酒。
季宴礼本身就是个工作狂,顾海棠打心底里觉得女人的事业远比男人重要,母子二人自然不会阻拦乔彦心去工作。
乔彦心走了没一会儿,黄莹莹就来了。
季宴礼和陆正恒受伤后,黄莹莹着实被吓到了,本来第二天就要从川城返回京市,但被他爸爸劝阻了。
因为她在川城待的时间太短,这金便没镀上,川城白去了。
所以黄莹莹又坚持了一星期。
她今天是来看陆正恒的,听陆正恒说季宴礼伤势比他严重多了,两条腿做了手术,现在还动不了。
黄莹莹立即问道:“季团长伤的那么重,两条腿不会废了吧?”
说完,期待地看着陆正恒。
陆正恒满心都是对季宴礼的愧疚和担忧,感慨地说:“希望宴礼能重新站起来,否则,我就是罪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黄莹莹激动不已。
陆正恒希望季宴礼能重新站起来,那就是说,季宴礼很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一想到他那么高冷骄傲的一个人,一辈子都瘫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黄莹莹就觉得很解气。
哼,谁让他当初拒绝了她呢!
这都是报应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