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捏了捏乔彦心的脸颊,道:“乖宝,暂时不要管别人的事情了,管管你老公我吧……”
乔彦心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弯了弯嘴角,娇嗔一声:“狗男人,天天晚上就会欺负我。”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欺负。”
季宴礼轻笑一声,低头亲了亲乔彦心的脸蛋,“夜深了,去睡觉。”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季宴礼懊恼的道:“这么晚了,谁打的电话。”
说着松开乔彦心,走过去拿起了话筒,话筒里传来白宁的声音。
虽然白宁已经极力压抑住了怒火,但是她的语气里依旧透着令人生厌的尖酸和刻薄。
“喂,宴礼,我找彦心。”
季宴礼皱了皱眉,道:“我媳妇已经睡着了,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
白宁咬了咬牙,在心里骂道:“又不是要死了,竟然睡这么早!”
不过,她的语气却更客气了。
“宴礼啊,我有件急事要问问彦心。
唉,向远今天被几个狐狸精勾引着去游湖,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水里去了,
这么冷的天,掉进湖里不得生病啊,向远已经发烧了,急死我了!”
乔彦心见季宴礼的神情愈加严肃了,快步走到他跟前。
话筒的声音很高,白宁刻薄的声音漏了出来。
乔彦心的心也提了起来。
季宴礼:“看医生了没?”
白宁:“向远不肯去,非得说吃点药就好了。
气死我了,都是那几个小狐狸精害的!我非得去打死她们不可,向远说那几个狐狸精跟彦心一个宿舍的……”
季宴礼“砰”一声挂断了电话,俊美的面庞上带着层薄怒。
“这个女人永远不知所谓!向远发烧了,她不想办法请医生,反而只抓着那几个女孩子不放,真是可笑。”
乔彦心则替秦小玉捏了把汗。
今天季向远跟秦小玉、任佳佳、汪红梅一起去校对文稿,他们几个应该一起去划船了。
以白宁的性格,多半不会就此罢休。
如果让她知道季向远暗恋秦小玉,肯定不分青红皂白地为难秦小玉。
季宴礼:“我去看看向远,外面冷,你别去了。”
乔彦心:“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套了厚外套一起出了门。
季向远回到家就开始发烧了,虽然喝了退烧药,却还是高烧不退。
季宴礼跟乔彦心去的时候,季向远烧得迷迷糊糊的,不过他脑子还是清醒的。
“哥,嫂子,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季宴礼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滚烫,冷道:“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季向远摇摇头:“我不去。
我要是去了医院,我妈就会觉得我病得很厉害,肯定会觉得是秦小玉她们害我生这么严重的病……”
乔彦心:“你妈已经怪罪到秦小玉、汪红梅、任佳佳的头上了。”
季向远:“啊?”
乔彦心:“向远,你跟我说实话,你妈妈知不知道你喜欢秦小玉?”
“放心,我这次喜欢的很隐蔽,她不知道。”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留下过书信、照片之类的东西,或者有没有在日记里写过秦小玉的名字?”
季向远的脸顿时更红了。
他沉默了一瞬,道:“有……照片……”
乔彦心叹了口气:“照片在哪儿?”
季向远指了指自己的书桌,在那个大抽屉里。
乔彦心走过去,拉开抽屉,只见抽屉里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季向远的单人照,另一张是季向远跟秦小玉、汪红梅、任佳佳四人的合影。
照片上,季向远站在秦小玉身侧,脑袋倒向她。
“还有其他的照片没有?”
季向远已经将秦小玉的单人照藏了起来,他迟疑了一瞬,摇摇头:“再没了。”
乔彦心将这张合影收进包里。
叮嘱道:“你就踏踏实实地去看医生,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季宴礼强行将季向远塞进车里,去了医院。
季老太太已经睡了,季宴礼又不在跟前,白宁的气焰便嚣张了许多。
“乔彦心,今天的事情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非得让向远给你帮忙校对文稿,向远也不会被你宿舍那几个小狐狸精勾引!
那么他也不会落水!”
乔彦心冷厉地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白宁,你自己脏所以看谁都脏。
你自己当过狐狸精,勾引过男人,所以才会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狐狸精!”
白宁气得胸脯起起伏伏。
“乔彦心,你懂不懂规矩?
我好歹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婆婆,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你算什么长辈?不过是个为老不尊、尖酸刻薄的老女人罢了!”
乔彦心恨恨地看了白宁一眼,打算回自己的卧室。
白宁却冲上来挡住了乔彦心的去路。
“乔彦心,你算老几,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们宿舍那帮小狐狸精的!”
“白宁,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把你的恶行告诉爸爸,
爸爸如果知道你又要闹到我宿舍去,他一定会把你带回云城,你休想继续留在京市!”
提到季锦良,白宁果然哑火了。
乔彦心懒得继续跟她吵,转身回了卧室。
白宁也没闲着,她想了想,去了季向远的卧室,翻箱倒柜好一番搜寻。
季向远现在已经不写日记了,也不写信,白宁差点把他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
可是白宁不死心,想了想,再次拉开书桌的抽屉,这次她运气很好,只听一声细微的“啪嗒”,一张照片从抽屉上面的夹层里掉了下来。
照片上有个十分俏丽的女孩子,歪着头笑得十分灿烂。
“好一个小狐狸精!果然在勾引我儿子!呸,真不要脸!”
白宁愤恨地将照片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后,捡起来塞进衣服口袋,然后快速将季向远的房间恢复成原样,匆匆出去了。
季向远被冷水一激,冻感冒了,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开了些药,便让他回来了。
听到汽车的轰鸣声,乔彦心快步出了卧室,季宴礼搀着季向远已经到了院子里。
乔彦心:“怎么样,向远没事吧?”
季宴礼:“没事儿,打了针,吃吃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乔彦心这才放下心来。
季宴礼叮嘱季向远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后,牵着乔彦心上车回了他们自己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