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布来说,现在的情况比上一世要好太多了。
至少不像上一世那样漂泊不定,四处流浪,像丧家之犬一样。
“袁绍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不臣之心显露无疑!
不过我军连连征战,将士疲惫,加之粮草不足。
想要征讨,却也无可奈何。”
陈宫捻着胡子,眉头紧皱,语气有些沉重的向着众人说道。
这两年以来,从离开洛阳开始,大军就一直处在征战的状态。
伏黑山、征白波、灭羌胡,虽然在其中获得了大量的人口,可是粮食的负担却加大大加重了。
人口虽多,但是种出来的作物不可能马上变成能吃的东西。
而国渊与刘馥的屯田之策,也不过刚刚开展了半年多的时间。
纵然二人再有才干,,也难以做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让土地肥沃,粮食生产迅速。
并州,现在是百废待兴!
“明公日后与袁绍必有一战!且这场战争会决定今后百年的历史!”
郭嘉眼中寒芒闪烁:“嘉在渤海的这段时间,袁绍大肆招揽人才,招兵买马!
其人虽然不及明公雄才伟略,英明神武!
但亦有饮马黄河,争夺天下之意!
不过……”
郭嘉话锋一转,嘿嘿笑道:“袁绍想要平定冀州并没有那么容易,公孙瓒在侧虎视眈眈,二人必有一战!
而我军占据天时地利,以并州之地利,随时可以威胁冀州,逐鹿中原!
明公当务之急,是内修政道,操练军士,待日后与袁绍决战,决定北方之归属!”
听了郭嘉的分析,上一世的记忆逐渐在吕布脑海中浮现。
在他的记忆里,公孙瓒与袁绍的战争长达七年『公孙瓒199年,吕布198年』,不过兴平二年的时候『195年』,公孙瓒就已经抵挡不住了。
那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还有三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
不过在这期间,需要不断挑拨公孙瓒与袁绍之间的矛盾才行!
“奉孝也认为,公孙瓒非袁绍之敌?”
吕布笑着看向郭嘉,虽然他的智谋比不上手下的谋士,但是天下大势的走向还是清楚一些的。
不过现在除了北方,南方他插不了手,更不用说蜀地了。
但现在好在控制了刘备一人,而曹操那边……
郭嘉闻言脸上亦是露出惊讶:“原来明公早就想到了,倒是在下多言了!
袁绍虽然外宽内忌,多谋无断,可其麾下良才济济,袁绍本人亦是一时之人杰。
公孙瓒一勇之夫,必不能久持也!”
“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大意!”
戏虔沉吟了片刻后,突然开口道:“我们想休养生息,袁绍未必不会联合公孙瓒,来并州抢夺天子。
而冀州通往并州的唯一险要之处,就在上党郡的壶关!”
“壶关……”
吕布回忆了一下,说道:“壶关的现任守将,乃上党郡太守张扬麾下的穆顺。”
“其人武艺如何?”戏虔继续问道。
吕布闻言顿了顿,缓缓说道:“不是我一合之敌,恐怕都不是曹性的对手……”
戏虔皱起眉头,沉思了许久后,说道:“如此看来,主公需要派遣大将前去支援。
袁绍麾下能人不少,光穆顺将军一人,恐怕难以抵挡!”
“那派何人前去最为合适?”吕布忙问。
戏虔略微沉吟了片刻,便说道:“扬武将军张辽、伏波将军华雄、虎烈将军成廉武艺过人,他们最为合适!
此外,还可以让平护将军张燕返回太行山驻扎,那里是他的老巢,熟悉地形。
日后若是袁绍犯难,张燕可以随时翻过太行山,威胁冀州境内!”
“对了,明公,嘉突然想起,建武校尉马囧又造了一批新的车弩。
还有投石车,届时可带过去辅助防守壶关!”
身为军师中郎将、定襄太守、武库令的郭嘉一直在注意着武库的动向。
未来所需要的军器的数量,一定所需甚巨。
所以在军需上,万万马虎不得。
听到郭嘉的提醒,吕布点头称赞道:“奉孝所虑极是,这些事宜就交给你去办吧!”
“多谢明公信任!”郭嘉欣喜应道。
议事结束后,众人纷纷退去。
吕布来到了后院中,带着好动的吕玲绮学习武艺。
不求上战场,只为强身健体。
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上战场厮杀。
而这也是他上一世教授了武艺,却从未让吕玲绮上战场的原因。
现在虽然已经改变了许多东西,但吕布还是觉得,让女儿多练一点武艺并无坏处……
……
邺城。
“袁太守,不!袁州牧,现在冀州都是你的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帮我击退公孙瓒啊!”
韩馥眼神中带着恐惧和祈求,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在他面前,一名身高八尺两寸,红袍披背的高大魁梧男人缓缓转过身。
其面冠如玉,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如朱玉。
两撇长长的浓眉斜插入鬓角,使得原本清秀的容貌显得凌厉许多。
颌下虎须飘逸,给人无尽威严之感。
再配合上那一袭威武霸气的金甲,更增加几分王者之气。
袁绍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文节放心,从今天起,本州牧会保护你的安全!
即日起,我会上表天子,表你为奋威将军!”
“多谢袁州牧,多谢袁州牧!”
韩馥脸色苍白,但是还是强打精神,对着袁绍道谢。
袁绍的军队刚刚进城的时候他看见了,各个彪悍勇猛,兵器精良。
这让他松了口气,只要有了袁绍的支持,他就能抵抗住公孙瓒的攻势。
“哈哈,文节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便好。”
袁绍大笑着,然后拍拍韩馥的肩膀,示意他离开。
等到韩馥离开后,袁绍缓步上前,然后坐到了州牧的位置上。
接着从怀中取出冀州牧的印信,轻轻的摩挲着。
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冀州,袁绍心里自然十分舒爽,甚至有些飘飘然。
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够与他相比?
“报!”突然,一名士卒冲了过来,跪在地上禀告道:“禀州牧,韩馥手下旧将麴义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