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太后不想让恒媞跟着宗正去贵州吃苦。可皇上一句夫妻一体,便断了太后的念想。
太后心里有火,无处发泄,当她得知那左都御史竟是姓乌拉那拉时,便将矛头对准了娴贵妃。
刚刚抱成团儿的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太后单方面宣布势不两立。娴贵妃还在懵逼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早已乐颠颠的跑回了长春宫。
当此事彻底平静下来之后,玉氏王爷自检的信送到了皇上的御案上。
信中玉氏王爷对逼死发妻之事言辞恳切,又十分愧疚自责,另又提起金玉妍的身份有异之事,只说当初金玉妍盗用身份,李代桃僵,冒充玉氏贵女。
因此,玉氏王爷十分惶恐,便又重新在玉氏选了一对双生贵女送至大清侍奉皇上。
皇上原本对所谓李代桃僵之事嗤之以鼻,又觉玉氏王爷凉薄,可随即他又心中一动。
双生女?
皇上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说有点期待,因此他便默认了这李代桃僵之事。只等这对玉氏双生姐妹花进京。
不过十天左右,这对玉氏贵女便被送入了皇城,不得不说,这玉氏的姑娘真叫放得开,当晚,皇上便体验了一回一箭双雕的乐趣,并叫了四次水,双胞胎嘛,得一碗水端平。
按规矩,新人入宫都要侍寝三日,三日后便要定下位份。既然这对姐妹花也是来自玉氏,皇上索性将他们赐住启祥宫主位,一个为喜嫔,一个为福嫔。
而同样被晋封的还有炩贵人和婉贵人,二人同样晋了嫔位。
在舒窈眼里,皇上再怎样励精图治,也也掩盖不了他好色的本质。今日后宫中同时晋封了四个嫔位,舒窈用膝盖都猜得到,今儿晚上他必然还是要去启祥宫的。
皇上去了启祥宫,可就给了炩嫔机会,这半年的时间里,她也时常能见到成安,可成安太忙了,纵使来了永寿宫送赏,也不过是说上两句话,放下东西便立刻就要走。
魏嬿婉有心留他,可到底成安不得空儿,她若开了口再不成,那她这脸面就不必要了。
而今日,皇上依旧留在了启祥宫,若是往常,魏嬿婉早就不高兴了,成安都做好了要好好劝慰她一番的准备。
可谁知道来了永寿宫后,魏嬿婉连提都没提皇上一句,倒是瞧着成安的那双眼睛湿漉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魏嬿婉缓缓起身,她走到成安面前张开手转了一圈儿,娇滴滴说道。“你瞧,我身上的吉服好看吗?”
成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舔了舔槽牙嘴角一勾,这才说道,“炩主人比花娇,自然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魏嬿婉瞧着他神色未变,心下又沉了沉,可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又往前走近了两步,几乎靠在了成安的身上,轻声说道。“可这衣服重的很,不知成安公公可愿替本宫更衣?”
成安嘴角带笑,瞧着魏嬿婉没说话,直到她心中忐忑脸色缓缓变白的时候,成安才伸了手,勾住了她的腰,突然用力将她拉到了怀里。
他伸手轻抚着魏嬿婉娇嫩的脸颊,歪了歪头,低声说道。“炩主儿可想清楚了?”
魏嬿婉咬着嘴唇怯怯抬眸,娇弱的放软了身子,靠进了他的怀里,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攀上了成安的肩膀。“成安公公,求您疼一疼我吧!”
这日,皇上去了长春宫蹭小厨房,进忠又被留在养心殿批折子。眼瞧着距离午膳还有一会子,进忠便下了软榻去倒茶。
可还不等他拿起茶壶,便从身边儿出现一只手将那壶提了起来。“额驸,您坐着,这倒茶呀,还是叫奴才来。”
进忠转头一瞧,便挑着眉笑道。“师父今儿不是休沐吗?怎还往御前来,可是寻皇上?皇上去长春宫了。”
李玉倒了茶送到了软榻的小桌上,这才说道。“既是休沐,奴才怎会寻皇上,奴才知道皇上去了长春宫,今儿是特意过来寻额驸的。”
进忠眨了眨眼睛,一指另一边软榻,“寻我?是有什么事儿?皇上也不在这儿,师父坐下说。”
李玉也不客气,便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他抿了抿嘴唇几次欲言又止,进忠也不催他,过了一会儿李玉好似下定了决心,这才开口说道。“额驸,奴才确实有一件事儿要求您,您可知毓庆宫的恬恬姑娘?”
“咳咳咳咳……”
一口茶水呛在了嗓子里,进忠是好一顿咳嗽。半晌,他拍了拍胸口才缓了过来。
进忠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瞧着李玉。“师父怎么问起她了?若是她得罪了师父,一会子见了公主,我定要给公主吹吹枕头风,叫她罚了那姑娘,给师父出气。”
李玉脸上一红,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她哪里会得罪奴才,再说你们毓庆宫的人从不张扬跋扈,都是极守规矩的。”
瞧着进忠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了然和调笑,李玉立刻就绷不住了,他破罐子破摔似的低着头说道。“去年金答应闹了那一场之后,我便经常在养心殿附近碰到那姑娘。
我瞧着那姑娘年岁不大,每每在养心殿附近碰到,她都是一张极喜庆的笑脸。一开始本也是不熟,便也怎么说话。
到后来,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后,我与那姑娘便慢慢熟了。她便告诉我她是毓庆宫的人,后来也时常给我送些点心来。
我在宫里这么多年,也能猜出来那姑娘是个什么心思,只是之前有了惢心之事,再想那姑娘的年纪,我生怕她一时糊涂,日后再后悔。
因此才想着同你打听打听,那姑娘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进忠抿着唇强忍笑意,他轻咳了一声才说道。“师父,这事儿您怎么不自个儿问她呀?绕了这么大个圈子问我做什么?您就不怕回头公主知道了这事儿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