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宋书晚起了个大早。
刚起来，白子繁和周成业就来了。
“我们听说你们这儿的早餐特别不错，所以起了个大早，在清远县里溜达了一圈后，就来这儿吃早饭了。”
清远县不大，一个小县城，一大早起来溜一圈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我们的包子是买五送一，你们那么多人，不如多买点。我给你们再优惠点，买十送四。”
宋书晚也是变相的给他们好处。
三个大男人，一个早餐吃十四个包子倒也不算多。
现在的人都缺油水，即便周成业和白子繁两人都有职务，都有工资。
可是还有一家老小，花钱的地方多。
白子繁笑着摇头：“算了，你们就按着正常的优惠吧！我们三个大男人，一人吃四个包子也是顶天了。”
包子不再多，只要吃得饱就行了。
吃不完更浪费。
周成业也觉得自己最多只能吃四个，又不是在省城，买多了还能带回家。
宋书晚也没勉强，点点头：“好。那我免费送你们三杯豆浆吧！”
豆浆不值多少钱。
她进了厨房，拿了豆浆和十几个包子，还拿了一点小菜。
“豆浆无限量供应，如果你们不想喝豆浆也有小米粥。”
宋书晚的服务态度那就一个好。
她的食量小，只吃了半个馒头和一杯豆浆就饱了。
几个大男人倒是吃得多，十几个包子一眨眼就吃完了，豆浆一杯喝完倒是没续杯了。
吃饱喝足后，周成业就道：“好了。走吧！继续坐牛车去月岭村。”
宋书晚早已让王小凤帮忙去请牛车师傅过来了。
王小凤起的更早，帮着林素云已经干了不少活儿了。
他们吃完没多久，王小凤就已经带着牛车一起来了。
周成业见宋书晚做事效率高，更是刮目相看。
半个小时后，一群人再次到了月岭村。
这次，周成业没再去竹林了，而是指名道姓的要找村长。
孙兴学本来以为这几个省城来的人，财大气粗，一定不可能再来他们的小山村，他吃过早饭就想早早去趟县城。
可是宋书晚却突然打了电话，说周成业几人一会儿就出发去月岭村，让他别来了。
这个变动让孙兴学非常的不安。
生怕周成业他们不满意。
等他们到了居委会后，孙兴学立刻给他们倒了茶。
“农村没什么好茶，这都是村里人自己种的一点，将就的喝点。”
孙兴学一心想要做大事，但真的遇到了这些人，却不由胆怯了。
宋书晚也能理解，孙兴学去过最好的地方估计就是县里，市里都未必去过。
突然见到省城来的人，还是想要租下他们的竹林。
孙兴学从来没有应对过这样的事，自然也无从下手。
宋书晚笑着对几人道：“我们这儿山好水好，竹子也长的好。”
“我也知道我们现在的造纸业还不够发达，但是这么多的竹林，也足够你们使用了。”
孙兴学并不知道这些人要竹林做什么，他只想着能用这些竹林换钱就不错了。
现在听宋书晚这么一说，倒觉得这些竹子造纸确实不错。
孙兴学一下子就有了信心：“我们的竹子都是村民用种的。”
周成业当然也明白，这里不错，但开分厂也不是小事，想要扩大行业更为艰难。
“那你们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合作？”
关于这个问题，宋书晚早就和孙兴学讨论过了。
这里的竹林属于月岭村的村民的，孙兴学只能代表村民把这些竹林租给别人。
他也不可能把这几片山都卖给周成业。
他按着宋书晚教的话道：“竹林是搬不走的，竹子想要运到省城也要花费不少的金钱。不如我们就把这竹林租给你们，你们只要每年交付租金就好了。”
这是最简单最省力的方法了。
对于周成业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他点点头：“不错。我想在这里建一个厂，所以我想在你们这里买一块地。”
孙兴学惊讶地看向宋书晚。
这个果然也如宋书晚猜测的一样。
周成业居然真的想在这里买地。
现在的土地不值钱，只要不是农耕地，那还是可以买卖的。
孙兴学故作沉思，然后摇头：“不行。这里的地都是村民的，不可能卖给你们外乡人。”
以后这里将会发展的更好。
宋书晚觉得自己一定要握有更大的主动权。
有些话她不方便开口，但她可以让孙兴学开口。
周成业本以为自己只要开口了，村长就一定会开心地答应。
他没想到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孙兴学就拒绝了。
白子繁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他惊喜的发现，孙兴学每讲一句话，都要看向宋书晚。
虽然宋书晚并未每次都和他对视，但很明显孙兴学的这些决定，一定都是宋书晚提点过的。
处于迷局中的周成业并未发现，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可以给你们更多钱。”
分厂只有土地使用权属于自己的，那才更有保障。
厂子以后才会更加顺利的开展。
孙兴学道：“这些都是村民的地，我要是卖了岂不是要被村民搓脊梁骨了？”
这话倒是不假。
月岭村还处于贫穷阶段，要是孙兴学卖地了。
不管他有没有赚钱，有没有把这些钱给村民。
村民都会觉得孙兴学一定捞了一笔巨款。
“我可以租给你们。我知道你们没办法运走这些竹子，一定要在这里开个分厂。我可以划拨一大片地租给你们开厂。”
关于在村里开厂的好处，宋书晚也和孙兴学说过。
不仅有钱拿，还能解决村民的就业问题。
当然，村民也能更加卖力的种竹子。
周成业紧皱着眉头，不能买地，那事情就更麻烦点。
“那你能租我多少地？多少年？如果到期了还能不能续签？价格会不会每年增长？”
这些都是成本，周成业必须要算的清清楚楚。
孙兴学心里越发的敬佩宋书晚，这些问题统统是宋书晚提到过的。
而且宋书晚还都教过他如何应对。
这个时候的孙兴学终于不怯场了，他先喝了一口茶，笑着道：“可以租十年，价格不增长。我可以跟你签个协议，十年到期后，你们有优先租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