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达跟被点了穴一样,手心出汗,上战场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一向嚣张的人难得处于弱势,楚云熙感到有趣。
恶趣味地没有回答问题,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对方的腰部。
耶律达的身体本来就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这下就跟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似地,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又被早有准备的楚云熙死死地按住双手。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殿下何必这么紧张呢?”
抓到对方把柄的楚云熙故作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指尖挑起腰带,时轻时重,来回碾压。
“云熙,你、你放开我,我告诉你。”
耶律达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咬紧牙关说道。
见人紧张地快要结巴,楚云熙更加觉得新奇。
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对对方的话充耳不闻,手指下滑。
∑(o_o;)
耶律达受到惊吓,像是快要拼死的鱼,死命挣扎着。
可惜身体能够移动的空间有限,到像是自己往人怀里送。
“殿下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像是楼里的小倌。不,准确来说比他们更加mg。”
耶律达没想到自己会从对方的嘴里听到这么羞辱的话,一时间又惊又怒。
自杀似地往人怀里撞,恶狠狠地咬住楚云熙的肩膀说道:
“楚云熙,我讨厌你。”
“讨厌你。”
连重复了两遍,耶律达在齿间碾压着碾压着对方的名字。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让这个人的眼睛变得水蒙蒙地,眼睛赤红一片。
如同被惹怒了的孤狼,力道大得出奇,像是要在对方身上烙上自己的烙印。
楚云熙感到自己的肩膀已经出血,手稍稍放松。
压在底下的人就直接推开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得出来,耶律达这次是真得生气了。
毕竟一直高傲的性格。
即使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宁可两败俱伤也不允许自己的心意被放在地上践踏。
楚云熙面无表情地走到镜子面前,将衣服往下扯了一点。
露出的皮肤带着清晰的齿印,红艳艳地格外刺眼。
“这个位置,说不定比腰牌还要好使。”
楚云熙目光深沉,拇指在齿印上摩擦。
虽然没能吃到耶律达很遗憾,但是确实该走了。
就今晚吧。
趁着和耶律达吵架的时机。
再说这边,耶律达被气成河豚后直接去了大厅。
宣布了凶手已经抓获后,手下们商量着群龙无首,想让他赶紧继位。
最好是明天就开始举行交接仪式。
有些不怀好心的人蠢蠢欲动,说耶律达还年轻、经验不足。
耶律达见有人搞事,俊脸上立刻露出悲伤的表情。
说自己虽然是后回到家的,但是一直很努力想得到父王的认可。
话里话外说自己过得艰难,还隐晦地提了一下自己的战绩。
那些原本还在看戏的长老们终于意识到北域确实是没他不行。
换句话说,没耶律达自己还怎么吃香的喝辣的?
长老们都猴精猴精地,心里明白过来后味后,快速表明支持的态度。
大家情绪高涨。
谁说反对的话就很有可能被打入要造反的行列。
耶律达跟这些老奸巨猾的人周旋了一天,又被敬了许多酒,晚上回来时身心疲惫。
屋内,
楚云熙坐在床边,面前桌子上摆着一个盘子。
楚云熙拾起一块糕点递到耶律达勉面前:“我让厨房给你留得一点糕点,吃吧。”
桌子上点了一根蜡烛,朦胧的灯光下对方的面容还是那么冷淡。
明明没有戴面纱,却也好像是隔了一层纱。
耶律达忽然感到胸口发闷。
这个人白天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走开,我不吃。”
耶律达借着酒劲推开盘子,一不小心劲使大了,盘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啪——”
耶律达被自己弄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慢半拍往脚下看。
“今天这糕点由不得你不吃。”
楚云熙掐住他的下巴,将糕点往他嘴里塞。
“唔唔唔,楚云熙,你干什么?”
耶律达被呛得满脸通红,想要挣扎偏偏又被人点了穴。
眼尾泛红,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外面正在值班的阿穆尔听到两人争执的声音,怕出什么事推门进来。
楚云熙将帷帐放下来,俯身撑在耶律达上方威胁着:“殿下,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就尽管叫人过来。”
一分钟后,
站在门口的阿穆尔听到沙哑的声音从帷帐后传来:“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是,殿下。”
他摸了摸鼻子,余光间扫到楚云熙脖子上的印记后立刻转身。
殿下这下手也太快了。
好歹也等到明天的,毕竟这人明面上还是草原王带回来的,结果就这么……
饥、不、择、食
太刺激了。
阿穆尔关上门,藏在暗处的暗卫们齐刷刷看过来。
里面咋了?
暗卫首领用手势问道。
阿穆尔清了清嗓子,提高点音量喊道:“殿下,您悠着点儿,咱们的兄弟还有没娶妻的呢。”
屋内诡异地停顿了一秒。
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声音。
“你是嫌你自己一个人还不够烦呢?让他们都滚。”
“好嘞。”
阿穆尔被骂了一句,这才舒服了许多,朝暗卫首领的方向努努嘴。
暗卫首领:“……”
真服了,我就是欠,非问他干什么?
下属会怎么想,屋内的人是完全自顾不暇。
在嘴里被塞入糕点的那一刻,耶律达的酒就已经醒了。
只是身体还没缓过来,腰上没劲,又被喂了加了料的糕点。
现在整个人处于警惕的状态。
耶律达:“我的人已经都走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楚云熙看向耶律达,这个人即使处于劣势状态,脸上也没有求饶的表情。
这让他感觉对方之前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那些紧张和哭泣全是伪装。
为的就是试探自己的底线,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不过不幸地是,他这人做事从来就是挑自己感兴趣地来。
没有什么规律。
楚云熙挑眉,将人压在床上,手绕过耶律达的腰际。
耶律达以为他要故技重施,想到之前看过的小黄书,脸唰地变红。
既好奇又感到羞耻,一时间也不挣扎了。
就那么紧紧地盯着那双漂亮的手抽出黑色的腰带,三下两下就将自己的双手双脚全都捆住。
现在是以一种被吊着的姿势结结实实地被捆在了床上。
楚云熙又从耶律达的身上摸出腰牌。
“你要走?”
耶律达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楚云熙闹这一出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