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含惜便回了沈家,林悠刚从花房出来,问,“怎么回来了?”
沈含惜没说话,低着脑袋换鞋。
林悠心中一咯噔,“不会是和忱舟吵架了吧。”
“没有……”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傅忱舟原先答应今天陪她去看电影的,可谁知集团临时有个会议要开,沈含惜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可就是忍不住,红着眼眶说要回娘家。
傅忱舟无奈,却又不敢将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开车将她送回了沈家才驱车朝傅氏赶去。
沈书逸一睡醒开门就看见自家阿姐的身影,迫不及待黏到她身边,姐弟两感情依旧好到不行。
中午,林悠亲自下厨给沈含惜做了她爱吃的糖醋鱼,谁料刚将鱼端到她面前,女人忍不住干呕了声,捂着嘴匆匆往卫生间跑。
“阿姐!”
林悠一顿,和沈晏对视了眼,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推开卫生间的门,沈含惜正撑在洗手池边漱口,林悠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惜惜,你例假多久没来了?”
沈含惜僵了下,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小腹,“好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
“妈,我是不是……”
林悠点点头,“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了。”
“待会吃完饭妈妈陪你去趟医院。”
沈含惜乖乖应下。
再回到餐厅,林悠吩咐佣人将带腥气的菜都撤了下去,又叫厨师做了几道适合孕妇吃的摆在沈含惜面前。
下午,林悠陪着沈含惜去到医院做检查,从医院再出来时,沈含惜还没回过神,她看着手中的化验单,眼中是不可置信。
林悠护着她上了车,“忱舟还不知道吧?”
沈含惜摇了摇头,半晌,她做了个决定,“妈妈,我不和你回家了,我想去一趟傅氏。”
—
这还是沈含惜第一次来傅氏集团,不得不说和天娱比起来,是天差地别。
前台小姐见她穿着不凡,出声问,“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傅忱舟。”
瞥了眼女人的样貌,前台小姐眼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我是他,”
话未说完,便被前台小姐打断,“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进去。”
视线掠过她面上的表情,沈含惜淡淡点头,也没再和她继续说下去,退至一边给傅忱舟打电话。
没人接,她又转而拨了陈繁的手机号。
对面很快接起,“夫人。”
“傅忱舟呢?”
“傅总正在开会,您有什么吩咐,我去和傅总说。”
“不用了。”沈含惜也不是没轻没重的人,没让他去打扰男人开会,“陈特助你现在忙吗,若是不忙麻烦来大堂一下,我在楼下。”
陈繁一听便听出点什么,想必是哪个没眼力见的拦着夫人不让她上来,他连忙道:“您稍等,我马上过来。”
陈繁动作很快,两分钟便出现在集团大堂,不轻不重看了眼前台小姐,引着沈含惜上了总裁专用电梯。
而刚刚故意给沈含惜难堪的前台小姐已经傻了眼,她刚刚若是没听错,陈特助喊她,夫人……
一路带沈含惜去了总裁办公室,“傅总的会还有两个小时,您先休息,我让人给您上茶。”
“白开水就好。”
陈繁恭恭敬敬的应下,退了出去。
这是沈含惜第一次来这,男人摆了一排展柜,细数着展柜上的物件,在看见正中央那个珐琅时,沈含惜怔住了……
两个小时后,办公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策划经理一路跟在傅忱舟身后汇报工作。
傅忱舟推门而入,看着沙发上睡着的女人一顿,而他身后的经理已经彻底傻了眼,如果他没记错,傅总不是结婚了吗?这突然出现的女人是谁!还有,傅总这突然变温柔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忱舟抬手示意他闭嘴,小声吩咐,“你先下去。”
“是,傅总。”
等关上门,办公室内彻底安静下来,茶几上摆着一杯已经凉了的白开水,而小女人安安静静侧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甜。
傅忱舟轻手轻脚拿过毯子盖在沈含惜身上。
女人突然轻哼了声,缓缓睁眼,“唔……你开完会了……”
“嗯。”
“怎么不去休息室睡?”扶着女人坐起身,傅忱舟轻声问。
沈含惜醒了醒神,“我就想眯一会。”
视线落在前方那个玻璃展柜,她拉过傅忱舟的手,“那个神秘买家是你?”
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去,傅忱舟明白她在问什么,不在意的点头,“女人狠起心来是真的狠心。”
沈含惜娇娇的哼了声,“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傅忱舟见她神神秘秘的,眉心微挑,“什么。”
“你闭眼。”
顺着女人的要求,傅忱舟阖上眼眸,一阵淅淅沥沥的翻包声后,掌心被放进了一张纸。
“当当当当~”
睁眼去看,沈含惜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忱舟,你要当爸爸了。”
傅忱舟呆坐在原地,这还是沈含惜第一次见他这样。
男人目光缓缓落在身侧女人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你傻了吗傅忱舟?”
沈含惜抬手在他眼底晃了晃,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背落上一吻,傅忱舟声音沙哑,“沈含惜,我爱你。”
自从查出怀孕,沈含惜就成为了傅家沈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傅忱舟更甚,直接将工作搬到了帝辰,时刻关注沈含惜的动向,生怕她有一点不舒服。
正巧乐年放寒假,一大一小两个人光伺候她,把她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沈含惜只差渴了伸手,饿了张嘴。
而沈含惜这一胎很省心,她见过孟芙孕吐的模样,心底还是有点害怕的,许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和他们一样心疼她,只是简单的闹了两下便安安稳稳待在她肚子里。
孟芙生产那天,沈含惜也有七八个月身孕,她挺个大肚子站在产房外,听着里头女人痛苦的声音,不自觉捏紧了傅忱舟扶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