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信我,我自己去找池清!”
苍铭虽然跟这个小辈不算特别熟,但是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往生山这种去了必死的地方怎么会同意他去:“站住,有虎啸和特战队,你进去瞎凑什么热闹!”
“那怎么办!那你们说怎么办!”
说着,方禹哲就要自己一个人离开。
“添上点衣服。”
“知道了,妈。”
方禹哲摔门而去。
众人都闭口不言。
“方禹哲的说法,你们觉得可信度有多少。”
“百分之百。”梁悦蓉声音颤抖但是又不失坚定。
她相信方禹哲。
“那孩子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
“如果往生山藏着一个不稳定的时光机,那他们岂不是随时就可能消失?”
“你们继续去跟那边周旋,我和方禹哲一起去。”
“……”
方家哪能不心疼孩子,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阻止他,只会让他背着愧疚过一辈子。
“苍铭,谢谢。”
……
往生山的关卡处。
“凭什么不让我进?”
“你护具太少了。”
“那你给我护具。”
“我没有。”
“你身上有。”
“那你给我穿。”
“我还要穿,不然危险。”
“那你让我进去,我不怕危险。”
“不可以,必须有护具才可以进去。”
方禹哲气急了,他是真没见过这么能扯皮的人。
守卫也很开心,前几次都是瑟瑟发抖的小可怜,一点守卫的职业,一点保安的威严和权利都没有用上。
这次逮到一个单枪匹马的普通人,好啦,开心啦!
“我就说一句,给不给我进!”
“不可以的哦,里面太危险了。”
“在外面就不危险吗?”
“在外面因为有围栏和围墙,所以不危险啦。”
“那你脱了把你的护具给我,我看你的护具挺高级。”
“不可以哦,必须必须必须得是自己的护具呢。而且我跟你不认识呢。”
方禹哲真的不想跟他扯皮,只要池清晚出现一分钟,池和楚文煜就会危险加大一份。
“那你叫什么。”
“我叫张宝灯。”
“我叫方禹哲,好了现在咱们两个认识了,是朋友了,你能不能把你护具给我,放我进去。”
守卫也没想到他这么玩儿,指了指山脚下的一堆游客:“他们连上山的资格都没有,你到这里已经很棒啦!”
方禹哲看着手表,他们俩已经扯皮十分钟了。
忍无可忍,把手表一摘,车门一开。
照着张宝灯的脸就是一拳:“对不住了,兄弟。”
“打人不打脸啊!”
现在方禹哲也老实了。
等苍铭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气急败坏但是又只能无能狂怒踢车轱辘的方禹哲和紫着一个眼眶的,但是却昂首挺胸的拿着一个火箭筒的守卫。
“这是怎么了?”
方禹哲还以为苍铭是来抓他回去的,也没给好脸色,甚至都不说话。
倒是张宝灯,骄傲得很:“报告首长,有人想在没有护具,没有通行令的情况下进山,被我拦下了,还打了我一拳。”
“那还不是因为你跟我扯皮!”
苍铭叹了口气,递给张宝灯一个徽章:“拿着这个,就作为补偿他打你了。”
张宝灯一看是他的功勋章,吓得赶紧还回去:“我不能要!”
“没给你,让你拿着给你上级看,能让你直接衣食无忧,这东西你上级会找人还给我的。”
“那,那我就收下了。”
苍铭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方禹哲就没见过他那么好说话。
“怎么,想叫我回去?”
“没有,我思来想去,你的话不无道理。这不,专程给你带了护具和防身的,咱们一起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这孩子也是犟,你都没有枪就敢一个人进山。”苍铭把箱子丢给他,沉的他差点没接住。
“还不是因为你们都不去,不然我也不会单枪匹马来。”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在打开箱子的那一瞬间,直接亮了。
要不是时间不对,他真的要抱着他们挨个亲一口。
“赶紧穿好,咱们进山。”
“好!”
……
这边刚进山,池清身边新来的小小的,毛茸茸的,可爱的不明生物就感受到了。
它身体没忍住抖了抖,。
“小黑,怎么了?”
“又有人进来了,杀气腾腾的,不像好人。”
“那能把他们引导到这里来嘛?直接杀了!”
全身黑色看不到眼睛的,长得跟个毛绒球球似的小黑蹦跶了两下:“当然可以,只不过他们离得咱们有点远,最近的一波已经被蔓蔓困住了,咱们可以去看看他们。”
楚文煜驮着两头猫,非常赞同它说的话。
等等,赞同?楚文煜在赞同?楚文煜能听懂动物说话了?
池清和小黑齐刷刷的扭过头来看他,目光如炬:“你听得懂了?”
“好像,有一点点?”楚文煜也不清楚,要说听得懂,但是也不是无障碍。
形容一下,就像是莫名其妙,半夜惊醒以为自己写下了绝世好句子或者绝世好剧情,结果醒来发现自己写了吃香蕉要剥皮一样。
要说听不懂,但是也好像能知道它的大概意思?
这种感觉就像,上数学课犯困偷偷睡觉,但是你的大脑以为你在听课一样。
十分微妙的感觉。
这让楚文煜感觉到有点新奇。
“味,兔老大,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有头绪,我可太有头绪了,你们之间的红线粗到已经不能称之为线或者绳了。”
“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亲嘴了?”
这下好了,轮到两个人脸红了。
一手把兔子捞起来,捂着它的嘴就往藤蔓那边走:“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手动闭麦,很实用。
建议大家多用,尤其是你家的猫如果是个话痨并且总爱戳你痛处的。
楚文煜红着脸,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就连驮着大大和小白都感觉不到累了。
“那个,可能兔老大看错了,咱们走吧。”
“行。”
本来只是一句缓解尴尬的话,没想到兔老大在池清怀里突然挣扎起来。
“你又咋了?”
“你们这红线?我还真看错了?”
“你们怎么有两根红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