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极力掩饰喜色:“哦。”
一会儿趁热打铁,将秦霰论文被盗的证据提交调查。
不行,不仅要提交证据,还得以受害者的视角,写一篇文章交给记者。
这篇文章得好好写。
势必要用舆论一次性将郭龙按死,让他下面三代都翻不了身。
当下,李映棠买了一张报纸,阅读那篇报道。
怪不得单位处理的如此迅速,报纸内容介绍冯文书是燕京医科大的学生,郭龙的外甥,担心民众对郭龙没概念,标注了郭龙的工作职位。
单单顶着燕京医科大的名头,就已经够响亮了。
又来一个燕京杂志社,行业内标杆。
第一个引起民众关注,第二个引起学者圈地震。
她找了一间茶馆,要了一个包间,点一壶茶,两份点心,掏出纸笔,换了一个字体写文:
家贫嗜学,二十载求学,风雨无阻,自以学成可报社会,奈何一路总有阻碍。
先是工作遇不平,接着论文遇冠名...........
一字一句,透着心酸无力。
写完后。
投到报道此事的报社,并和记者约定明日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办完事,来到东区的刑侦队打听秦霰。
门卫开了门:“早上对不住啊,方才你对象过来说了,叫我看见你,放你进去。”
“没关系。”李映棠道谢后,踏进大院,穿过长长的走道进办公大厅。
秦霰坐在门口的位置,冲她招招手。她言笑晏晏道:“你忙完啦?有线索了吗?你的同事呢?”
“办完事走了。我只负责解剖,能够的提供的线索很有限。”秦霰说话的时候,旁边一个大姐道:
“你们西区的人长得好排场,男的个个高大英俊,姑娘也是漂亮的不得了。”
秦霰礼貌回应:“过奖了,您忙,我们先回去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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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刑侦队,李映棠确定秦霰不着急回家,拉着他逛旧货市场。
最近消费多,上次淘到的宝贝没舍得卖,手头有些拮据了,急需资金入库。正规的市场没逛到好东西,又来到了罗三爷家。对方自黑市被端后,买卖便放在家里做了,只卖老顾客。
李映棠进门后,罗三爷笑道:“身边的小白脸还没换人啊。”
李映棠:“.......我像三心二意之人吗?”
罗三爷讪讪一笑:“开个玩笑,最近在哪发财?”
“发了财谁还来您这儿。”
罗三爷:“.........”
李映棠一边聊着天,一边选宝贝,相中一件巴掌大的的青灰鼠玉雕。
打灯看,玉里有棉,且有黑点,但对于这样的大件来说,很正常。经常盘的话肯定比现在通透。
再瞧做工和造型,也是上了年头的。
雕工虽不是出自大师之手,年代在,也算一件不错的宝贝了。
“这件多少钱?”她道。
“五十。”
“这么贵?瞎要么不是?”李映棠嗔道。
“今年鼠年,你摆到店里,属鼠的肯定能相中,到时卖五百。”罗三爷道。
李映棠翻白眼:“五百你咋不去卖啊。今年牛年好吗?而且人家值钱的是金钱鼠,你这啥也没有。”
“我没门路,要不你告诉我门路。”罗三爷插科打诨。
李映棠睨他一眼:“五块,能卖卖,不卖拉倒。”
“五块您出门左拐,我不送。”
李映棠真的转头就走。
秦霰走了两步驻足:“您面色发白,舌苔厚重,最近几天是不是总冒虚汗?”
罗三爷十分意外:“你咋知道?”
“阿霰,说啥呢,他不卖,赶紧走了。”李映棠喊完离开。
秦霰不紧不慢:“你愿意的话,我可替您把个脉。”
罗三爷犹疑后伸胳膊。
秦霰试脉,罗三爷道:“你是大夫啊。”
秦霰松后手点头:“是的,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您的心脏有些问题,得立马住院检查治疗。”
“啥?你胡说的吧,我身体一向健康的很。”
“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听不听由您。”秦霰提步要走。
罗三爷一看门口真的没人了,这人也要走。忙道:“慢着!五块就五块,你买。”
秦霰:“我媳妇走了没回来,说明您这个五块也不值,要么您两块五?”
罗三爷:“.........”啥人啊。五块谈到两块五,这两家伙,一个比一个精。可也不能真放两人走。“两块五我咋挣钱?最低三块。”
秦霰这才掏钱,拿了玉雕,不忘叮嘱对方:“一定要在今晚之前住进医院。”
“你别吓我啊。”罗三爷心里发毛。
“我从不乱说,信不信在于您。”秦霰走了,一出门便见李映棠避于墙后,冲他竖起大拇指,她本打算一会儿便回头加到十块钱,谁曾想他三块钱拿下。
好老公!
秦霰扬起笑意,将玉雕给她。
两人走了一段路,李映棠才说话:“这个是真的古董,没有你的话,我得多花钱才能买下,你真棒。”
秦霰很高兴自己能够帮得上忙:“这会儿出货?”
李映棠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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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古老板的店铺,他仍旧在挂念那块高古玉:“那块玉,你之前说二十万,我问了同行,他们都说太贵,两万块,你能卖,我马上准备。”
秦霰想起想起被她当作宝贝锁进箱子里,口口声声价值一个亿,却相貌平平的玉饰。
如今便要两万块。
她的眼光真毒辣啊。
村里那些赌钱的,说一天赢多少多少,在她面前什么也不是,她才是真正的以小搏大。
“我送人了,你就别想了。”李映棠掏出玉鼠。“看看这块,多少钱。”
古老板恼的直拍大腿:“你是不是卖给别人了?”
李映棠否认。
古老板心疼了许久,才拿起玉雕:“清代民间匠人雕的,做工一般,颜色倒自然,虽有缺陷,但也可以忽视。给你个高价,一百二。”
李映棠能接受:“行。”
得了钱,秦霰仍旧有些迷,三块钱买的,往这儿一走,净挣一百一十七。
被大家知道挣钱如此容易,谁愿意兢兢业业有工作?
“那块玉真送人了啊。”古老板不太死心。
李映棠点头:“嗯!别想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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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路上,李映棠嘚瑟吹口哨。
秦霰阻止:“像流氓。”
李映棠:“........吹个口哨就是流氓啊,如果在大街上亲吻,会不会被拉到菜市口吃枪子?”
“有人举报就得吃枪子,那些个脚踏多条船的男人,女人,同样如此。”
李映棠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是针对她说的:“我又没有脚踏多条船。”
秦霰笑了:“说你了么?这么着急认?”
李映棠:“..........谁着急认了?”故意下套,套她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