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龙心口又疼了:“你,你!”
李映棠挑眉:“我怎么了?赶紧给我滚,否则我放狗咬你。”
她撵走郭龙,包括对方带来的东西,一并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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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龙和冯文书不想白走一趟。
试图从村民口中打听秦霰在村里的错处。
既然秦霰可以联系报社,他们也可以联系报社。
只要秦霰有一分缺点,他们便可以放大为十分。
快至村口时,两人迎面遇到程三,开始问起来:
“请问,秦霰在你们村为人咋样?”
“啥意思?”
郭龙:“平时有没有耍脾气,不替你们治病这些?”
程三抬手,食指和拇指拨弄。
郭龙反应过来,心头暗喜,拿出烟为对方点上。
程三吸一口烟道:“耍啥脾气?他是大夫不治病能干啥?”
“医术咋样?有没有治死人的例子?”郭龙循循善诱:“你只要说出一个来,我这两袋礼品全送你。”
程三一看,不仅有吃的,还有酒,而且包装很不错。他暗暗咽口水,搜遍脑子也没想到秦霰治死了谁,非说一个,就是被跳大神蒸的程大爷,他添油加醋说秦霰治疗程大爷的经过。
“秦大夫慢慢腾腾过来,蹲下摸了一下我大爷的脖子说没救了。我瞅着那会儿大爷胸口还动,要不是他耽误了,大爷肯定不得死。”
这话被拉猪进村的程二听个正着。
程二和程三是亲兄弟。
程二眼力活,家里设了牌桌让村民们打牌,谁最后赢的多谁交牌桌使用费给他。
又杀猪,又兼卖鱼。
日子过得红火滋润,平时没少补贴不务正业,又懒又馋的程三。
“老三,你说啥?你哪个大爷,大德大爷吗?他被跳大神的蒸死了,你咋赖到秦大夫头上?你皮痒啊,你们两个干啥的?不是咱们村的人吧?”程二冲附近吼一嗓子。
附近的村民听声儿围上前。
程二道:“这两不知道哪个村的人,忽悠老三说秦大夫治死了大爷。”
大家质问郭龙二人:“你们干啥的?”
人多,郭龙一下子怕了。“没干啥,我,我是记者,他登报了你们知道吧?我过来核实一下他的为人,再上报。”
“听大队的人说过一嘴儿。为人肯定没话说,咱们有啥毛病人家基本都能给治好,而且收费便宜,十里八村找他看病的人很多,偶尔还有别个乡里的过来。你是记者,可不能乱写,叫我们村里知道了,砸了你的报社!”
郭龙惊到了。
没想到秦霰的拥护者这么多。
他不敢再久留,拉着冯文书,灰溜溜骑车走了。
程三也要跑,被程二揪住耳朵:“你一天天净不干好事..............”
“哎哟,哎哟,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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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站恢复平静。
夫妻俩各忙各的事,下午邮递员送了封信来。
看内容,是那天那个的记者写的,约秦霰本人明天上午在城里春风茶馆见面。
“明天元宵节,最近也不怎么忙,倒是可以见一见。”秦霰说。
李映棠:“元宵节城里有灯会,我想逛逛,让你在城里逗留一天不大现实。不如我先进城和记者谈谈,改一下时间,你下班再进城,晚上我们直接住城里。”
“记者会等我么?”
“你现在有热度,对他有价值,推迟一天见面他也不会说你什么。”
“听你的。”
李映棠很满意,听她的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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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李映棠一身村姑打扮,提着她和秦霰准备换的衣服进城。
进春风茶馆坐下不到五分钟,记者出现,见只有李映棠一个人:“你哥没来?”
“工作忙啊,而且万一有村民的情况紧急找不到人出了岔子他不好交代。”李映棠的理由无可挑刺:“改为晚七点见面可以吗?五点半下班,赶到这儿一个半小时。”
“咱们这儿都快到东区的范围了,西区下乡赶过来一个半小时候恐怕不够,我进村一趟吧,今儿元宵节,晚上有别的安排。”记者起身道:“我带你?”
“不用,我一女的,跟着你被村里人看见不好。”李映棠借口充分,记者不再说别的,走了。
对方走远后,李映棠才去骑自己的车,径直至丁萱家。
丁萱此刻正在客厅读报纸。
李映棠先开口:“开学了,忙不忙?”
“我不是班主任,不忙。快过来坐。”丁萱唤阿姨倒茶。“今天元宵节,晚上逛灯会不?”
“逛。我想借用你的房间换一下衣服。”李映棠有些不好意思道。
咸安路太远,不方便。
丁萱起身,径自走到电视墙旁边的门旁,推开门:“在这儿换吧。”
“谁的房间啊。”李映棠视线一扫,里面家具摆设一应俱全,但很旧,花床单花被罩,铺的整整齐齐。
“小时候我和我哥睡的,我妈舍不得扔一直存着。”丁萱关上门走到窗户前的书桌前,从抽屉内拿出相册:“我和我哥的小时候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等会儿。”李映棠脱下棉裤棉衣,露出修身的秋衣秋裤。
丁萱眸光一扫,定格在对方身材上,仍旧忍不住惊叹:“你的腰咋那么细啊?熊大屁股翘。”这是人能有比例吗?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只隆起一点点,一定是衣服太厚的缘故。“你平时吃什么补的?”
李映棠:“青春期发育的时候比较注意饮食。”
“啥饮食?”丁萱追问。
李映棠细数:“多吃富含维生素的食物,各类蔬菜,牛奶,猪肝,牛肉,不能落下,多睡觉,要仰睡,洗澡的时候自己这么按摩。”她随手示范。
丁萱瞪大眼珠子,脸红道:“多难为情啊。”
李映棠:“........你按摩自己的身体有啥难为情的?等你嫁人了,和男的一起住,岂不是更难为情吗?”
丁萱:“........”
李映棠穿上裤子毛衣,套上丁萱送她那件大衣:“你送的,我穿啦,且不止穿一次了。”
丁萱弯着眼睛笑:“你个头比我高,穿着好看。”
李映棠换好衣服,上前看相片,基本都是兄妹俩的留影。“你和你哥哥小时候长得挺像,这会儿不一样了。”
“你和你哥像吗?”
“我觉得不像,朋友说有些神似。”李映棠一张一张翻,动作忽然一顿,目光定格在照片上,上面丁赢十岁左右,身边站着的一位穿军装青年,十八九的年纪,目视前方,朝气蓬勃,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