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外一战,五万溯北兵尽数被灭。镇北王自刎与阵前。
苏御斩下他的头颅,呈与帝王面前。
当夜又奉旨带着镇北王的人头,赶赴铜关。
一日后,铜关捷报如春风般迅速吹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茶馆内,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苏御如何智勇双全,以镇北王之首级震慑敌军。
铜关二十万苍虏军不战而降。
人们纷纷称赞他:文可定国,武可安邦。乃国之砥柱。
三日后,晨光初破晓,京都的城门在晨曦中缓缓开启。
武安侯与苏御并骑而行,前者威严沉稳,后者英姿勃发,二人身后跟着凯旋的铁骑大军。
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呼声此起彼伏。
苏御墨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微挑的桃花眼漾着令人目眩的笑意。
让人瞧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地沦陷进去。
上次被人这样围观瞻仰,还是十年前高中状元之时。
那时他身着红色官袍,头戴插有宫花的官帽,脸上也带着这样的笑容,直到遇见她。
小姑娘面若桃花,一双凤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那会儿他其实脸红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想到这,苏御翘起嘴角,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整个人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那俊美的模样,不只是小姑娘,就连牵着孩子的妇人,都不觉看痴了。
武安侯偏头看了眼孙子,笑道:“想你媳妇了?”
苏御低低一笑,竟是应了一声:“嗯!”
这时,一个小童举着一束嫣红的梅花,追着要送他。
他微愣了一下!
想到她喜欢,便伸手接了过去。
见状,女子们都争相买花送他。苏御却不接了。
那些女子追了他许久,差点惊了马儿,他无奈道了一句:“我夫人不让我收女子的花。”
这句话后来在京中传开了,女子常拿这句话给夫君说教。
而男子们只敢背后腹议他夫纲不振。
明恩门前,帝王含笑而立,亲自迎接。
大殿上,爷孙俩将苍虏军与锦州兵的兵符递上。皇帝大悦。
爷孙俩皆已官至一品,皇帝便赐下黄金千两,良田百顷。
出了大殿,苏御问武安侯:“祖父,铜关一战,您为何只守不攻?”
武安侯看了眼苏御,目光深远:“苏家祖辈征战沙场,杀孽太重。到了你这一辈子嗣单薄,大抵是因果所致。”
“如今,祖父只想为你的孩子积攒福报,愿你们将来子嗣绵延。”
苏御望着武安侯斑白的鬓角,心中涌起一丝酸楚。
片刻,他又笑着对武安侯说:“祖父放心,我保证让您三年抱两个玄孙。”
“哈哈哈~好!五年后,祖父也带着咱家的小子,去揭卫老头家的瓦片。”
苏御摇头失笑,这事还要从去年说起。
卫英带着次子来侯府,那孩子调皮,从树上攀上房顶。揭掉好几块瓦片。
祖父知道后,气得脸色铁青。
他与卫国公少时一见面就打架,长大了又互相抢军功,二人争了一辈子。
他言说,卫家小儿这是上门挑衅,当即就拎着棍子追去卫国公府。
可到了那,卫国公却搂着那孩子笑得前仰后合。
对他言说:“我家小子在你家上房揭瓦,那是他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叫你家小子来我家上房揭瓦。”
这话就成了祖父的心头刺。
苏御心中暗自思量:若真要让他与云若的孩子去揭卫家的瓦片,那可得好好培养一番身手才行。
公主府
管家一脸喜色地上前禀报:“公主,夫人,侯爷和大人回来了。”
闻言,二人快速走出屋门,远远地就瞧见两道身影往这边行来。
云若身着水蓝衣裙,发髻上簪着一朵素雅的玉兰,眉眼间满是期待与喜悦。
公主则是一身华贵的宫装,端庄中透着几分温婉。她们挽着手,脚步轻快,迎向他们。
苏御先是向长公主行了一礼,紧接着那双含笑的星眸,就直勾勾的落在周云若的脸上。
长公主看着苏御,浅浅一叹,那日他招呼不打就出了京。
得知他混进叛军中,长公主日夜难安,唯恐他有一丝的闪失。
那会儿她才明白,云若对他有多重要。
好在云若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不然,她的御儿要悲痛一生了。
用过午膳,苏御便拉着云若往鸾归院去。
武安侯看着孙儿的背影,拧起眉头,转而对老妻道:“他这般猴急,可别伤了我的玄孙。”
又道:“你派人去提点他几句,好叫他心里有点数。”
长公主嗔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他,我当年怀孕时,你不也整日的不消停。”
闻言,武安侯老脸臊红。
“多少年的事,你怎么还记得,怪叫人难堪的。”
这边,二人聊着年轻时的荒唐事。
那边,苏御将周云若按在榻上,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贪婪地索取她的气息。
耳鬓厮磨间,又折三两朵梅花,别再她的发间。喘息间,声音极是蛊惑人:“等主院重建好,我给你种一院子的梅树,在树下搭上两个秋千,你一个,暖暖一个。”
她仰起脖子,亲吻他的喉结,雪白柔软的胸口蹭着他。
声音娇软:“两个不够,再多搭几个。”
他呼吸加重:“搭几个?”
她抬起胳膊,纤白的手指缠上他的脖子:“你搭几个,咱们就生几个孩子···········”
未尽的语气瞬间淹没在他的炙热中。
傍晚时,子归下学回来就朝鸾归院来,刚至门口就被王嬷嬷拦住。
又恰逢屋内传出声音,未等王嬷嬷上前,他便捂着耳朵跑开。
那模样让王嬷嬷不觉失笑。
她看了看天色,吩咐一旁的丫鬟:“厨房那边应是做好了药膳,你仔细装好,送去城南闫宅。还有那五香蒸鸡,记得让昭公子趁热吃。”
丫鬟应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