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县的县尉被宛县的钟县尉杀掉了,钟县尉便留在了雉县担任县尉,
魏延则补了宛县钟县尉的空缺,也算是兑现了杨修之前对他的承诺。
城中的几大世家逃跑得比较匆忙,他们只来得及带走一些核心成员,还有少量金银细软。
王县令作为宛城的县令,自然是知道几大世家的存粮所在的。
林睿缴获粮食后,拿出部分发放给城中百姓,百姓们惶恐不安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宛城世家组织起来的三千余私人部曲,死伤了近千人,还有几百跟着逃出了宛城。
剩下的两千私兵,都被林睿俘虏了。
陈都尉现在已经被林睿升职为陈校尉了,他在练兵方面,学得了高顺的一些精髓。
林睿让陈校尉,将这两千私兵,狠狠的操练了半个来月,
将其中的刺头用严厉的军法惩处后,这两千私兵,便老实了许多。
他们的家眷都在宛城外面的坞堡,现在已经被呼厨泉的骑兵团团围住,攻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家眷的性命被林睿所拿捏,这些私兵就不敢轻易背叛了。
再加上林睿挨个对他们,使用了鼓舞士气的技能,这些私兵的忠诚度便可以得到保证了。
当然,这些私兵远远及不上林睿麾下的步卒精锐,林睿暂时也不放心让他们出城野战。
鲁阳县、雉县以及宛县,都是一鼓而下,
所以城中的粮草都保存完好,这让林睿出兵的压力小了很多。
贾诩收到林睿这边一切顺利的飞鹰传书后,便再次动员了两万步卒南下。
不过这次不需要再征召民夫运送粮草了,步卒们自己携带三日的干粮即可。
他们从河南尹的梁县出发,行军到一百里外的鲁阳县,就可以补充粮食。
这两万精锐步卒到达南阳郡地界后,便按照林睿的命令,
开始围困宛城以北的犨县、堵阳县、博望县、叶县、西鄂县,以及周边大大小小的坞堡。
呼厨泉的三千骑兵也没有闲着,一部分被当作哨骑,打探襄阳城方向的动静。
一部分则控制各县之间的交通要道,以免它们形成犄角之势。
宛城、雉县和鲁阳县的民夫和工匠,都被大量征召,他们随军运送粮草,打造攻城器械。
林睿这边的时间很充裕,所以他下令各处都是稳扎稳打。
军事方面给予压迫的同时,王县令和杨修的劝降书信,也如雪花般飞向这几处县城。
襄阳城,刘表收到北边五县的求援书信,头都快要炸了。
他恨恨的一拍桌案,对蔡瑁和蒯良说道:“子柔、德珪,
那个杨修真是不当人子,竟然和林睿那个贼人勾结,谋夺我的地盘。”
蔡瑁冷哼一声道:“主公,您当初就不应该卖杨家的面子,
如果将杨修打发去了荆南四郡,那宛县就不会丢得不明不白了。”
蔡瑁的族弟蔡中死于魏延之手,蔡家在宛县的产业也毁于一旦,蔡瑁心情当然很不爽利。
蒯良见刘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开口说道:“德珪,
谁能想到,弘农杨家四世三公,竟然会投靠林睿那个贼人,真是有辱杨家先祖的名声。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将林贼驱逐出荆州地界。”
刘表叹了口气:“这个林贼,找的时机非常准,现在我们的大军,
都被调遣去了荆南四郡,剿灭张羡这个叛贼,否则我定要让林睿这个贼子好看。”
蒯良用力捻着胡须:“主公,如今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对抗林贼。”
刘表微微侧身,作倾听状:“子柔速速讲来!”
“第一,我们应该上表给朝廷,状告林贼无故攻打我荆州郡县!”
刘表之前一直对朝廷的旨意阳奉阴违,还曾偷偷在荆州祭祀过天地,显然有自立的心思。
现在受到林睿欺负了,却要找朝廷出面调解。
刘表此时感觉自己的脸蛋火辣辣的疼:“子柔,现在荆州北部的陆路,
已经被林贼的骑兵给封锁,我们想派人去长安,就只能经沔水,进入丹水北上了。”
蒯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第二个方面,我们应当联络刘备。
主公和刘备同是汉室宗亲,您是朝廷册封的荆州牧,
刘备定然不会坐视林贼侵占我们荆州的领地。”
刘表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玄德麾下的士卒骁勇善战,
他的三弟张翼德,更是一员虎将,若能得他相助,林贼定会望风而逃。
只是玄德现在还在和袁术死磕,恐怕一死半会无法前来!”
“主公,那袁术现在困守寿春,已经是冢中枯骨,
说不定几个月就败亡了,主公可以早日联络刘备,以备不时之需。”
“恩,我稍候就修书一封,派人送去给玄德。对了,子柔,第三个方面呢?”
“主公,您与冀州的袁绍是盟友,可派人送信告诉他,
林贼的大军,现在都进入了荆州的南阳郡,司隶地区兵力空虚,
可让他率兵从冀州,攻占司隶地区的河内郡。”
蒯良的这番话让刘表眼前一亮:“子柔,
冀州的袁绍兵多将广,之前林贼趁袁绍与公孙瓒交战,占领了并州。
袁绍一直将并州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被林贼所占据,他肯定早已怀恨在心。
只要我写信告诉袁绍,林贼如今兵力的虚实情况,
他肯定会同时发兵并州与司隶地区的河内郡,那样一来,
我们荆州南阳郡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就不攻自破了。”
长安城,王允看完刘表的文书,乐得前仰后合:“好你个刘表,
你也有今天,之前你占据荆州,将朝廷的命令当成耳边风。
现在荆州陷入了内忧外患,就开始请求朝廷出面调解了,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一旁的亲信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王允的脸色:“司徒,
那刘表的这份上表,就直接压住,不上交给陛下,是吗?”
王允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先压着,
陛下现在年纪渐长,已经有了想要亲政的心思。
本来我也不应该继续霸占权力,只是如今朝廷刚有些起色,实在不能任由陛下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