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很好。”
白逸扶稳差点握不住剑的阿尔托莉雅。
“是……吗。”
阿尔托莉雅似乎消耗很大,她对白逸口中说出的话感到有些意外。
“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家伙,也会夸人……”
阿尔托莉雅说完这话后便晕倒在白逸怀中。
毕竟阿尔托莉雅本身的灵基就不如Saber时期的她稳定,再加上被赋予了和她相性十分不合的暗匿者职介,导致她能发挥出的力量少了几分,最后配合红A那偷袭的一箭。
这位初出茅庐的王,便浅浅的昏了过去。
扛起晕倒的阿尔托莉雅,白逸对这家伙的性格有些头疼。
事实上,阿尔托莉雅没有必要挡下那一箭,Saber能这么快找到他们的位置,这是白逸没想到的,既然他们已经注意到了鬼社,那再隐藏下去也没必要了。
或者说Saber他们已经知道鬼社是白逸等人的大本营了,再次前来肯定会做不少准备。
与其等他们下次重振旗鼓攻略鬼社,趁着他们不清楚鬼社的情况,故意把他们放进来,再利用白逸之前布置的机关对付他们更加划算一些。
不过他看了眼昏迷的比较彻底的阿尔托莉雅,白逸并没有把这些话告诉她。
还能怎么办,自己也算这家伙的御主,还担任着把她培养成为王的职责,也不能说阿尔托莉雅做错了。
至少变相的保存了白逸这边的布置,而且还成功威慑了远坂凛和Saber。
从表现上来看,他们或许会认为白逸这个“从者”和阿尔托莉雅这个从者联合起来了,在他们找到同盟前,单独对鬼社动手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没找到间桐慎二那家伙,也该出现点牺牲者了。”
将心中的一点遗憾暂且放下,白逸把阿尔托莉雅交给南纱穗,让她暂时照顾一下。
“亚瑟王,实力很强,只是展现出的实力,和想象中差的不止半点,是因为没有充足的魔力供给吗……”
白逸找了个地方坐下,虽然这一战有惊无险,但他觉得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总是不会错的。
比如之前要是自己的动作再快些,远坂凛根本就来不及使用令咒救下红A。
思索间,白逸召唤出一个传单模样的纸张,上面有不少空白,此时只有一个头像,那便是猿飞日斩。
“猎杀名单,收录的猿飞日斩,系统说击败这家伙可以获得不少奖励。”
说做就做,之前白逸没有时间,这下终于腾出时间,他也是时候看看这所谓的猎杀名单到底有多神奇了。
意识沉浸入虚拟空间,白逸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似曾相识的古怪空间内,四周似乎是由星辰构成,他看不清,只觉得很玄妙。
“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逸脑中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可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只足足有三个他那么宽的火龙喷涌着烈火便将白逸吞没。
来不及做出抵挡,纯粹的火焰高温将白逸一切抵挡的手段燃烧殆尽,同时还有其余四条不同属性的巨龙呼啸着冲向他,白逸根本无法防御,很快便成为了一堆灰烬。
“……!”
猛的睁开双眼,白逸知道自己之前那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了。
这不就是当初冲田总悟给他“训练”时的房间。
刚刚杀死自己的攻击过于强大,看了眼猿飞日斩的照片,白逸咽了口吐沫。
怪不得,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懂了。
青筋暴起,自己之前杀了猿飞日斩,眼下报应来了。
只是这也相当于白嫖了一个练习老师。
之前召唤冲田总悟的时候还花费了白逸不少点数呢,这下弄出来个更强的猿飞日斩,还不用点数就能得到对方毫无保留的教导。
这是好事。
阿尔托莉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闭目沉思的白逸,他面色有些难看,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
“你醒了?”
南纱穗这段时间一直守在阿尔托莉雅旁边,毕竟是白逸交代的任务,她可不敢怠慢。
见白逸似乎是陷入了美梦,南纱穗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只是在这边默默看着。
“穗,你觉得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尔托莉雅想起自己昏迷前从天而降的白逸,咬了咬下嘴唇。
南纱穗听到阿尔托莉雅提到白逸,也是来了兴趣。
“神明大人吗?他对我而言就是像神明一样的人。”
“尽管他平时看着有些凶恶,做事也有时也比较极端,但对我来说,他依旧是神明大人。”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理解,她俩都知道白逸的名字,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南纱穗一直都叫他神明大人
白逸是很强,但应该还没到神明那种地步,或者说还差得远。
南纱穗看向白逸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憧憬与敬仰,轻声说道。
“你知道溺水的感觉吗?”
“溺水吗?没经历过。”
“那,你应该知道王国中平民的感觉吧?”
阿尔托莉雅想到自己国家的百姓,点了点头。
“当一个一无所有的平民走投无路,家人朋友嫌弃她,老师同学霸凌她,想要去向司法寻求帮助,但得到的只有沉默,就连代表公正的王也无视她的诉求……”
“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又提起绝望这个词了,词汇的汪洋干涸到只剩下……”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两个字阿尔托莉雅也清楚。
南纱穗说到这里时眼底又带上了一抹难掩的悲伤。
“这时候,只有一人愿意为她伸出援手,不同于她懦弱的妥协,那人强硬的把她拉出沼泽,并且将一个个过去的恐惧在她面前斩碎。”
“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如果用王和与臣民做比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视为我的君王。”
“王的职责是什么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臣民的职责是无条件的信任王,这便足够了。”
阿尔托莉雅的表情有些呆滞,南纱穗说的这些是她以前没有考虑过的。
她对于王的理解大概是要挽救国家的命运,即便知道自己的国家将要迎来衰亡,她也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守护它到最后。
无所谓臣民们的想法,她下意识的认为只要国家还存在,一切就不会结束。
即便那是个注定消亡的国家。
只是在听到南纱穗的这番话后,她不禁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有了些许怀疑。
“我这样……会不会太自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