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双眼微微眯起,库丘林应该已经被自己杀了,这点毋庸置疑,系统也提示过。
虽然当时爆出的奖励很少,但库丘林应该也是真的死了,除非他有能够骗过系统的宝具,只是现在看来明显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只有一种可能了。
“老虫子……”
对面的“库丘林”似乎是听到了白逸的嘟囔,血色的双眼中爬出了一只只扭曲的红黑色刻印虫,脸上出现僵硬的笑容,虫子摩擦的声音组成了一段不连贯的话。
“又见面了,小鬼。”
“切,果然……”
白逸眼中带上一丝厌恶,虽然他自己也用虫,但对面这老家伙就是给他一种十分恶心的感觉,不同于油女一族,间桐脏砚养虫的目的和大蛇丸倒是很相似。
那就是为了永生,为此,他的虫子沦为了他寄生别人的工具,间桐脏砚的行为模式也越来越脱离人的范畴了。
更像是铁线虫或是蟹奴。
“多亏了你们,竟然能搞到两个圣杯,真是意外收获啊……沙沙沙……”
远坂凛似乎猜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就想要离开这里确认些什么。
寄生在库丘林体内的间桐脏砚似乎是猜到了她要做什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
“嘻嘻嘻,是去找你的姐妹吗?那可是我间桐家的人,为了我们间桐一家的未来,被牺牲应该也是她想看到的事吧,嘻嘻嘻嘻……”
果不其然,在言峰绮礼和间桐脏砚身后,昏迷的间桐樱和伊莉雅正倒在地上,言峰绮礼这两个家伙一开始就打算献祭她们两个充当圣杯的祭品了。
“士郎,能让Saber……”
沉默的士郎点点头,敌人已经很明显了,他也要保护樱,不能让那家伙得逞。
Saber身上的伪装褪去,胜利之剑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她已经准备好了。
“动手!”
白逸也没有犹豫,都已经来到这了,他可不想自己的计划被这两个家伙打断。
要是他们召唤了圣杯后把那个此世之恶召唤出来,他岂不是无法让黑泥笼罩冬木市了?
白逸的目的其实比起言峰绮礼更加极端,言峰绮礼只是想召唤个邪恶至极的从者罢了,但白逸直接想毁灭冬木市。
收起长刀,白逸此次要对付的并不是库丘林,库丘林已经不是库丘林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被老虫子改造的行尸走肉罢了,留给阿尔托莉雅他们对付就行。
他这次的对手,是那个大英雄,拥有十二条命的赫拉克勒斯。
“吼吼吼!!!”
无意义的咆哮,言峰绮礼他们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控制住了赫拉克勒斯,对方看到白逸后就跟看到了红布的斗牛一样狂奔着冲向他。
白逸也是召唤出天之锁,这东西对付赫拉克勒斯有奇效。
“哗啦啦~”
银色的锁链自赫拉克勒斯周围射出,每一根锁链都像是一条银色的长蛇,紧紧的缠绕在赫拉克勒斯虬结的肌肉上。
天之锁毫不留情的刺穿赫拉克勒斯的皮肤,那金刚不坏的身躯在这细细的锁链下却显得如此孱弱。
“吼!!”
被束缚的赫拉克勒斯四肢发力,似乎是想要挣脱这束缚,只是无论他如何用力,仍旧是无法挣脱天之锁。
身为大英雄的赫拉克勒斯本身就带着浓郁的神性,在神话传说中他是宙斯之子,半神的身份就注定让他无法脱离神性。
之后的十二试炼也都是神明们给他的试炼,可以说赫拉克勒斯被天之锁完克。
【能力1:对神的规戒:捕缚的对象神性越高硬度越会增加的宝具,属于对神兵装。】
看着暂时被束缚的赫拉克勒斯,白逸也是将拔出蓄力已久的长刀。
磁力振动,刀锋之上再次生出透明锋刃,一刀刺穿动弹不得的赫拉克勒斯,白逸收刀转身,又是一刀斩出。
赫拉克勒斯不止有一条命,每次死亡它都会对杀死他的方式产生些许抗性,也就是说白逸不能用同一招反复对付赫拉克勒斯。
另一边,阿尔托莉雅和Saber也合力对付起间桐脏砚。
尽管现在的间桐脏砚只是拥有库丘林的身躯,无法使用对方的宝具,但间桐脏砚作为活了五百年的老家伙,在这期间更是经历过不知多少次圣杯战争。
他是知道怎么战斗才是最高效的。
身形以完全不符合人类活动的轨迹移动,每次攻击都溅射出一堆刻印虫,那些刻印虫在地上扭曲着爬行,他们也有自己的目标。
“士郎……”
Saber注意到了那些虫子前进的方向,一时间分了神,间桐脏砚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狠狠地给了Saber一枪。
不只是士郎,南纱穗也被神父盯上了,他是知道这家伙很可能是白逸的御主,白逸是牵制赫拉克勒斯的主力,只要解决了他的御主,那很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黑键自他仅剩的手中出现,要是说他对白逸完全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就是那家伙把自己刻有令咒的手臂斩断,也是那家伙组织人来攻击自己。
他都没有准备好就草草开战,言峰绮礼有很多后手都没来得及开启。
只是他应该也要感谢白逸,毕竟要不是他救了间桐樱,间桐脏砚那老家伙也不会来联系他,这下有两个小圣杯,他的计划的成功率又提升了不少。
“唰唰唰~”
几枚铁针射向南纱穗,暗中的白逸分身此时出手一一挡下那些飞射来的攻击。
这个时候南纱穗不能出事。
“喂,你这家伙,搞快点,这边有些棘手。”
间桐脏砚沙哑的声音从库丘林口中传来,阿尔托莉雅的攻势很是凌厉,与Saber不同,阿尔托莉雅的每一招都是奔着杀死他这个目标汇出的。
Saber的攻击堂堂正正,有一种王道的气势,虽说目的也是击败他,但攻击中没带上那么明显的杀意。
但阿尔托莉雅与Saber的攻势完全相反,转眼间已经斩断了他一只手臂,刻印虫就跟水一样顺着伤口往下流。
阿尔托莉雅表情不变,只是眉眼间对这些虫子还是有一种恶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