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我上午有个重要的会,开完我下午回来。”
“你去吧,我挺好的你别担心,忙完了再回”
早上敖其尔吃完早饭,跟青羽打了招呼就回了公司。
青羽吃过饭,便上楼弹了一会儿琴,休息好,她还是来到舞蹈室练习助产操。
“青羽,吃点干果。”
“好的妈,您别忙了,我下去吃就好。”
“有感觉吗这两天?”
“还没有妈。”
“还有10天,可能会提前,有感觉咱们就提前去医院。”
“好的妈,您别担心。”
“练完了回去歇会儿,中午下来吃饭。”
“好,妈,我这就回去,看会书,您不用来叫我,我自己下去就行。”
“好。”敖其尔母亲牵着青羽的手回到了卧室,青羽坐在床上看书。
过了1个多小时,青羽突然觉得下身有些液体流出,本想起身感觉在持续,她不太明白,想下床走走,刚站起来羊水破了流了一地,青羽慌了,她不敢再动,只好给敖其尔妈妈打去了电话。
“妈,我可能得去医院。”
青羽说完,家人们就开始上楼。
“怎么了青羽?”
“好像羊水破了,妈。”青羽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走,坐电梯下去,我给敖其尔打电话。”
“妈,您先别告诉他,他上午有个重要的会,我们先去医院。”
“好好,我们先去医院。”妈妈叫巴图等着,和爸爸带着青羽去了医院。
青羽的父母和亲属也到了医院,办理好住院手续,青羽进了检查室,家人们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
敖其尔妈妈给他打了电话,可是电话无法接通,哈达的电话也关机,便让巴图去公司找他。
“徐青羽家属。”
“我是....”爸爸妈妈都围在大夫身边。
“你们是父母吧,爱人来了吗?”
“还没,马上到了。”敖其尔母亲也着急了。
“产妇的羊水破裂了,但未见宫缩反应的出现。为了帮助产妇顺利生产,我们使用了助产药物。经过检查和评估,产妇极其适合自然顺产。腹中的两个胎儿胎位端正,也已入盆,一旦产妇疼痛难忍,随时前来告知医护人员。但特别强调的是,鉴于产妇的羊水已经破裂,为防止羊水流逝过多从而影响到胎儿的健康,一定不能让她随意走动,如果羊水过少,出于对胎儿安全的考虑,可能不得不采取剖腹产这种紧急措施了。以上要点都清楚明白了吗?”
“嗯嗯好的。”青羽妈妈应着,青羽被推进了待产室。
“青羽有反应吗?”
“还没有妈妈,稍微感觉有点肚子疼。”
“用了助产药,一会儿可能要有反应了,敖其尔马上回来了。”
“妈,他今天有重要会议,别催他了,我能忍耐。”
“傻姑娘,啥时候了,什么也没你重要。”敖其尔妈妈急的不行,父亲给巴图打电话。
“找到他了吗?”
“董事长,确实有个重要会议,大概还有一小时,我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好吧,最多一小时必须带回来。”
“是,董事长。”
青羽开始腹部疼痛,一阵阵轻微的疼痛她还可以忍受,但疼起来难免一身汗。
“疼了吧青羽?”两个妈妈牵着她的手。
青羽点点头,她也在忍着,汗珠不断流下。
“青羽,疼了就喊出来,别忍着,疼的厉害我就让大夫过来。”
“嗯,妈,我还好,你们放心,现在就一阵阵的.....”宫缩反应又开始,青羽都无法说话。
那强烈的疼痛犹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青羽的身体,令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每一次阵痛袭来,都仿佛有无数只尖锐的小爪子在她体内肆意撕扯、抓挠,让她痛不欲生。而当这股剧痛稍稍缓解时,青羽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趁着这不疼的间隙,她才能勉强歇一会儿,然后缓缓躺下,让疲惫不堪的身躯得到片刻的休憩。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会客间里,青羽的两位父亲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他们时不时停下脚步,试图听清里面的动静。每当听到青羽痛苦的呻吟声传来,两人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紧,眉头紧皱,满脸都是忧虑和不安。
“敖其尔还没到吗?”敖其尔妈妈出来问着。
“我给巴图打电话。”
“巴图,还没出来吗?”
“还没有董事长,刚问过秘书已经快结束了。”
“抓紧。”
青羽疼的不行,妈妈叫来了大夫。
大夫开始检查,“我再用一遍药,目前已开3指左右,这次用药后,宫缩反应会很大,产妇会加大疼痛,实在忍不了又不开指可以选择无痛针。”
“现在打上吧大夫,疼起来孩子受不了。”敖其尔妈妈心疼青羽。
“好的,我先用药,让麻醉师去准备。”
“妈,我不想打无痛,我有腰伤,用了针后期喂奶我怕坐不住。”
“大夫,孩子腰椎受过伤,打无痛会不会有影响?”
“正常可以,不受影响,但是因个人情况也可能会持续疼痛一段时间。我用完药了,我让麻醉师过来,您和他再详细沟通一下。”
“好,谢谢大夫。”
“青羽,听话,不打无痛你太遭罪了,这么疼几个小时也没力气生了,对你伤害太大了,咱们打上缓解疼痛。”妈妈们都劝着她。
青羽此时正经历着第二次用药后的煎熬,随着药效逐渐发挥作用,宫缩的频率开始不断加大。那一阵阵的疼痛犹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身体,且每一次阵痛都变得愈发持久和频繁起来。
起初,青羽还能咬紧牙关强忍着,但渐渐地,那种钻心刺骨般的痛楚让她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每当剧痛袭来之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一旁守候的妈妈们心急如焚,她们不停地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青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同时紧紧抓住她的双手,给予她力量与安慰。
与此同时,姑姑婶婶们则焦急地在会客间里等待着消息。房间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关切。大家时而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时而默默地望着青羽的所在的房间,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平安。
“大哥,嫂子去医院了。”敖其尔从会议室出来了,哈达第一时间走上前告诉他情况。
敖其尔心里一惊,立马奔去医院。
青羽在房间内疼痛加剧,满头大汗,汗水浸湿了睡衣,阵痛变成了持续的疼痛。
敖其尔到了家人们也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青羽最需要的就是他了。
“咋才来啊?”敖其尔妈妈急的不行。
“咋样了青羽?”敖其尔心疼地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青羽拼尽全身气力,想要开口与他说上一句话,但那话语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压在了喉咙深处,只好用尽最后一点余力向他投去一个虚弱而又温暖的微笑。然而,这短暂的笑容刚刚在嘴角绽放,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便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她的意识和感知。
“妈,大夫说什么了?他们主任过来了吗?” 敖其尔急不可耐。
“过来了,打了无痛,但不能完全不痛,羊水先破的还不能下地走动,只能等着。”
敖其尔满脸焦急地望着青羽,只见她的脸色如同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从她口中传出,犹如一把把利剑直刺敖其尔的心窝,令他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对于敖其尔来说都仿佛度日如年。终于,青羽的疼痛似乎稍稍减轻了一些,但此时的她已经精疲力竭,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与眼角的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青羽从未想过生孩子会如此这般疼痛难忍,这一刻她深深地体会到了做母亲的不易和艰辛。这种痛楚远远超出了她之前的想象,她原以为自己能够轻松应对这一切,可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此刻的她,心中无比渴望那不疼的短短几秒种,那短暂的瞬间对她而言宛如一根救命稻草,能让她获得片刻喘息的机会,得以稍稍恢复些许力量去继续承受这份巨大的痛苦。
他握着她的手,给她擦着脸,“喝口水行吗?”
青羽点点头,轻轻起身喝了口水,阵痛又再次袭来。
青羽低下头忍着,手紧紧握住床边的栏杆,敖其尔去拉她的手,她也不舍得去握他的手。
“把手给我青羽。” 敖其尔心疼的也哽咽了。
青羽摇摇头,“没事儿青羽,你握不疼我。”敖其尔知道她还在考虑自己。
“妈,她疼了多久了?”
“这都中午了,都快2个小时了。”
“不行剖吧,青羽,我不想看你这么遭罪。” 敖其尔实在看不了他心爱的女人如此难受。
“大夫说了,我能行。”青羽虚弱却坚定地说着。
敖其尔轻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整理着那有些凌乱的碎发。青羽那张清纯可人的面庞,即使此刻被汗水浸湿,却依然散发着令人心生怜爱的气息。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额头滑落,打湿了几缕发丝,黏在了她粉嫩的脸颊上。然而,尽管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那双明媚如春日暖阳的眼睛里,始终透露出一股坚韧不拔的力量。
每当疼痛袭来,青羽都会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试图不让呻吟声溢出喉咙。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和紧蹙的眉头,无一不显示出这股剧痛正无情地折磨着她。看着她如此强忍痛苦的模样,敖其尔的心都快揪成一团了,恨不得能替她分担这份苦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愈发剧烈起来,仿佛一波又一波汹涌澎湃的浪潮,不断冲击着青羽脆弱的防线。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虚弱地对敖其尔说道:“快去叫大夫来,我觉得孩子就要出来了......”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阵痛席卷而来,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