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元帝威严端坐于龙椅。
今日之元帝,心境平和,遂端坐于上,静视下方诸臣为些许无足轻重之事争论不休。
未几,一炷香工夫过去,众臣方止,内侍李明,高声言道:“陛下有旨,众卿家有本速奏,无事则退朝。”
报……“启禀陛下,冀城驿站官有急奏。”
元帝闻之,知好戏将至,心内暗喜,然面色未露,沉声道:“宣。”
李明高声道:“陛下有旨,宣冀城驿站官觐见。”
冀城驿站官素未入朝,乃一小吏,亦未曾面圣,此刻战战兢兢入殿,头亦不敢抬,径直跪地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冀城驿站官曹强参见陛下。”
“你何事如此急切要见朕?”元帝开口问道。
“启禀陛下,冀城驿站遭匪寇劫掠,奉命赴晋城上任的宇文申屠大人,因冀城与晋城之必经路山石崩落,道路阻塞,近日留宿于冀城,竟遭匪寇劫杀,匪寇猖獗,抢劫官府之人,杀害朝中大臣,更放火烧毁驿站。
若非微臣昨日休沐归家,今日恐亦成尸首一具矣。”曹强开口道。
“可恶!”元帝怒拍龙案,“这群匪寇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打劫朝廷命官,杀害我朝大臣!”
他看向曹强,问道:“可有查明是何匪寇所为?”
曹强叩头道:“回陛下,微臣该死,目前尚不清楚匪寇身份。但据微臣观察,他们似是有组织有预谋,绝非一般乌合之众。”
元帝沉思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彻查到底。王公公,传朕旨意,命刑部速速派人前往冀城调查此案,务必将匪寇捉拿归案!”
“遵旨!”王公公应声而去。
元帝接着对曹强说道:“你也起来吧。你且退下,配合刑部办案,此次你算是立了一功,待抓到匪寇后,朕自会论功行赏。”
“谢陛下!”曹强感激涕零,起身退了下去,朝着刑部走去。
元帝心想,此事还没完,不知道宇文家那个老家伙知道自己倾尽心血的嫡子死了,会不会一蹶不振。呵呵……
李明,你亲自去宇文家报丧,告诉宇文家主宇文墨节哀顺变吧!唉……
李明闻言心领神会,开口道:奴才遵旨,便行礼退了出去。
朝中那些大臣听到宇文申屠死了的消息,一时间炸开了锅,
“宇文申屠可是宇文家下一任家主,还是榜眼,未来前途不可估量,就这么没了,实在可惜。”
“谁说不是呢,这下宇文家可损失惨重了。”
“依我看呐,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哦?此话怎讲?”
“你们想想,宇文申屠奉旨去晋城上任,怎么会在半路上遇到匪寇?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你是说有人故意为之?”
“嗯,我看十有八九是这样。”
“这背后之人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
“是啊,要是让皇上查到是谁干的,定饶不了他。”
此时,李明已经来到了宇文府。
宇文墨听了李明的话,犹如五雷轰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
“老爷,您保重身体啊。”管家连忙扶住宇文墨。
宇文墨强打起精神,声音颤抖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为何会遭遇不测?”
李明叹了口气,说道:“宇文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不幸遭此劫难,实乃我朝之损失。皇上命我前来告知您这个消息,还望您节哀顺变。”
宇文墨悲愤交加,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李明向宇文墨转达了元帝的哀悼之意,并告知了元帝让刑部追查的安排。
宇文墨听后,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谢过了元帝的关怀。
宇文府内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众人皆因宇文申屠的离世而心如刀绞。宇文墨夫人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老爷,你务必要将那凶手找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以告慰我们屠儿的在天之灵啊……我那苦命的屠儿,呜呜呜呜呜……宇文墨夫人泣不成声。
夫人宽心,我定不会放过杀害我们屠儿的恶贼。宇文墨紧咬牙关说道。
匪寇截杀,究竟是何人竟敢截杀宇文家的下任家主,宇文墨在心中暗暗立誓,定要将那凶手揪出,为儿子报仇雪恨。
朝堂之上,元帝面沉似水,听着下方诸臣喋喋不休,终是不耐,沉声道:“今日便到此为止,退朝。”
众大臣闻听此言,皆跪地行礼,而后缓缓退出。
许言卿从知晓宇文申屠死讯后便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元帝退朝,正准备退下。
这时,元帝突然开口说道:“许爱卿,朕听闻你与宇文家的宇文申屠,交情匪浅,可有此事?”
许言卿心中一紧,猜测元帝应当知晓自己私下与宇文申屠来往之事,如实答道:“回陛下,臣与宇文兄确实是好友。”
元帝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朕过段时日有意派你前往南疆巡查,你可愿意?”许言卿闻言大惊,宇文申屠被贬,紧接着就遭遇匪寇截杀,现在陛下突然叫自己南巡,他知道自己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他无法拒绝皇帝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下朝后,许言卿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中。他明白,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而那个形似南笙的少将军夫人,很可能就是关键人物。
自那少将军夫人现身之后,先是自身噩梦连连,紧接着宇文申屠竟离奇被杀。寻常匪寇怎会有如此胆量,竟敢洗劫官府驿站,更截杀朝中大臣。要知道,宇文申屠可是宇文家的继承人,其身边不仅有陪同侍卫,还有暗卫守护。然而,所有人皆已丧命,甚至连消息都无法传出。
那些人竟还放火焚烧了驿站,这一切着实非同寻常。
许言卿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他决定从那位形似南笙的少将军夫人入手,调查真相。
几日后,许言卿来到将军府,以拜访为名,试图接近王宇那位少将军夫人。
然而,王亦语对他充满警惕,叫南笙出来,也是坐在珠帘后与许言卿保持距离。
许言卿并没有放弃,他利用各种机会观察这个少将军夫人的言行举止,希望能找到线索。
南笙深知,若是自己遮遮掩掩,反倒可能引发许言卿的疑虑。故而,不如坦坦荡荡地现身,真亦假时假亦真。任由许言卿去揣测。
南笙轻轻撩起珠帘,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她那纤纤玉手,轻轻拨动着珠帘,发出悦耳的声响。
她一边走,一边开口道:“不知这位许修馔为何明明是跟我家相公寒暄,眼睛却老是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看?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南笙的声音清脆悦耳,她的目光坦诚而坚定,直视着许言卿。
许言卿被南笙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夫人误会了,我只是好奇少将军少年英雄,光风霁月,他的夫人会是怎样的才女?冒犯了,抱歉。”
南笙微微一笑,她那如花的笑颜让许言卿有些恍惚。王宇的夫人不止身形像南笙,眼睛也一样,天底下真的有这么神似的人?还是眼前之人就是南笙?许言卿心里疑问道?
然而,还未等许言卿多想,南笙紧接着说道:“许修馔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哪里比得上我家阿语的风采。不过,我倒是好奇,许修馔为何对我家阿语如此感兴趣呢?”